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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贱偶 作者: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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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痛而立马停了下来,眼里带着一闪而过的愧疚和担忧——这些都是他能够敏锐地捕捉到的。

    他发现自己忽然说不出那些恶毒的话了。

    这样僵持了片刻,他拉着秦真往客厅走。秦真也像是反抗累了一样,任由他把她拉到沙发上按下来。

    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条浴巾去而复返,沉声命令道:“去洗澡。”

    秦真闭着眼睛不理他,像是疲倦到了极致。

    程陆扬看着她这种意志消沉的样子,心头烦躁,觉得她还不如像刚才一样歇斯底里地反抗一次,于是又气冲冲地拉着她的手,把她推进了浴室,“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下午是工作时间,你再这么跟我怄气,我打电话给刘珍珠扣你工资!”

    秦真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程陆扬砰地一声把门在她面前合上。

    她的手里是他硬塞进来的衣服和浴巾,左手边有一面镜子,清晰地投影出她的狼狈滑稽。她慢吞吞地把衣服和浴巾放在平整的大理石洗漱台上,终于还是依言行事。

    而程陆扬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本杂志看,没一会儿,忽然听见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非常经典的多啦a梦的主题曲,幼稚,老套,滑稽,不成熟……这是程陆扬对这个铃声的全部评价。

    他拿起来看了眼,发现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孟唐。

    ☆、第23章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程陆扬十分淡定地接通了电话,用那种清淡悦耳的声音问了句:“谁?”

    孟唐觉得有点奇怪,其一,同学会的时候大家明明交换了手机号的,他还为了房子的事情特意给秦真打了个电话,看着她存起来的,怎么会一转头就没了?难道她把自己删了?

    其二,他打的明明是秦真的电话,接起来的却是个男人……莫非正是刚才从会所里把她带走的那个男人?

    孟唐迟疑了片刻,还是温和地说:“我是孟唐,请问秦真在吗?”

    程陆扬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哦,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想亲口跟她说,不知道方便把手机给她吗?谢谢。”孟唐礼貌地说。

    而程陆扬在听到这么教养良好的口吻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姓孟的跟程旭冬有什么两样?不管面对谁都能拿出这种骑士风度来,别人他管不着,但秦真他必须管!

    这心机重的男人对她好了那么多年,心知肚明她对自己的满腹爱恋又不拆穿,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任她醉倒在他的“温柔善良”之下无法自拔,简直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伪君子!

    怎么,现在又要打电话来拜托秦真他的新房装修的事了?想带着未婚妻来秀恩爱看她嫉妒的样子?

    程陆扬此生最恨虚伪的骗子,当即柔情万种地一笑,“抱歉啊,秦真在洗澡呢,现在以及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都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现在跟我说——”他顿了顿,假意看时间去了,“噢,不过也不能超过十分钟哟,她马上就要洗好了呢!”

    那语气说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

    孟唐声音一滞,片刻之后才若无其事地问了句:“请问你是?”

    “程陆扬。”报上自己的名号后,程陆扬又骚包地叫起来,“啊,真是不好意思,真真她出来了呢!就这样,不跟你说了!”

    然后轻快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那两个碍眼的名字,又想到刚才秦真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程陆扬十分果断地将孟唐拉入黑名单。

    哼,他就是太好心了才会帮她!感动中国没把他拉进候选名单当真是可惜了,要他说,那什么颁奖词绝对应该写成:他,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柔情男人,牺牲自己的清白名誉与高贵节操,只为搭救为情所困、无力挣脱的大龄失恋女青年!

    而手机那头的孟唐对着屏幕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收起手机走回了大厅。

    程陆扬这个名字他不会不知道,特别是在他选择了与欧庭合作的la lune室内设计品牌的情况下。区区一个业务经理怎么会和程远航的儿子走这么近?业务合作?

    ……无稽之谈。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老同学们喝醉的人不少,班长已经有点醉意了,但还在着急地问:“怎么,找到秦真了没?李老师也是,说病就病,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住进医院了?秦真以前和她最亲了,这事儿不通知她说不过去!”

    孟唐的表情不似先前那般柔和,反而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冷意,声音也低沉不少。

    他看了眼秦真和白璐空出来的座位,又收回视线,“不用叫她了,我们去就行。”

    “为什么不叫她?”班长拿起手提包,跟他一起往外走,“李老师不是早就想见到她了吗?忽然脑溢血发作,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这时候把秦真叫过去不是挺好的吗?”

    “她来不了。”孟唐的声音破天荒的显露出一丝烦躁的意味,步伐很快地往外走。

    班长一下子噤声了,看出他的背影明摆着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程陆扬说:“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

    而半个小时过去了,秦真还没从浴室里出来。

    程陆扬在外面砰砰敲门,“你死在里面了?”

    水花声戛然而止,秦真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马上就好。”

    等到她换好那件宽松了不止一号的衣服、拎着一旦松手就会立马顺着双腿滑到地上去的短裤走到客厅时,程陆扬扫了一眼她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头发,从手边甩了一条刚准备好的毛巾给她,“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割腕了。”

    “反正不是我交水费,不洗白不洗,洗就洗个痛快。”秦真接过差点甩到脸上的毛巾,毫无形象地一手拎裤子,一手擦头发。

    程陆扬嗤她:“看你穷成这幅德行,要不要小爷可怜可怜你,赏你几张毛爷爷?”

    秦真把毛巾随手往茶几上一扔,坐在他旁边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你以为几个臭钱就能践踏我的尊严?”下一秒,她厚着脸皮地摊出手来,“好吧,踩轻点儿!”

    程陆扬把手里的杂志啪的一声打在她手上,“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自尊呢?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怎么这会儿就又嬉皮笑脸了?做人不求棱角分明,好歹别圆滑得骨气都没了啊!”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秦真收回手来,懒洋洋地往沙发上靠去,“生活将我们磨圆,是为了让我们滚得更远……没听过这句话么?”

    程陆扬嫌恶地看她一眼,起身朝厨房走的同时说了句:“那你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

    然而这话说出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甚至,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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