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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迷不悟 作者: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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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若水如此回答,分明在赌气。郑顺顺仍然不死心,又担心阮若水伤心难过,可谓进退两难。左思右想寻对策,举棋不定苦作乐。郑顺顺考虑好久之后,不由自主拨通阮若水手机。阮若水接起电话,却没有吭声。郑顺顺听到手机里有杂音,断定电话已经接通,连忙关心的问:“若水,你接起电话,怎么不说话呢?”

    “没什么好说,你回来吧!”阮若水很冷漠。

    “你不会生气吗?”

    “不生气。”阮若水彻底心寒。

    “嗯,我马上去买火车票。”郑顺顺低声说。

    阮若水感觉心如针扎般疼痛,一声不吭挂下电话。

    郑顺顺随之起床,匆匆洗漱过后,打伞出门赶往杭州站,买下一张当晚六点半去厦门火车票,看到距离发车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多,便不回傲梅苑,直接上车奔往厦门。

    火车离开杭州不久,便摆脱愁雨缠绵。天地间寒意深深,铁道旁灯火闪闪,远山万兽齐哀嚎,近空千禽皆隐匿。旷野起风而歌,农家熄灯而歇,风声万般愁苦,美梦千样难酬。宇宙靛装黑洞洞,山河表里路长长,初恋情义难舍弃,归心似箭愁万丈。

    次日下午五点,郑顺顺披着夕阳,插上彩霞羽翼,飞回到半岭村,得知廖蕙兰出院在家养伤情况之下,没有回家看望妻儿,直奔廖蕙兰家而去。此时,郑翼放学路过不远处,看到郑顺顺身影出现,可是来不及向郑顺顺打招呼,回家如实告诉阮若水。

    廖蕙兰娘家房子和郑家老宅都在半山腰上,相互斜对而望。郑家老宅左侧门有一条不算弯曲小路通往山脚下,再向上伸到廖蕙兰娘家右侧,最后通向山上一片果园。两家房子直线距离三四百米,大约有一里多路。这条路上曾经留下郑顺顺和廖蕙兰儿时足迹,以及美好回忆,仿佛一条无形纽带。

    阮若水本来很郁闷,得知郑顺顺直接去找廖蕙兰,顿时火冒三丈,转身冲出家门,向廖蕙兰家跑去。郑顺顺赶到廖蕙兰家旁边小路上,尚未发觉阮若水已经追到身后不远处。阮若水很镇定,欲躲在廖蕙兰家附近细听郑顺顺说话,故此特别小心,只为不惊动郑顺顺。郑顺顺走进廖蕙兰家堂屋,所见范围内空无一人,只好放声大喊:“蕙兰,蕙兰……”

    廖蕙兰躺在堂屋左侧房间床铺上,由于发低烧,已经昏昏沉睡很久,根本没有听见喊声。阮若水跟到廖蕙兰家右侧,躲在墙边偷听,欲探究竟。廖蕙兰父亲和兄弟都不在家,母亲张翠英正在堂屋后面扫地,弄出哗啦哗啦声响,隐约听见喊声。郑顺顺似乎很着急,接着大喊:“蕙兰,蕙兰……”

    郑顺顺喊声落定,总算惊醒廖蕙兰。廖蕙兰听出郑顺顺声音,苦苦挣扎欲下床。张翠英反应更快,气势汹汹从堂屋后门冲出来,举起手中敝帚,对着郑顺顺头部猛打下去。郑顺顺眼明手快,迅速用手擘抵挡。张翠英老当益壮,动作十分敏捷,随之接二连三猛打郑顺顺,发出一阵噼噼啪啪响声。郑顺顺双手轮番抵挡,似乎有点招架不住,连声求饶:“伯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廖蕙兰从左侧房间跑出来,四下扫视几眼,发现墙壁上挂着一条大拇指粗两三米长麻绳,便伸出左手抓起麻绳,冲到郑顺顺后侧面,对着郑顺顺背部猛抽。郑顺顺顿时感觉背部火辣辣疼痛,不由转身而望。廖蕙兰很愤怒,接连疯狂抽打郑顺顺。郑顺顺腹背受敌,彻底无法招架,往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张翠英毫不手软,上气不接下气,往郑顺顺身上不停乱打,并且咬牙切齿咒骂:“死灾星,死灾星,我打死你啊!”

