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在任何一个是世界都相当受人欢迎的至理名言!安然在经历了十余次鼻青脸肿的深刻感受之后,终于相信了荀阳子道长所说的那些话。
感受也感受完了,安然的魂魄已经回了体内,这会儿,荀阳子道长正蹲伏在安然对面,拿着一只裹着热腾腾煮鸡蛋的手帕,正无微不至的帮着安然疗伤。
荀阳子为处理完了伤口,语重心长的道:“小子,你一定要记住,我教你的这些秘术虽然厉害,但不能轻易使用,为师之所以把它交给你,是为了防止哪天为师飞升了,你还没出道,到那时惹上什么麻烦也好用来防身!”
安然自然明白师父的苦心,练练点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好了,伤口也清理完了,赶快去学馆吧!”荀阳子收起了器具,饶有深意的望着安然平和的道。
安然诧异不已,讶然道:“师父,这都下午了,我还去哪儿干嘛?”
荀阳子撇了撇嘴道:“当然是读书,顺道去帮为师解决一些麻烦!”
安然好奇地问:“什么麻烦?”
“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找你,好了,别废话了赶快去!”
安然:“……”
……
印岭村学馆里有这样一间特殊的房子,房间中摆满了各类生活用品和零食,但没有老板,学生们可以无拘无束的去自取,但必须在拿了东西走之前向门口一瓮里投掷相应的钱,但不找零。
最神奇的是那个瓮每天都会自动清空,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来取,但从来没人见过那个收钱的人,这个规矩大家都知道,新来的学生学馆方面也会通知家长。
正所谓大千世界,什么素质的人都有,如若哪位存心占小便宜的家伙拿了东西不付账,或者干脆大摇大摆吃起霸王餐,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轻者腹泻头疼,重者干脆不省人事,直到烧了纸钱或者把钱补上才算完。
久而久之,学馆内部便传起了一个传说,说这个小铺是鬼所开,每天夜里都会有一个老女鬼带着个小孩儿前来结账,那感觉就好像诊魂医是鬼市上唯一一位人商,老小二鬼就是人世上为数不多的鬼商。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它的存在为许多在学馆读书的孩童童年带来了不一样的回忆,甚至有些不听话的孩子还被告知,如果再闹腾,晚上那老少二鬼就会循着声音来到家里打你屁股。
在大人眼中,这无疑是一种神奇的扯,人家存不存在还两说,即便存在,不乖乖在铺子里数钱,谁有心思过来帮你管教小孩儿。
大人们有这种想法,小门子里自然也有些滑头懂得这个道理,印岭村学馆是一座幼学和中丞(初中)相连的十年教育集成体,在这里除了毛孩牙子之外,还有一些正处在叛逆期的少年(学究“亲切”地称呼他们为学痞)。
而在这些学痞中,自然也有一些聪明伶俐,屡教不改甚至三天不管就能上房揭瓦的门子,他们无所忌讳,敢于尝试各种新鲜事物,就比如撞鬼。
由于这些少年门子来自周边不同区域,为了方便系统管理,绝大多数门子都采取了住宿制。就是这一制度,让很多不安寂寞的门子们在这里玩出了花样,玩出了风格。
有人说小铺有鬼,自然有人不信,这些不信的人集合到一起打算去挑战一下自然也就再正常不过。
于是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四五个跃跃欲试的学痞联合起来,趁着夜色一起来到了这个小铺,准备开始为期一夜的冒险之旅,而他的旅程,则是从一个游戏开始。
这个游戏叫做“天黑黑,拍肩膀”。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经过长期侦查,这几位纨绔子弟发现小铺室内一共有五个墙角,所以其中四人决定参赛,四人依次站定,只留下一处空角,然后关好灯光,在黑暗中完成一个动作,拍前方人的肩膀,等到都拍完了,最后一个如果感觉背后被凉风拂过,就证明这里真的有脏东西,之后的事情就无法预计了,是哭是闹是被带走全部听天由命,为了挑战一下,四位少年足足准备了三个回合(后面两个回合多半是没用的)。
来到小铺后,几个人看看四下无人,便开始了这个游戏。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王家大公子王烨带头开始伸手去拍,被吓了一跳的聂家公子聂波在短暂的提心吊胆之后也兴奋的拍出了勾魂摄魄的一巴掌。
事情就这么顺利的下去了,刘家小童刘佳颤颤巍巍的重拍了一把李家公子的后背,传奇就此从这里开始。
李家公子叫做李威,平日是个极其懦弱且胆小的人,要不是几个小伙伴斜坡嘲笑,今天真是打死他都不会来,他瑟瑟发抖的朝着前方的空气来了一下,随即转过身,进入了忐忑不安的等待。
第一回合即将进入最精彩的部分,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的等候着李威的反应,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威宛如木头人一般,就在他发怔之时,一个尖钻的中年女音凭空传来:“闪开点儿,别耽误老娘数钱!”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在李家小公子的后脑勺传来,壮着胆子的李家小公子还以为是其他同伴的恶作剧,但当他回头时才发现自己身后只有一个墙角和瓮边的一把小凳,除此之外,毛都没有。
这个声音如同一道催命符,着实把李威吓得不轻,一声惊叫之后,这小子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不管不顾的奔着小铺的门冲了出去。
看着李威怪异的举动,其他几位学痞不以为然,事实证明,那个声音只有他听到了!在这些人心中一向以懦弱著称的李家小公子跑了,但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真是胆小鬼,咱们继续!”其他学痞们似乎也想尝试一下那种中枢神经无限紧绷的感觉,一共五个人,走了一个还剩四个,正好再来一局。
接下来的情况就有意思了,从四个人变成了三个,身后没人那位再次被大叫着跑了,一个是胆小,那两个呢!
剩下的三个大门子慌了,但这还不算完,因为马上就会发生一幕更加骇人听闻的情形。
“都吓跑俩了,你们还没玩够吗?”三个剩下的门子清楚地听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就在这空荡荡且漆黑一片的小铺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