掌狞就这么被威胁着,可又无计可施,安然收拾了一下心神,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决战。
掌狞哀怨的来到小慧身边,犹如变魔术一般将母体的伤口安了回去,悠悠的说了一阵安然都听不清的妖语,小慧的伤口便奇迹般的愈合了。
掌狞恋恋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小慧头顶的位置,转首站在榻上,一双小眼睛阴狠的注视着安然,示意他将手链交给自己。
安然也不废话,随手一扔便将手链扔给了掌狞,小家伙纵身一跃,接住了手链,掌狞狂笑着。
安然默默的注视着它,神色有一些复杂,“下面就是我的时间了,你会后悔的!”掌狞的声音充满了杀气。
安然提起了那只承载着阴魂的瓶子。定定的一看,不是向珺的魂魄,他凝视着正在做疯狂状的掌狞。
小家伙欣喜若狂,只需要与手链合一,便可以融合所有的魂魄,到那个时候,眼前这个家伙就再也威胁不了自己了。
“来吧,让我变得强大!哈哈……”巴掌大点儿的掌狞目光贪婪的抱起手链,狂笑着扣在了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掌狞的笑声戛然而止,小身子也纠结着变成了紫红色。
“你,你对它做了什么!”掌狞的声音变得抓狂,安然从容的耸耸肩:“你改真不会真以为我能让你就这么复活吧?”
掌狞幡然醒悟,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串手链,小巧精致的娃娃头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张张玲珑的符咒。
“你!”掌狞灵机一动,转身便要去抢夺还在昏迷之中的小慧,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亲眼目睹了掌狞发疯一般撕扯着小慧头上的青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接下来的一幕极富喜感,掌狞恶狠狠的撕扯,却丝毫不见效果,小慧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小家伙对比好像浑然不觉,最终,更加尴尬的情形出现了,它没回到原位,小慧却醒了。
“呀!”一声惊叫,掌狞呆住了,抬头看去,小慧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小慧立时警觉,还没等掌狞回过味儿来,一记大巴掌便挥打过来。
“砰!”一道抛物线划过,小东西在空中旋转,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床头柜上。
接连又有两道魂魄跌落在地上,安然赶忙冲上前去,顺手捻来,仔细核对一下,竟然又不是向珺,连翟老板的魂魄都找到了,还是不见向珺的踪影。
安然倏然起身,噌然窜到了掌狞身前,在小家伙还没起身之前一把将它按在手中。
“不!”掌狞哀嚎着,安然也不搭话,挥起拳头轰然砸了下去,“噗!”在掌狞张开的小嘴里,一颗小球翻滚出来,安然顺势一番,直接来到小球身边,将它扔进了小瓶之中。
看着向珺的轮廓映衬在里面,安然放心了,接下来,就要直接对掌狞下手了!
安然聚气凝神,回过头对不远处的小慧大喊一声:“把手链扔给我!”
小慧会意的扔了过去,安然目光定定的注视着那道抛物线,身影随之而动。
“呼!”安然以一个极其纠结的动作冲了上去,大手悠悠的将手链攥在手里。
整个过程相当顺利,手里转眼间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接过了手链,安然赶忙拾起法诀,将手链扣在掌心,看那架势,已经做好了将它毁掉的准备。
“求你!别破坏它!”掌狞哀求着,娇小的身子也变得颤抖不已。
安然神色从容,道:“不毁掉它难道留给你害人吗?”
“不要!我保证不害人!”安然恍若未闻,妖语并不是不可信,但是成煞的鬼怪妖言语是绝对不能信的。
“咔嚓!”手链被安然一把扯断,掌狞的身子猛然僵住,随即犹如萤火般散了开来。
一切都结束了,过程不算跌宕,更谈不上惊心动魄,但是总算是结束了。
安然捡起了那串被拆的稀巴烂的手链,娃娃头顷刻间化成了灰烬,剩下的只有一条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串线。
安然手里捻捏着串线,感受了一下,不多时便从之中摘取了一根不算太长的发丝,安然恍然大悟道:“我终于知道那个小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小慧狐疑的看着安然,讷讷的问:“为什么?”
“这是岁忧蛊!”安然娓娓的说着,所谓岁忧蛊就是一种自大疆西北传入的一种寒苦蛊术,炼蛊之人多为丧子妇人,为了能够让孩子不再受阴司之苦,家人便将孩子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写就,以青火焚之,将碎屑掺杂七彩青搅拌均匀,将麻线浸泡其间,暴晒冲刷三十六日之后,将母体发丝掖窝其中,编排整齐后串联好自蛊师或术士那里求来的童首(雕刻的娃娃脸),串联好后择阴年阴月阴时以母体食指之血侵染,避光增阴,四十九日之后成精。
岁忧蛊炼成之后,以母体头部为宅,除了汲取宿主本身营养之外,还需要魂魄辅之。必须在半月内送出,得到之人一定要是未婚女子,原因很简单,蛊成需要七天,单身女子的是最好的温床。
安然说完之后,小慧不由得一阵唏嘘。
安然左思右想,呐喊的问:“小灰姑娘,请问你是在哪里得到这种蛊的?”
“哦,是前些日子和翟老板去南疆游玩,在翟老板在一个南人商贩那里的买来送我的!”小慧尴尬的说完,安然失笑道:“小慧姐,以后这种有人相的古怪东西最好还是少碰为宜,这次是被方姐发现了,若是再晚一夜,你的姓名就不保了!”
小慧重重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悠悠的问黯然道:“这位公子,难道你就不好奇我和翟老板的关系?”
安然这才想起一件事,弱弱的提醒道:“小惠姐,我劝你最好还是留心一下身边的人,人心难测……”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小慧嫣然一笑道:“翟老板人很好,但却已是结发之人,我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一人在外,总得找个靠山才是!”
小慧顿了顿道:“他偷窥我我知道,但是我我不在意,每天晚上门外都有那么个人为我看家护院,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安然也不多话,赶忙将几只魂魄送回了本体,带着最后一颗向珺的魂魄道:“那安某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嗯,安公子一定要保重!”安然说完,迈开步子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