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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五 中国足球不算对手
    关心则乱,虽然在魏廿皋看来形势一片大好,李想却很着急。
    也不纠结什么喧宾夺主,雀占鸠巢了,拉着樊气兆问:“樊大哥,你不下点指示吗?”
    樊气兆白他一眼,反问他:“你之前用过六外援吗?还不说最新的归化政策,其实是七外援。”
    李想颓然摇头,别说是六外援了,五外援都很少用,为了照顾国内的足球大人,三外援是常态。再说了唐朝联赛大部分都是照本子演,没的让老外抢那么多戏干嘛?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六外援?”
    “我.....”李想为之语塞。
    樊气兆帮他说:“许胜不许败的压力下,你想到对手是关知,何况还有郑掷亿,不管他们缺少了多少个所谓的主力,不靠压倒性数量的外援毫无优势可言。所以你自然而然立刻就用上了最高配置。你这样做无可厚非,换成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你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想隐隐有一些思路,但是缺乏樊气兆这样的大智慧,无法表达出来。樊气兆又帮他说出来:“来真的,我们这边,还从来没有谁出动了那么多外援。而且整体水准,这也绝对是最高的一次。”
    李想红脸想申辩什么,樊气兆打断他:“我不是说你什么不是,我都说了换我也会这么做。但是当你三条线都武装到了牙齿,阵容虽然强到极点,你的任何战术已经不适用了。你看黄气飞打新疆葡萄,他只带了卡米内罗,桑帕约,朱宁霍三个人去,过了半场甚至还换下了一个,孙否和费游游这两个以前的归化实力还到不了一个唐朝外援的水平,有人说他是托大,其实不是的。黄气飞这个人很注重战术,他的土全确实是有一套完备的体系,你的战术体系肯定远不如他。”
    李想只得点头,心说你这不废话,黄头和老爷子齐名的,你拿他来压我有意思吗。
    樊气兆说:“我想说的是你的战术体系是半吊子的,你其实并没有充分发挥本土球员的能动性,也压制了外援的水平发挥。”
    李想满脸羞惭,想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实如此,这两种材料差距太大,哪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到头来只能互相伤害。但是樊气兆可是上古时代的第一球霸,而且这一次又占着理,他哪里敢顶嘴?
    “成熟的体系,就像黄气飞那样,两三个外援就够了。在外援上他其实并没有托大,只是在换魏廿皋上面低估了葡萄的潜力,如果当时没有把自己的后招提早用光,加上葡萄用了很极端的办法,才赢得了胜利。我想告诉你的是,战术,黄气飞做到的就是极限!我们的战术是植根于我们球员极低的个人能力和战术素养创作出来的,黄气飞的土全就是极限。超过三个外援,我们的战术就废了。你用一个很low的战术让水平高很多的球员去调整你觉得会发展成什么样?”
    李想还有点疑惑,常江已经听明白了表示赞同:“确实,现在来看,我们今天还算幸运,误打误撞。”
    看到李想更懵的表情,尤电叹道:“李指导你这是当局者迷啊,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李想似懂非懂了,把徐胖子说晕了,拉着尤电问:“你们这些专业人士看出了什么?”
    尤电叹道:“关知对他们的胜利是真的很有把握的。我们都低估他了。”
    徐胖子若有所思,李想就不服气了,哪怕面对着上古球霸,他也要为自己不成器的弟子据理力争,别的不说,这些可都是老爷子当年在出月鸟悉心栽培的心血,最重要是自己可不是混子,本着老爷子一脉相承的体系,自问不会输于黄气飞那一套——黄气飞能有什么战术体系,不就是体育老师教历史么?
    李想说:“樊市长你是说我如果不用六外援根本就不是关知这赶鸭子上架杂牌军的对手?”樊气兆知道他心里极不受用,也反常地没有发作,叹道:“小李啊,你是装看不见吗?关知这套班底蓄谋已久,差的只是比赛历练,而且根本就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李想余怒未消,皮笑肉不笑道:“难道他们还想赢龙之队?”
    樊气兆看着徐胖子说:“至少也是大羊定庞。就今天这个赶鸭子上架逼出来的水准,已经在粉苹果竞技场的天都土全之上了。新疆葡萄虽然赢了,是靠什么赢的,你们心知肚明。如果没有蹴帝的归化新政,天都土全就是目前来说战术和实际能力结合的最好的唐朝球队。而关知今天这个班底能打出来的内容显然在那之上。”
    李想兀自不服气:“超水平的东西能做得准么?”
    他是想关知一个败军之将,能有多么丰厚的战术思想积淀,内容?笑话!
    尤电一语惊醒梦中人:“东西可能是逼出来的,铺垫却已经打好,临场在关知,他背后还有铜果。”
    李想得承认,虽然铜果的思想被人诟病,但是他和黄气飞,老爷子是有分庭抗礼资格的。如樊气兆所说,只要是为了国内球员量身定做的战术说破天都是很low的,可是铜果的摆低姿态对不论洋土,所有球员都适用,在这一点上就已经胜出一筹,然后还有关知在实战中拔高上限,确实这在目前的国内来理论讲可以算是最强的体系。冷静下来,想想这些杂牌军们。除开魏炼光,从楚地翼到孙天虎,到列学智,钱刀常,赵衡神每一个的存在都有其决定性的意义,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执行力,还有郑掷亿前所未见执着精准的锁定国内球员进行碾压,这真的是自己无法用现有人员从战术层面上拆解的。
    局面焦灼不是对方运气好,而是自己看不出能用什么战术手段调整能逼出对手不堪一击的真面目。自己看不出,所以才会求助于以前绝不会求助的暴君。而对手的真面目很可能就是当下的形态,自己只是不愿意正视这一现实。
    于是他问樊气兆:“什么也不做?”
    “虽然不愿意承认,中国足球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没有条条框框约束,拴上了我们的人当拖油瓶,就这样任其自由发挥,遇上真正的对手肯定会吃亏。很遗憾,中国足球哪里算得上真正的对手?关知虽然不错,也是我们的一员。你冷静点应该看得出,他们也到了极限。而你的部下还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