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病倒了,这段时间有很多人感到很轻松,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小腹坠胀,不用在担心夜里窗口会突然出现一张扭曲的脸。
大疆就是这样一个世界,诺言可以不履行,但诅咒一定算数。
这天夜里,孤苦伶仃的老太太渴了,想去喝点水,可是他惊讶的发现,家里没水,这怎么办呢?渴着吧,明天天亮了再去买。
子时刚过,老太太真的痛苦不堪了,饿不会要人命,但没有水是绝对不行的。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老太太慌了,她并不知道那个马头怪物已经魂飞魄散了。
“谁!家里可有好多人呢!”老太太的声音很大,却难掩潜在的恐惧。
敲门声并没有因为她的鼓吹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大。
老太太一个箭步窜到厨房抄起一把菜刀,战战兢兢的来到了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儿,她本以为会看到一颗孤零零的马首,可出乎她的意料,门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谁的恶作剧?”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将菜刀背到后面,缓缓开了房门。
门外什么也没有,只有冷飕飕的风,就在老太太准备关门的时候,她猛然发现在左侧的门边上放着一箱我卡卡矿泉水。
面对便宜就会忘记苦恼,忘记恐惧,这就是某些人的天性,老太太二话不说,使劲浑身气力一口气儿将水搬进了屋里。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口渴,老太太心满意足的锁好了门,大饱口福后安逸的睡了。
话转一头,楼下街口杂货铺的老板正乐呵呵的点着今日的利润,看着那一张张花绿绿的银钞,他就有一种前所唯有的满足感,可是就在他数着钱做着美好未来的美梦时,一张特大号的纸币将他拉回了现实。
看了看面值,他无语了,一亿两三个大字跃然纸上,大疆虽说存在些通货膨胀的现象,但上庭(大疆政府)貌似还没有迷糊到出这么大的钞票。
当他看到“天地银庄”几个大字时,他怒了,气的简直要骂娘。
“哪个混蛋邻居这么捉弄老子,活拧歪了!”老板气愤填膺。
此时的大疆是没有监控录像的,但生活阅历丰富的老板先生从小便练就了一个特殊的本领——过目不忘,大概也是因为数钱记编号时练就的。
等等,老板先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在半个时辰前,貌似有个小姑娘曾经到这里买了一箱凉泉出品的我卡卡矿泉水。
就是她了,老板敢笃定,对于拿纸片子糊弄他的阶级敌人,他一向是化成灰都记得。
“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只要你住在这里,就肯定还会来,老子报仇,几天不晚!”老板狠狠的嘟囔了一句,接下来几天,他开始了守株待兔似的复仇计划。
……
对于安然来说,这个短暂的假期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困扰了一夜的马首精终于解决了,似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但他绝对想不到,这是他这个假期最后一次安稳觉。
第二天的阳光依然明媚,与母亲和姐姐的游玩也相当畅快,但是夜晚来临后,一件怪事又发生了。
那一夜他失眠了,失眠的很离谱,上一世除魔驱鬼锻造了他很强的预知感,玩了一天的姐姐刚刚入夜便酣畅淋漓的大睡起来,可他却矫情十足的想起了童年的味道。
“邦离汽水”,大疆孩童童年的特供饮品,花几个铜钱就可以买一大桶,在这个并不是特别的夜晚,那种想喝它冲动强烈到无法形容,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牵强的想喝它。
在安然的强烈要求下,安夫人被折腾的无奈,只得呆着小儿子来到了楼下那家杂货铺,可他们母子二人还没来的及进去,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汽水貌似是喝不成了,因为此时负责收款的杂货铺男主人正在大声斥责着一个被骂了好大一顿却面不改色的女子。
安然小心翼翼的窥探,迈着小步子向前移动。
这一动不要急,接近女子后一股怪味便扑面而来,安然险些窒息,向后猛退几步这才舒服了些,安然对这个气息很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过。
目光敏锐,定位精准的老板一眼便认出了这位拿纸片子忽悠自己的女孩,两人随即发生了争执,恰在此时,安然猛然想起,这股味道和姐姐安宁身上的淡淡气息差不多,只不过在、怪味儿在这个女孩身上扩大了数倍。
“难道是?”安然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出手阻拦那位不知死活的杂货铺老板,但好像为时已晚了。
“你个小贱人,忽悠到老子这里来了!老爷今天无论如何要将你……”说时迟那时快,杂货铺老板哈、话音未落早已打出一招王八拳先段。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正如某电视剧中所言“自己还没出招~就倒下了”,他很凶,那名女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就见哪位娘子小手一扬,早已赏给了他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可能是用力过猛,裙底的位置微微颤动,很多正在看热闹的人清楚的看到,那罗纱花边儿的裙底下空空如也,这位轻来轻往的姑娘是飘过来的。
“妈呀,有鬼呀!”
“快跑啊……”
“嘎……”
现场真可谓是混乱不堪,有惊叫的,有夺路而逃的,有趁机拿了东西不给钱的,还有晕倒的。
身份暴漏了,女子却并未恐慌,面对老板无礼的王八拳,她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回敬了这位老先生一记化骨绵掌,这一巴掌拍的响亮,直接令老板亲近了一把大地。
“老东西好生无礼,人家不买了!”女子很冷傲的丢了一句,便扬长而去,但她绝对没发现,这将是她人生一位最后一次耀武扬威。
女子的身影远去并消失在了夜色里,但安然却仍不甘心,因为那股气息并未断绝,也许是他在附近,亦或是用了些障眼法暂时埋伏了起来。
“三儿,我们赶快回去,你姐姐还在房间里!”安夫人慌了,这些日子经常碰到这种事,她已经快崩溃了。
“娘,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安然只留了一句,便寻着那股怪味儿一溜烟儿的跑了,任凭站在原地的安夫人如何呼唤,就是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