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才是爱情最好的鞭策者,因为对两个近乎走完了人生一半岁月的人来说,这份迟到爱情更是弥足珍贵。
有人曾说错过了最好的年龄就会与最美的爱情绝缘,然而在江湖却屡屡上演奇迹,叶赎恶和敏娘他们的爱情起于等待也终于等待,正是因为等待才变得真挚。
太阳就要落山了,敏娘静静的躺在叶赎恶的怀中,叶赎恶脸上全是欣慰笑容,这一天、这一次温暖他一直在等一直在压抑,终于他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
这个世界或许没有叶赎恶得不到的东西,因为他残忍、沉稳、执着,江湖永远掌握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中。
想起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叶赎恶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他怕这会影响到他们之间忠贞的爱情。
爱一个男人首先要学会懂他,当然这番心思也没有逃过敏娘的眼睛,望着心爱的男人温柔的问道:“叶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叶赎恶笑了笑说道:“没事啊,敏娘你别多想。”
男人越是想显得坚强掩盖自己内心脆弱的时候,就越是容不打自招。
敏娘喃喃低语道:“正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的变化是永远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心中有愤怒和仇恨,虽然你极力掩饰,但真实存在的东西又怎能掩盖的住?”
叶赎恶轻轻的叹息道:“敏娘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好男人,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敏娘再一次搂紧叶赎恶道:“叶大哥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男人,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变得我不认识了,我相信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对与错?世界上的谩骂和质疑我愿意陪你一起承受。”
叶赎恶没有再说什么,他紧紧的搂住躺在怀中的女人。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永远站着一个强大的女人,女人的执着没有对与错,因为她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最纯洁无私的爱。
夕阳西下,叶赎恶带着敏娘离开了无名小镇。
敏娘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但她知道只要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她就必须要跟着。
那个准备侮辱敏娘的男人再也没有醒来,或许是那一棒打的太重,像这样的人死了没有人会来顾及和搭理,他只会随着这间即将要腐朽的药铺和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慢慢腐朽。
无名小镇还是无名小镇,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包下小忆酒楼的人是谁?他们不必知道,因为他们与叶赎恶此生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夜继续开往地老天荒,星月早早的耀出光芒,照亮黑夜之中回家的路。
深夜,他们二人来到边刑魔教的山脚。
望着山门木牌上“边刑魔教”四个字,这四个字对蜀北乃至整个江湖都不会陌生,敏娘虽是一个普通妇人但又怎会没有听过边刑魔教的大名?但奇怪的事他居然没有惊讶和害怕。
望着月光下敏娘俊秀的脸庞,叶赎恶笑了笑说道:“敏娘,你怕不怕?”
敏娘笑了笑说道:“有你在我怎会害怕?”
叶赎恶问道:“你不想问问我与边刑魔教有什么关系吗?”
敏娘摇了摇头道:“不管你与它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我又何必多问增添你的烦恼?”
叶赎恶笑了笑,或许直到此时此刻他更能知道这个女人的可爱之处,拉着敏娘的手径直向着边刑魔教总坛的方向走去。
来到大院大门口,叶赎恶并没有躲避而是径直走了上去,面对叶赎恶这些守卫似乎并未准备阻拦而且还十分有礼的向他鞠躬作揖,没有人知道短短的几天边刑魔教发生了什么?这或许永远都是个谜,如今的边刑魔教或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边刑魔教了。
走进大院叶赎恶安顿好敏娘之后便离开了屋子,深夜不眠的人必有心事,然而敏娘并没有多问什么,如果叶赎恶想说她就一定会知道,如果叶赎恶不想说那么她便会显得多嘴。
叶赎恶离开了大院,向着左边小道继续往上走。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两旁的树林也越来越密集,这条应该很少有人走,或许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一条路当然也不会有人去走。
叶赎恶慢慢的向着山顶走去,他似乎对这条路很熟,即便漆黑一片他也走得相当平稳,而且他的步伐似乎有些急促像是有什么急事等着他去做。
边刑魔教山顶无疑是这方圆几百里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宛如白昼一般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见,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景象,那么叶赎恶为何要在深夜赶到这里?
