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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初恋
    六六在等脚麻过去,章本硕却听到系统的声音。
    ——巩固id轩辕狗剩本章说系统老实属性,获得积分奖励1000,总积分9500。
    章本硕马上精神了,9500?离一万只差五百积分,很快就能升到等级了。
    ——id轩辕狗剩心情大起大落,获得狡猾的老实人徽章一枚。
    章本硕查看系统,骷髅样的恶意徽章右边多了一枚徽章,是一张戴了面具的脸,面具半透明,与下面的脸交叠起来,两眼错开,好像长了四只眼。
    下方说明:想戴上最美的面具,又想卸下所有的伪装。
    章本硕本以为咨询完宣慎,系统没有奖励,没想到又是积分,又是徽章。好爽。
    六六这时把腿盘起来,用手慢慢敲,看起来腿麻好点了,章本硕关掉系统界面,正要问她要不要当助理,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修改id糖稀豆脑,出现重名,提前激活隐藏功能:马甲。使用条件不详,待系统升级。
    马甲?
    接连的奖励砸得章本硕都有点小烦恼,好像功能有点多,不知又要消耗多少积分,才能使用。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之前还有点懊恼,用掉了修改id功能,现在全都补回来,还有盈余。
    只是这徽章到底怎么个用法?
    章本硕在恶意徽章和狡猾的老实人徽章间看来看去。
    “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工作吗?”六六腿终于好了,问章本硕。
    “现在想了。”章本硕说。
    “那你不觉得我变态啦?”六六逮到机会扬眉吐气,上次买书,被章本硕说变态,她还没忘呢!
    “还觉得。”
    “那你为什么要我当助理?事先声明,我只是帮你拖一次地,别想着让我当助理后,天天帮你打扫卫生。”六六很警惕。
    “放心,不是打扫卫生。”
    “那坐你大腿泡咖啡呢?”
    “呃,你是不是对助理这个岗位有什么误解?”
    “不会要给你洗内裤吧?”
    “绝对不用。”章本硕详细解释助理的工作内容,“是这样的。最近在线咨询的人比较多,我忙不过来,需要一个人帮我做些辅助工作。就是安排一下面对面咨询的预约时间,整理一下来访者名单之类的文书工作,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工资——”
    “和阳光心理一样就行。”六六不介意钱的事。“让我当助理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说吧。”
    “陪我一起看恐怖电影。阿秋走后,已经很久很久没人陪我看了,有时候我都想从屏幕里拉个鬼出来陪我一起看。”六六的脸就像个十足的变态。
    “同意,不过一月一部。”章本硕说。
    “三天一部。”六六坚持。
    “半个月一部,这是我的底线。”
    “一周一部,国家法定节假日休息,加班看电影可调休,不能再让步了。”
    “成交。”章本硕主动伸出手,和六六握了下。
    第二天早上,六六去阳光心理上培训班,章本硕等预约好的那位来访者。
    铺地砖的师傅早早过来换了地砖,铺好后,色泽略有差异,白了些,章本硕踩了踩挺满意。
    师傅提醒他这个地砖有点滑,沾了水后更滑,章本硕说没事。
    等师傅走了,那个来访者也来了。
    是个50几岁的大妈,面相不显老,只是眼角有些斑点,皱纹也深了些,一身红衣服。
    她叫陈春花。
    “我老公出轨了。”这是她坐下来的第一句话。
    章本硕点头,表示同情。
    “但我找不到证据。”这是陈春花的第二句话。
    章本硕问:“所以——”
    “我要你帮我找出来。你是心理咨询师,一定很懂这个。”
    “我不懂。如果要抓小三的话,建议你去找私家侦探。”
    “不,这事只有心理咨询师能做。”
    章本硕问:“为什么?”
    陈春花说:“因为我是梦到他出轨的。你说气不气!”
    章本硕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指的气不气,是在生你老公的气?”
    “那当然。是他在梦里出轨的!”陈春花一想起那个梦,就一肚子火。
    “好吧。我们好好聊聊。跟我说说你老公的事。”
    陈春花说起她老公,刘约翰。
    等等,你老公名字再说一遍,叫啥来着?
    刘约翰。
    好的,请继续。
    我们有个儿子叫刘合。快0了,还没正经事,天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出去瞎混,工作干几个月就辞掉,就没干满一年的。
    我儿子挺好的,小时候人人都夸他聪明,就是不努力,歪脑筋一大堆,不肯花力气在学习上。
    “请重点说你老公的事。”章本硕打住陈春花念叨她儿子的势头。
    陈春花不说儿子了,又说起她公公,刘福全,说刘福全今年9了,身体好,除了耳朵有点背,就跟6、70岁的老人一样,精力旺盛,人老了,脾气也像小孩子,固执得要命,天天跟孙子一起鼓捣些东西,家里就跟养了两个娃一样,心累。
    章本硕问快说到你老公了吗?
    陈春花说快了快了,接着又说她公公刘福全。
    刘福全在91岁的时候,掐指一算,说自己大限将至,和家人吃完一顿火锅后,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个消息:“同志们——”
    “爷爷,请不要这么拿腔拿调,要接地气。”孙子刘合扯着嗓子大叫,不是有多愤怒,而是不这样叫爷爷根本听不到。
    刘福全马上换了语气,说:“儿子、孙子、以及儿媳妇,你们一定听说我昨晚做的怪梦了。”
    听过了,听过了,从早上起床开始,到晚上吃火锅,不知说了多少遍,我都会背了。
    陈春花想吐槽,又懒得说,不大声叫,老爷子根本听不到。
    刘约翰说:“听说了,爸。”
    刘合已经开始玩手机了。
    “同志们,我觉得我快死了,在死前,我觉得有必要说下遗产的事。”
    刘合抬起头,双眼亮晶晶,他等了快0年!0年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工作、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就是在等这一天,他爸爸、或者他爷爷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其实他家是个大富之家,数不清的矿,花不完的钱,之所以这么抠抠巴巴地过了几十年,都是为了考验他的意志品质,让他意识到金钱的可贵,不挥霍他家的家产,做一个上进可靠的富二或者富三代。
    刘约翰一句话提前打破了刘合的期待:“爸,你二十年前欠下的一百万,我们刚在去年还清,遗产的事就不用说了。”
    陈春花点头,心里暗道:公公你要又欠了钱,我就跟约翰离婚。
    “不是这个遗产。”刘福全严肃道。
    刘合又抬起头,两只眼里期冀的光芒还没完全消散,难道爷爷还在外面地里埋了金子?或者一份长达50年的保险?或者一个膝下无子的远房巨富亲戚?
    “是我穷尽数十年时间思索出来的一点心得。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生命的真谛。身为这个家庭最聪明的人,我有义务拿出来,跟大家分享。”
    哦。刘合又低头玩手机,再也不信爷爷的话了。
    陈春花忙着收拾桌子,火锅不趁热洗,油腻腻的,很难洗干净。
    只有刘约翰还坐着不动,听他爸讲话。
    刘福全说:“我要找到我的初恋。”
    刘合、陈春花停下手中的事,看刘福全。
    半天,刘约翰问:“然后呢?”
    “然后和她做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