    阮若水听到郑顺顺求饶,感觉情况不妙,飞快跑进堂屋看究竟。郑顺顺、张翠英和廖蕙兰缠得不可开交,伤及郑顺顺好多部位。阮若水在万分危急之时,正好看到右侧房间门口墙壁上靠着一根扁担,不由分说向右边跑去,抓起扁担回到堂屋。此时,廖蕙兰打到无力再打,吵吵嚷嚷不动手。张翠英仿佛一只疯老虎,帚起帚落猛打郑顺顺头部。阮若水怒举扁担,对准张翠英手臂猛击下去。张翠英惨叫一声,随之狗趴地上。廖蕙兰看到如此情形,使尽浑身力气,挥舞麻绳向阮若水抽来。阮若水无心恋战,只用扁担挡住麻绳,并且喝令郑顺顺:“快走!”

    郑顺顺闻言,迅速翻滚身子站起来,顺便捡起落在地上的随身背包,拉住阮若水往外跑。阮若水很愤怒,随手重重摔掉扁担。廖蕙兰简直发疯,不顾张翠英在地上挣扎,继续用麻绳向阮若水抽去。阮若水猛瞪廖蕙兰一眼,便夺路飞跑。廖蕙兰最后那下没有击中阮若水,似乎感觉很不平衡,就地捶胸顿足,对着郑顺顺和阮若水背影怒吼:“有种不要跑!”

    郑顺顺和阮若水都没有回话,跑出廖蕙兰家,沿着右边小路向山下飞奔,直到山脚下才放慢步子。郑顺顺浑身伤痛,不由把目光转向自家房子,好想立刻回到家里。阮若水气喘吁吁跟在郑顺顺身后,越想越生气,情不自禁发牢骚:“你回来看望她,结果是找死啊!”

    郑顺顺听到此言,断定阮若水伤心欲绝,感觉有点胆怯,只好装聋作哑。阮若水把头向右边稍歪一点,欲偷窥郑顺顺脸色,却发现郑顺顺嘴唇上方偏右位置有一条扫帚乱伤痕迹。伤痕大约两三厘米长,渗出一道鲜红血珠,分明是轻度外伤,并不是很严重。阮若水十分心疼,连忙扯住郑顺顺右手,示意郑顺顺停止脚步,并且关心的说:“小顺,你脸上出血,让我看看吧!”

    郑顺顺没有停止脚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感觉嘴唇上方刀割般疼痛。阮若水看到郑顺顺如此冷漠,不再提及这道伤痕,转而发起牢骚:说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说什么木匠戴枷,自作自受;说什么多情总被无情伤,无须自作多情;说什么最毒妇人心,不排除女副区长……郑顺顺只顾一路快走,没有听清半句。阮若水越嚷越起劲,紧跟郑顺顺脚步,直到走进家门口,还在唠唠叨叨。

    廖蕙兰看着郑顺顺和阮若水跑远,才想到张翠英被打倒在地上,欲扶张翠英起来。张翠英右手臂骨头已断,不停发出痛苦的□□,慢慢挣扎站起来。廖蕙兰看到张翠英伤势不轻,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送她去医院,途中打电话给父亲廖水天,说清所发生事情,要求廖水天及其两个儿子随后赶往医院看望张翠英。廖水天连声答应,随后打电话给两个儿子廖龙和廖虎。

    廖龙和廖虎得知所发生事情,火速赶到医院看望张翠英。张翠英告诉廖龙和廖虎受伤经过,极度夸张阮若水凶悍,要求廖龙和廖虎替自己报仇。廖龙和廖虎很生气,欲纠集一伙人去郑家闹事。廖蕙兰知道张翠英先动手,又是母女两人持械殴打郑顺顺一人,更重要的是考虑到自己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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