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靠阴气丹将实力飞快的提升到高级鬼将。然后用这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功法,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就马上升到鬼帅了,这是何等的速度。
只是,如果没有关于阴气子弹的特殊用法的话,这个功法,也相当的废物。甚至于,我当时一个高级鬼将,如果被一个高级鬼兵近身了,那我就完了。是不是很惊喜……
就算现在,我也只能战前准备好子弹。不然的话,我也算是废物一个。而且,我总不能一直都带着枪和子弹上街吧。这些,都是我的致命弱点。
回到阴阳馆,他们开始开庆功宴,赵河过来邀请我一起,我拒绝了。赵河临走前,我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摆庆功宴?”
赵河疑惑的看着我,道:“我们以六人的代价,击杀敌人数百,难道不应该庆功吗?原野,你别说,这次还属你的功劳最大。你不来,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庆功了,哈哈。”
我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可是,我们死了留六个兄弟啊。”
赵河默然了:“我知道,可是,庆功宴必须要开,不然的话……”
我知道赵河什么意思。可是,死了六个兄弟,却在开庆功宴,这让我不太能接受:“那……死去的弟兄……”
赵河道:“我会给他们双倍抚恤金的……”
抚恤金,人的生命,用抚恤金去衡量?
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我想起了林凤仙,那个因为同事的死亡而哭泣的女人。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心情,去开你们所谓的庆功宴。”我冷冷道。
赵河也不介意:“原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送走赵河,我心中默默的回想着,总有一天,我会习惯么?……我不知道,也许吧。但是现在的我,实在是无法苟同。
看我实在开心不起来,墨衣安慰道:“原野,不要不开心了。”
“墨衣,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是对的?”我揉着眼眶,思考这个问题。这让我觉得很累,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去思考这种问题。
墨衣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很想说你对。但是,抱歉,我对生命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我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墨衣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是被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与她谈论生命这个问题,未免有些残酷了。
“对不起。”我愧疚的道歉。
墨衣道:“没有必要,这些东西,我并没有那么在乎。其实,我觉得,你也许误解赵河了。”
我冷声道:“误会?误会那个用抚恤金去衡量生命的家伙?”
墨衣忙道:“原野,你别激动,听我说完。我总觉得,赵河的眼睛里,有着你没有的东西,他也许不如你聪明,也许不如你强。但是,他绝对比你冷静,比你能忍,也绝对比你疯狂。”
“疯狂?”我实在无法将赵河这个人联想到疯狂上面去。
墨衣接着道:“没错,疯狂。你真的以为,今天屠尽天宗四堂,是阴阳馆的弟子的主意?”
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没错,虽然对天宗有恨,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对天宗有恨。然而,在之前的屠杀中,五十多人,对天宗下手都极其残忍,不留一丝余地。那根本不像是报仇,而是像……命令。至于是谁下的这个命令,不言而喻。
好……好一个赵河!这次的约战,他算是把所有的本钱都赌在我身上了。如果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可是,他赢了。
在战前,他就应该已经吩咐了所有人,只要有可能,就不惜一切杀掉天宗弟子的命令吧。
而且,谁说他不聪明,对方毫无怀疑的接受了挑战,你敢说他没有思量过?可他却装作一切都不懂的样子,问我怎么做,然后毫无怀疑的去做我吩咐的事情。明摆着告诉你,你看噢,我可是绝对无条件的信任你的,怎么样,感动吧?
但是,如果我当时的想法与他的不符,他会同意吗?绝对不会。
我的心中对赵河产生了一丝排斥,我不喜欢别人揣摩我的心里,尤其是,他还猜对了。我几乎被他刷的团团转。
“原野,睡了吗”赵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忙道;“没呢,请进。”
得到我的许可,赵河打开门进来,道:“原野,之前的话,你别在意。”
我摇头:“已经过去了。”
赵河坐下,点燃一只烟,也给我让了一支。深吸一口,陶醉的吐出一圈烟圈,道:“原野,有兴趣听故事吗?”
