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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三 我杀卫佳皇
    “专业大众评审一个个来,站我们中间,想好支持谁,就举谁的手,支持我举我右手,支持你举你左手。61票,谁先得31票谁就赢。”
    关知无力吐槽:“这不是高级少女玩剩下的烂桥段吗,两个大男人玩这一出,你不嫌丢人?”
    蹴帝嘻嘻一笑:“你不是夸朕有综艺细胞么?没办法,就好这一口。至于丢人——玩法就这么定了,谁反对,谁想笑?”
    确实没人敢反对,没人敢笑,虽然明知道low到爆。
    孙大山却在琢磨:难道还有不能对人明言的隐患,危机并未完全解除?真要斩草除根,借我神通,区区关知我帮你了结了便是。
    樊气兆原先以为蹴帝在此动荡不安的状态下,明知自己是最能稳定下陆局面的一把手,仍然坚持把他调到这里来,是指望着他对关知晓之于情,避免事态最终有一个自相残杀的收场。到这里落地的一瞬间,他对蹴帝彻底刮目相看:原来他是这么有肚量的帝王。跟着这样一位明君算是我等的福分了。
    “大知”都到了嘴边,等到适当的时机,就准备以此展开一段让人声泪俱下的演讲。脱稿不是问题,这世界被迫发表了很多重要演讲,背了很多尤电为他精心准备的稿件,新世界的积累,足够他套词发挥。
    在此之外,他还提前向李续洋使了个眼色,发现他也有相同的心思,而且他比自己还迫切。旧世界一同留洋的默契让他看懂了李续洋的眼神。
    那是在说:“老樊,一会我先上!劝不了,你老人家再出马。”
    樊气兆更是欣慰了:嗯,患难见真情,关键时候还是小李靠谱。不像大脑,这小子就想着乱世用重典!和踢球一个造型,骨子里的屠夫——什么?又想上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现在,谁也不用上了,狗改不了吃屎的其实也是想劝陛下不要冲动怕他妇人之仁被反噬,樊气兆只觉得不可理喻:这是睚眦必报且不带脑子么?你虽不至于一口一个老队长,说不定人家还得叫你一声大脑哥,非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干什么?
    不单是地上的足球大人,连天上的大神都有些意外。这位大神不是别神,正是副手。
    副手十分吃惊:“这铁憨憨傻归傻,竟然有这等胆色和魄力,实在是没有想到。”
    上帝不以为然:“他看了天算的,你以为?”
    副手更吃惊了:这真是看走眼了,这铁憨憨竟然有这等心机。
    想到之前凌霹给自己说的,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却深以为然:上帝就是上帝,所有的安排看似随意,事后回想必有深意。
    天算是绝对的,蹴帝掌握了天算,也索性落得大方,顺带体验一下过程的惊险——有惊无险。虽然身为一个人类,所谓的掌握不过是知道结果,但知晓结果已经足够。
    刺客群,又“听”到那熟悉的大连话:“还不舍得出手么?再不出手,天大的王牌也白瞎了。”
    櫜頫卛心中冷笑:“提前知道答案是不是让你很爽?”
    大连话纠正他:“答案就是你马上会出手了,也有微弱的可能不会出手,我担心的是你不出手。”
    冉老师略感意外:“答案还是多选题?”
    即将成为赢家的蹴帝耐心科普:“天命和11大救星是平行的,天算确实是绝对的,为了保证绝对正确,他保留多种可能。”
    一直沉默的朴鹫突然插入进来:“唯独卫佳皇的死是单选答案。”
    大家都是聪明人,而且不是普通的聪明,蹴帝也犯不着欺瞒:“是的。”
    櫜頫卛狠瞪着冉老师。
    冉老师悻悻道:“区长大人这么看着我作甚?你的敌人又不是我。”
    櫜頫卛冷笑道:“我的敌人没割断我的手。”
    冉违地叹道:“出手吧。你的绝招即便不能左右最后的结局,用足球解说的话说,也能惊出对手一身冷汗。”
    櫜頫卛不怒反笑:“你让我出手?你把我坑成这样,最后还来指导我该怎么走?”
    冉违地说:“我要走了。”
    櫜頫卛微微一怔:“现在?”
    冉违地点头:“再不走来不及了。也许这一走不过先死后死的区别,你就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正因为是我把你坑成这样,我才希望最后的最后,你能够不留遗憾。就当是一种自我满足,或者伪善吧。”
    櫜頫卛没有做声,因为人已经不在了。他知道,此刻的冉伟地已经把自己传送到他那辆特制的x008上。
    他看着自己残缺的手腕,暗叹:这其实也怪不得你,只不过是我大意失察。从一开始我的全盘计划不得不依赖你就已经埋下祸根。
    本质上我和蹴帝有什么区别呢?神通可能被封禁,人才也可能变节,无非是成王败寇。
    看着仅存的完好的那只手,自嘲一笑:所幸还有这样一只手。
    怀中掏出一件薄薄的器物,晃了晃,变成一副键盘——只是一副键盘。
    那只手笨拙地在键盘上点戳,和钢琴家般的键盘侠冉老师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是地下,冉老师是天上,仿佛才是那个正牌的天骄。
    控制不住笑意的一句大连话传来:“天骄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给我们呢?”
    x008上的冉老师也在等待。
    困兽犹斗是悲凉的,可是如果这困兽是天骄呢?
    其时不过天都时间18时正。魏公馆内的卫佳皇气得把闹钟扔地上。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叫做傻瓜炸弹。因为傻瓜才会把这玩意当炸弹。
    卫佳皇整个人颤抖着,这一次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在思索。
    怎么办?上楼去吗?又去和他击掌?又去看马茹胧那不停息上演的人间惨剧?而且就算我真的能想杀就杀,是杀一人,还是杀一双?如果只有一击的机会,是杀魏廿皋还是马茹胧?如果蹴帝已经归位,杀魏廿皋还有意义吗?马茹胧怎么办?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杀魏廿皋?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冉违地呢?他为什么不联系我?讯号被蹴帝切断了吗?
    渐渐地,不再颤抖,也不再胡思乱想。
    想杀不能杀,杀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最特殊的那个?那就是个笑话。连自己的行动都不能左右,做人还有意义吗?到最后,至少做一件自己能支配的事情来终结这一切。
    我杀不了魏廿皋,我杀卫佳皇总可以吧。
    厨房里应该有刀具,这么想着就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