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斯普劳特教授就示意孩子们戴上耳罩。
她环视了底下,确认大家都戴好了,然后套上手套,将曼德拉草的叶子拢在一起,抓在手上。然后用工具一点一点松土,再一把将曼德拉草提了起来。
曼德拉草的叶子底下,长着成人巴掌大的根茎。根茎的样子十分奇特,完完全全像个婴孩的模样脑袋、身子、四肢俱全,脑袋上还有着一张大嘴巴。
这株曼德拉草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手上张着嘴大叫着。林蓁能感受到它的歇斯底里,但丝毫听不见它的叫声。
而后,斯普劳特教授将曼德拉草塞进更大的盆里,在曼德拉草身上撒着土,把它严严实实都盖住了,然后示意孩子们摘下耳罩。
“曼德拉草的移植步骤就是我刚刚示范的那样,”斯普劳特教授说,“要点就是在从旧的盆里移植到新的盆里的过程要尽量地快,以免曼德拉草离开土壤太久而变得暴躁,那样会增大我们的移植难度。”
孩子们纷纷表示已经掌握要点。
“那么,现在你们两个人一组,”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说,“一个负责抓住曼德拉草,另一个负责松土和盖土。”
林蓁和坐在他旁边的拉文克劳同学搭了伙,成功地移植了他们的曼德拉草。
“值得一提的是,“在即将下课时,斯普劳特教授补充了一句,“曼德拉草是治疗石化的最重要的药引。”
孩子们肃然地点着头,“刷刷”地把这个记到笔记上。
下午,一名格兰芬多的学生递给了他邓布利多的小纸条。小纸条上告诉了他今晚特训的时间和地点。
晚上六点半,林蓁如约来到八楼的校长办公室。
福克斯在镀金栖枝上整理着自己的羽毛。它那长长的艳丽的尾羽看起来美丽极了。
要是德拉科看见了,恐怕也想拔下一根羽毛来就像他一直想拔他自家花园里的孔雀羽毛一样。
因为林蓁是提早了些时间来,邓布利多不在办公室里。林蓁有点想要和福克斯打个商量,看看它愿不愿意送根羽毛给他。
“福克斯,”林蓁一脸无害地走进福克斯,“晚上好。”
他伸手摸了摸福克斯,福克斯享受地蹭着他的手心。
“你真美丽,福克斯。”林蓁诱惑道,“美得动人心魄。”
福克斯似乎很开心,它雀跃地叫了一声,扇了扇翅膀。
“你的羽毛绚丽、顺滑。”林蓁抚摸着福克斯漂亮的尾羽,“可以送我一根吗?”
林蓁话音刚落,福克斯迅速将尾羽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栖枝的另一头,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林蓁也不知道福克斯小小脸上是怎么露出警惕的神情的,但他确实感受到了福克斯是警惕地看着他。
“可惜了,”林蓁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意图不轨,“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强求你啦。”
福克斯将自己贴到了墙面上,小脑袋微微一扭,不看林蓁了。
“凤凰的羽毛很珍贵的,”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从办公桌后传来,“它不仅可以作为魔药材料,还可以用来制作魔杖。”
“邓布利多教授晚上好,”林蓁回身,礼貌地坐在了邓布利多对面,“我记得我的魔杖就是用凤凰的羽毛做的之前买魔杖时,奥利凡德先生告诉我,我的魔杖是凤凰尾羽,冬青木。”
邓布利多微微一点头,安抚地看着福克斯,对林蓁说道:“巧的是,你的魔杖里的凤凰尾羽,就是福克斯提供的。”
林蓁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将十二岁孩子的神态演绎地活灵活现的多来几次邓布利多办公室,或许我就可以进军演艺圈了,林蓁想。
“是的,”邓布利多和蔼地笑了笑,对林蓁表现出的惊奇很是理解,“奥利凡德先生曾经找我要过福克斯的羽毛,福克斯给了他两根。”
“你是说……”林蓁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奥利凡德先生曾说,伏地魔的魔杖和我的是兄弟魔杖,因为我们的魔杖内芯是从同一只凤凰身上得来的。”
“对的,”邓布利多和蔼的笑容有些淡了,一丝悲伤和自责爬上了他的双眼,“伏地魔在霍格沃茨上学时,聪明、英俊,他获得了所有的教授的喜爱,除了我。”
“那他是怎么变成一个黑魔王的?”林蓁好奇地问。
林蓁觉得或许伏地魔这个黑魔王的诞生和邓布利多多少有些关系不仅仅是邓布利多眼中那不易察觉的自责,他的话语里也表达出了一些。
“说起来,我觉得我该对这负责。”邓布利多说。
林蓁有些意外邓布利多的坦诚,他以为像邓布利多这样用多许多成就的伟大的巫师,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会选择隐瞒或者否认为了他的形象但邓布利多很直白得说出来了。
“在伏地魔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邓布利多回忆道,“我作为他的接引老师到孤儿院去引导他。”
显然,关于伏地魔的回忆不太美好。邓布利多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他的院长告诉我,”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些飘忽,“汤姆为了抢夺另一个孩子的卧室,把他吊在了天花板上。”
“汤姆?”林蓁问。
那本奇怪的黑色日记本上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或许,他其实就是伏地魔?
“是的,汤姆。”邓布利多的目光柔和,“这是伏地魔的名字。或许他觉得这个名字太过普通,毕业后,他正式改名成为伏地魔。”
“那当时你……”林蓁几乎确认了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的名字。
“我那时还很年轻,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非常生气。”邓布利多说,“我用魔法烧了他的衣橱,逼迫他忏悔他的行为。”
“他忏悔了?”
“嗯,但我想他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忏悔。”
林蓁赞同地点着头。
“邓布利多教授,”林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恕我直言,我觉得您当时的处理方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