我点头道:“洗耳恭听。”
赵河又吸了一口烟,表情好像陷入了沉思:“原野,你知道,15年前的阴阳馆,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摇头不说话。
赵河接着道:“我的父亲,是一名道尊。”
“道尊!”我腾就站了起来。道尊,那可是相当于鬼皇的存在。
赵河好像没有发现我的诧异,“那时的阴阳馆,真的是……鬼王强者就有7个,基本上只要是个小头目就是鬼帅。高级鬼将只是进入阴阳馆的标准。可即便如此,想加入阴阳馆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因为,我父亲是道尊,而且,他对天地大道的掌握无人能及。听我父亲讲一次课,就相当于上等鬼王精修一年,甚至数年。”
“那时候,可不止是r市,基本上整个修者界,都隐隐是我们阴阳馆占头条。可惜,十五年前的那场变故,把一切都毁了。”
“十五年前,不知为何,地府与人间的通道突然被打开,无数地府生物与恶灵现世。我们散修一直就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要不影响到我们,愿意去管的人并不多。”
“于是,政府就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机构,叫什么鬼区派出所。而我父亲,就是第一批去的人,很多老人都跟他一起走了,其中就包括林叔与何叔。”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林文武与何有德?”
赵河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烦躁的摆摆手,道:“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继续说。”
赵河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道:“之后,他们就一去不返了。老爸好像死在了与鬼界鬼王的斗争中,就将这阴阳馆留给了我。
人都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一个空架子的阴阳馆。这么多年,这里的东西已经被搬光了。曾经有人骂我败家,可是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是一直变卖这些东西。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我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不过,还好,我成功了。我终于熬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可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留下来的只有阴阳馆的死忠,阴阳馆已经名存实亡,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我只能从开始,一点一点的来。
可那时候,r市的禁斗令还没有开放,各个势力之间的斗争也很激烈,你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势力兴起,将别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留活口的情况发生。”
“所以,你知道,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头。
“阴阳馆,被天宗屠了三次,每一次,都几乎将阴阳馆灭门。”赵河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一惊,屠了三次?
“之前跟着我的老人,现在几乎一个不剩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新人了,他们都是在禁斗法令颁布之后才敢加入我们阴阳馆。
为什么?因为现在整个r市都知道,阴阳馆只要振兴,就会被天宗图虐。
的确,图虐天宗是我下的命令,但是你觉得,刚才那种情况下,我怎么保持冷静?天宗不灭,我心难安。”
“我都已经不知道有几年了,这几年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因为每天都有伙伴在我眼前死去。渐渐的就麻木了。
谁又想麻木呢?可是,不麻木又能怎么样?
从刚开始的时候,抱着同伴的尸体痛哭,到后来的轻轻的敷上战死英魂的双眸,将他们亲手埋葬。再到后来,就连心塞的感觉都没有了。看着同伴倒下,心中默默说一句走好,然后笑着对剩下的人说,我们明天准备吃什么。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说到最后,赵河泣不成声。
我静静地听着赵河说完这一切。
眼前的少年不过二十三岁,他从八岁开始,就经历着这一切。
“把这些都说出来,心里好受一些了吗”
赵河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怎么说呢,原野,谢谢你。”
“对不起,错怪你了。”我与赵河相视一笑,他转身离去。
很多话,不需要多说。他知道我心中所想,所以过来与我说这一番话。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安心。但我也知道,这些话,都是真话。
不过,他话中有几点让我很介意。貌似修者的世界,竞争要激烈的多啊。
之前我没出来,所以并不知道。感觉在他们的世界里,杀人是很平常的事。
虽然他们都是修者,但他们也是共和国公民吧?难道一群群的公民被杀害,没人管吗?
我陷入了沉思。看来,对于外面的世界,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