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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七 他是钉子不可能是人
    扒了摸不想探寻朴鹫的秘密,但有件事还是要问清楚:“除了天命把他的荒谬故事编得滴水不漏,还有什么让你断定王秋梅是天命的钉子?”
    他真正奇怪的是连柴萌都能看出来,为什么堂堂第一智者一点不对劲都没看出来?
    “他的球技虽然连我都看得出不怎么样,但很可惜有一点不对劲——”
    扒了摸做贼心虚忍不住问道:“哪里不对劲?”
    心想不对劲你都不怀疑球技平平是装的?
    “我这种球盲的角度和你们不一样,我在意的是他这种水平的球员居然不失误。”
    扒了摸心凉了半截,差点想投降:我靠!这他妈真相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么,装傻吊我们玩?
    总算人心大师心理素质不含糊,想着万一的侥幸,绷紧老脸,硬撑着不露败相,贼心不死地问:“你凭什么说他没有失误?”
    朴鹫没有看扒了摸的人,不疑有他地解释道:“其实小乞丐这里面还有个违和的地方,估计上面设定的时候也没想瞒我们,很不走心——就是他的技术水平,虽然水平不高,但稳定得不像话——”
    言者无意听着有心,扒了摸忖道:好像是真的没往哪个方向想,不过这也算给我们提个醒,确实是这个道理,装的太生硬没关系,关键是他每次技术动作都照着一个指标做出来,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有些夸张了。
    “我虽然球踢的烂,但我恰好知道踢的烂的人应该是个什么样——”
    扒了摸拿给他这句话又搞得紧张起来。
    “其实不管你踢的好踢不好,不可控才是常态。比如踢的差的人,球停不好,那表现就是人家踢一米,他就停两米,三米或者四米。”
    扒了摸便问他:“那小乞丐的问题是什么?”
    “我用门清眼镜测过,小乞丐每次停球后弹地点和他停球点的距离都保持在2米26这个数值,一点误差都没有——人类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不管他是什么梅罗还是什么马贝!”
    扒了摸暗暗苦笑:人家偏偏就是人类。
    好歹放下心中大石,仍然心有余悸:这个岸上得好惊险!我大爷真是我大爷,能干这种非人类的事,那是不是还要鼓励他继续保持呢?
    朴鹫还有发散:“这应该也是一种天算——”
    扒了摸肚里道:狗屁天算,老王九九表能不能背完都得打个问号。
    “它不单监视我们,还能干扰天命对我们做出准确的判断,从而方便六圣自由的发挥,通过胜负系数在理论上给我们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
    扒了摸想告诉他“你想多了”,记起还有个不省心的点,便提醒他:“说回来,不失误是什么意思?”
    “刚才说了他能力完全是设定好的? 做起动作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在实战里,不单是停球,传球? 还是射门? 带球? 每个环节,水平都稳定得不像话? 但是? 最不像话的是? 他的技术动作没有一次选择错误? 球队倒霉的锅无论如何背不到他背上。”
    扒了摸皱眉道:“你不是说他能力不够吗?那多多少少也应该背锅啊,比方说特定情况,他哪怕强一点就能阻止后来的不幸,这不是他的锅是谁的锅?”
    朴鹫很坚定地摇头道:“当然不是他的锅!你不要说这业余比赛? 我之前也看了那么多旧世界的顶级比赛,那很明显,再强的球队? 再强的个体它都有短板。跑得最快的他就不可能是最壮的那个。同样? 最壮的也跑不了最快。照你这样比? 那所有没有达到极致的点都是罪过。”
    扒了摸悻悻搓手道:“我看你瞧人家那么不顺眼,以为你应该是这种论调。”
    “我的论调和核心很像啊,不斗上限斗下限,不管能力高低,那你能力范围内发挥了作用,不管多么微不足道? 也起了限制作用,只要别人没有好好利用你找回的那微弱优势,出事了那也肯定是别人的锅。”
    扒了摸有些不确定:“你的意思是?”
    “说螳臂挡车也好,特斯拉那场我仔细研究过,反正该上的他都上了,一点用都没有的时候,他就留在原地看戏。再比如传球,以他的技术会坑自己人那种情况,他每次传出去的线路刚好让我们的人拿不到,对面也拿不到,甚至是让我们的人一看就不用接,却很容易调动对方能动性,但是到最后始终差了一点。还有......”
    军师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扒了摸越听越是毛骨悚然:你们真是一对变态!扮猪扮到这份上的那位固然可怕,你能全部看穿才是大魔王。不过照他这么分析,王大爷的真实水平不被天命看穿不是什么设定好的默契,只是因为他做到了极致。正因为他做到了极致,这位第一智者明明看破,却被带偏,得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结论。
    扒了摸已经不管耳朵听到了些什么,彻底陷入沉思:我们不但小看了王大爷,更小看了这位超级精英。可是应该怎么用他呢?关键是怎么在用他的过程中压制他过剩的自我意识呢?还有,最重要的,王大爷这个核武怎样结合我们幼稚的整体才能干掉芭比兔呢?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朴鹫正安静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朴鹫问:“有信心吗?”
    不知为什么,扒了摸觉得透过镜片传达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率真,于是他说:“没有。”
    朴鹫追问:“核心呢?”
    “更没有。”
    朴鹫笑了:“果然。”
    扒了摸立时就后悔了:“你要复辟?”
    朴鹫还在笑:“我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
    扒了摸糊涂了:“这还很好?”
    朴鹫又问:“现在的芭比兔强还是715的安娜预备队强?”
    扒了摸看着芭比兔替补席上的那些熟面孔,叹道:“自然是芭比兔。”
    说到现实,真的就不亲热了,因为现实是冰冷的。
    场上的队员已然尽数落位。
    秦大就着解说资料在做着最后的总结:“艾看士,五山都盛的传奇门将,虽然年事已高却宝刀不老!郎举,前安娜卡列尼娜的职业足球运动员,曾经是活跃在宋朝联赛的强力前锋——”
    卫佳皇心中冷笑:预备队的工具人也好意思说是活跃在宋朝联赛?
    “马野,古舟霏,两个月前他们还是福都奋市的防守悍将。李赖来自安娜卡列尼娜,邹勋出自福都四猪青训——”
    正要说汤炎的时候,秦大文豪愣住了:不会吧?这么戏剧性么?
    眼前有两份资料,一明一暗,明的说汤炎是个热血足球教员,是一个酷爱足球得素人。
    暗的当然不是这么说的。
    汤炎——福都射韭朕假球案三大主犯。
    秦大数了下,严洋,洪二,汤炎,正好三个,不禁笑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蹴帝这恶趣味啊!难道以前的那位天下第一也是冲着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