光秃的平地十分平坦,一望无垠都是寸长的小草,只是在视野最右边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小木屋,准确的说那根本不是一个木屋,杂草横生已经完全掩盖住了木屋的门,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那些居然还有一个木屋。
望着小木屋,叶赎恶笑了笑说道:“边刑魔教从这一刻开始将会换一个崭新的格局,江湖也会重新书写历史,而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始作俑者居然是一个不懂半点武功的我。”
说罢,叶赎恶对着天空露出这世界上最邪恶、最阴险的笑容,刹那之间就连星月都遁去了锋芒。
没有丝毫的犹豫,叶赎恶径直朝着小屋里走去,撬开地上的青石地板是一条深不见的暗道,叶赎恶举起火把向着暗道中走了进去。
火光能及的地方不见暗道的尽头,而且这里的暗道与一般的暗道似乎有些不一样,它不是平的、直的,而是迂迂回回一直向下的石阶梯,这种暗道的难度以及创意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叶赎恶走了很久双腿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但目之所及还是不见尽头,越望底下走湿气越重。第一次来这里的人走到这里一定都已经绝望,但叶赎恶没有即便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他依然还在坚持。
又过了很久,或许就连叶赎恶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知道为了自己心中所想必须走下去。
终于叶赎恶下完了最后一道石梯,下面是一块平地而且隐隐约约有火光迎面传来,叶赎恶熄灭了手中的火把走了上去。
前面是一座石屋,墙壁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类似门的轮廓,但那丝丝缝隙也仅仅只是能见而已,四周打磨十分光滑毫无纹理,看来此门绝非人力可以打开。
叶赎恶伸出双手不停在墙壁上摸索着什么?这样一道非人力能够打开的门,要么根本不能开、如果能开的话那么一定有什么开门机关。
叶赎恶摸索了很久,终于他停了下双手皱起眉头,静静的望着眼前这道石门。但他始终没有离去,叶赎恶骨子深处的执着不达目的绝对不会放弃。
叶赎恶久久的望着石门,紧锁着眉头安静的思考着。
叶赎恶虽然不会武功,但奇门遁甲之术却是强于很多人,从小父亲总是会给他讲很多关于奇门遁甲的故事,加上叶赎恶本就天资聪慧并喜欢奇门遁甲之术,虽然没有专门的学习和训练,但已经是高手中的而高手。
望着石壁他突然发现了些什么,这道石门虽然光滑毫无丝毫纹理,但它始终是一个单独的整体,石头遇热便会膨胀与周围的石壁发生挤压产生变形,一个整体一旦变形便会变得脆弱不堪。
想到这里,叶赎恶马上将周围的火把收集起来放在这倒石门的位置烘烤。不一会儿石门便咯吱咯吱作响,慢慢的原本很小缝隙渐渐变大,石门中央也开始出现了裂缝。
叶赎恶余光不停的四处扫视,这是才发现左侧角落里有一条小溪应该是属于地下暗河之类的,里面的淙淙流水既清凉又冰冷,叶赎恶在小溪边来回的走动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这里面的流水,难道这溪水上有什么蹊跷?
不知叶赎恶是从哪里找来一个水瓢模样的容器?不停的将溪水泼到被火烤的炙热的石门,瞬间石门之上便发出“吱吱吱”般奇怪的声响,然后裂缝慢慢变大、越来越多。
面对已经脆弱不堪的石门,叶赎恶用木棍轻轻的几下敲击,方才还是天工巧作的石门瞬间化为乌有,石壁上出现了一个长约八尺、高约十尺规则大洞,这应该就是方才那座人力无法打开的大门的位置。
叶赎恶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天下第一又如何?如果不懂自然之力和五行之力,那么永远就只是自然世界的棋子!”
说罢,叶赎恶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里面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人,叶赎恶大概数了一下应该有九个人,叶赎恶笑了笑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活着也算是一个奇迹,既然活着就一定有活着的理由,你们不应该只属于这个地方!”
说罢,叶赎恶继续爽朗的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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