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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孤独顶级的暴击
    吹干头发喝了药,再喝一口红糖姜茶,许依一总算是缓过来了。
    被子里的栾翰体温足够强大,许依一的脚和手在他的身体里热乎乎的。
    许依一脸上和脖子上还有被女人指甲的挠破的伤痕。
    “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栾翰可怜兮兮地把许依一的手心枕在他的脸下,双眼凝视着同样侧躺着的她。
    “感冒不会死的。”许依一笑笑。
    “你下水救人会死的!”
    噢,原来是在生这个气。
    “如果救不了她,我会自己游回来。”
    “她抱着你都沉下去了那么久,我以为你淹死了!”
    “你们不会游泳的孩子不懂,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沉下去,她抱着我是她求生的本能,我被她摁在水里是给她时间喘口气。”
    “她都把你按在水里了,你还给她时间喘气。”
    “别跟她计较这些啊!等她把气喘顺了,我只有向下沉,她的本能就会松开我,不然我们抱着谁也活不了。”
    “如果她不松手呢?”
    “她会抱我,就一定会松手。”许依一淡然地说:“你们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这也太危险了。”
    “不早了,你回家吧。”
    屋里的空调已经调得最高温度,烤得两人的脸通红。
    栾翰惊魂未定,自然不愿意回家的。
    “你的意思是还要再做一次?半个小时?你要是忍心让一个刚从寒水里出来的人再着个凉,那就来吧。”许依一坏笑着,手伸进被子里。
    “你都这样了还……”栾翰又被撩了。
    一念之间一瞬间,许依一挑眉坏笑:“嘴上这么说的,身体挺实诚的。”
    “本来想要的,被你一吓,不想了。”
    “你的手机都嗡了很久了,赶紧回去吧!”
    “吃完饭,我再偷偷溜出来。”
    栾翰深深吻完,依依不舍地离开酒店。
    不止是栾翰的手机响个不停,许依一的手机也响个不停。
    是项瑜的电话。
    好不容易离开许依一的魔爪,项瑜在这几天是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的,就是为了在爷爷奶奶的“关爱”下尽情的看电视玩游戏。
    他会想起她?猪都会上树!
    许依一回电:“干嘛呀?”
    “妈妈,你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什么事说。”
    “爸爸叫你回来吃饭,说是我非得要你回来吃的。”
    这个皮夹克还得是亲生的,呵呵。
    “我已经吃过了,你陪爷爷奶奶好好吃哈,要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还有不要玩那么久的游戏,少看点电视……”
    “好好好,拜拜。”
    这一招百试不爽,挂电话挂得比他爸还快。
    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
    给栾翰发个睡觉的信息,许依一就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像睡了好几天,看着手机里的时间,一下子分不清到底是第二天的早上的七点,还是这年三十的晚七点。
    年三十晚七点,还有一个小时,春晚就开始了。
    头痛欲裂。
    她还是感冒发烧了。
    这个时候感冒发烧可不是个好预兆,吃药得缓两三天,可她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年初二一早,她必须得走。
    按计划离开临安,是她答应从南乡来临安独自一人过年最后的倔强。
    许依一起床,去医院,输个液,好得快一些。
    大过年,一个人住酒店就有点可怜,前台的小姐姐看她的眼神就带有同情;
    走出门一楼大厅,稀稀疏疏的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更凄凉;
    打上车,目的地是医院,更可怜了。
    出租车司机同情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无精打采的许依一。
    哎哟,终究还是让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可怜人。
    一个人去医院,是几级孤独?
    一个人在年三十的晚上去医院,是几级孤独?
    39.5度。
    急诊医生看她可怜,一个人大过年来医院,没让她输液,开了一针肌肉注射剂,又开了口服退烧药和感冒药。
    回程的时候,春晚早已经开始了。
    许依一回到酒店走廊,栾翰正在敲着门,转头却看着许依一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袋药。
    他的手里也拎着一袋零食。
    进了房间里,栾翰才看到药袋子上是印的是医院的名字。
    “你去医院了?”
    好冷。
    许依一一回来,又钻进被子里,打了针,不需要再吃药。
    “嗯!”许依一说:“想输个液,医生不让。”
    “你去医院为啥不叫我陪你一起去呢?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好久没有发烧了,要不要感受一下39.5度是什么感觉?”许依一烧得通红的脸上挑挑眉头。
    “不要。”又撩他!他倒是想,那也不能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啊!
    “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会退烧,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你都无精打采了还想这些!”
    “你有精,你给我一点我就能好了!”许依一就像喝醉了一样,迷糊着打趣道。
    栾翰无法抗拒这样的语言挑逗,脱光钻进被子里缠在她的身上。
    许依一已经半迷糊着,栾翰的吻落在许依一39.5度的唇上。
    直到结束,许依一嗯哼着不清醒地应合着他,时而皱起眉头看起来不舒服,却呢喃着他的名字,他也不清楚这是她想要的,还是他以为她想要的。
    零点过后,他得回家,他把感冒冲剂都倒在杯子里,烧好的开水只要她在半个小时内醒来,水温也是可以兑开冲剂的。
    他回家时,许依一的烧已退去,睡得很沉。
    一觉,睡到年初一,许依一好久没有睡得那么好过!
    满血复活。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还没冲开的冲剂,和一壶已经凉掉的开水。
    床旁边的垃圾里丢了一只用过的套,她掀开被子,只穿了睡裙没有穿内裤!
    许依一心里惊道,这孩子,该不会这个时候了还硬来了一次?
    手机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拜年信息,和爸妈发来的新年红包。
    当然,还有项凯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