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人说到李渊的时候,第一时间,总是会说,哦,那是李世民的父亲。虽然,李世民在中国历史上确实是个光芒四射的强大存在,但是,他的父亲李渊,比起他来,却是毫不逊色的。
李渊乃是西魏八大柱国显贵中的后人,承袭唐国公爵位,他自小习武,技艺不凡,他自己的夫人,便是依靠他的出色绝伦的射技争来的。
在年轻时代,他追随着当时还是晋王,亦就是他的姑表兄弟杨广,南下伐陈,在整个灭陈战役中,无论是招抚陈朝百姓,还是赞画军事,各种奇谋妙想真个是层出不穷,在俊杰云起的隋朝中,能力也是出众之极。
因此,即使是当时名动天下的能臣高颖,对他亦是赞誉有加。
杨广登基后,对李渊多有猜忌,李渊却是极其精通隐忍之道,一面积蓄势力,一面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地躲过杀身之祸。
后来,趁着三征高丽失败,天下纷乱,杨广下江南的时机,他在太原悍然起事,并击败隋朝名将宋老生和屈突通,迅速地攻下了长安,立杨广之孙杨侑为傀儡皇帝。
没过多久,他又杀掉杨侑,自立为唐皇,并派兵四处征伐,开疆扩土,他在位的时候,几乎扫平了几年前还叱咤风云的天下群雄。不过,好景也是不长,他的好儿子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抢过了太子之位,没挨过几个时辰,又迫不及待地派遣部将。逼迫他让位,没几年,被李世民幽禁在潮湿宫殿的他,郁郁而终。
此时,李世民又开了皇帝看史改史的先河,反正不知道他到底改了多少。总之,雄才大略。勇武不凡的唐太祖李渊,后来在史书上留下的大部分印记竟都是贪杯好色,优柔寡断。杨广,却不会有丝毫轻视他地意思。这半年来。杨广是真真切却地感受到了李渊的厉害,从太原起事到攻占长安,再到鼎立李唐江山,李渊寻找时机的眼光真的太毒了。
若是不出意外,他自然还能像历史那般。为盛唐奠定不可缺少的根基。
虽然,现在因为有新杨广这个异数的出现,关中李唐的声势。比起历史上地要弱了许多,但是李唐毕竟已经是关中百多年的豪族,势力根深蒂固,哪会容人小觑呢。
“因此,洛阳的城防军,绝对不能动一兵一卒,而且还要严加防守,昼夜警惕。”杨广起驾返回深宫的路上。脑海里还在回荡着虚行之最后说的话。
想到自己就要与李唐正式开战,蓦然间,杨广地脑海里不觉地便闯进了一个英姿飒爽,秀美绝伦的美好背影,刹那间。慢慢转身,然后朝自己露出了那张熟悉的美丽脸庞。
你还好吗?亲爱的……李秀宁!
杨广永远不会忘记。往日威风凛凛,芳华绝代的她,躺在自己地身下,细细喘息、雪雪呻吟的楚楚柔弱的模样。就是那一夜地**,让他牢牢地在心底铭记了她那浑圆滑润的修长美腿,柔软有力的细柳腰肢,还有那玫瑰一般,芬芳多情的娇嫩玉唇。
“我们,还会见面的吧。”空气中,一声悠悠叹息若有若无,随风飘漾。阁,此时,阁内的前厅正团团地围坐着数位绝色丽人。
眼下,祝玉妍和绾绾已经出宫,说是要整和阴葵派力量;单琬晶则带着游秋雁返回她的东溟派,而商秀徇也与云玉真悄悄地回去她的牧场,按照杨广地吩咐暗作准备。
因此,宫内这时却只剩下了寥寥几女,杨广看见只有席间单美仙、沈落雁、董淑妮,旁边还有独孤凤与刘秀儿作陪,却不见傅君瑜和那个害羞且有些倔强的沙芷菁。
董淑妮最是眼尖,抬眼瞧见杨广走了进来,俏脸顿时现出了甜甜的可爱笑容,挽着身旁单美仙的玉臂,轻轻摇了摇,娇声说道:“哎,夫人,您看,陛下这不是回来了么。”
杨广微微一笑,示意已经起身相迎的诸女都坐下,然后便行到单美仙地旁边,挨着她跪坐了下来,见到杨广在众女面前与自己这般亲密,单美仙的俏脸登时微微一红。
望见这一幕,沈落雁顿时不屑地撇了撇嘴,娇哼了一声,而董淑妮眨了眨圆溜溜地明亮眼眸,仿佛全无察觉其中的暧昧,独孤凤与刘秀儿的目光中却是富含探询意味的色彩。杨广却是倾身凑到单美仙那珠圆玉润的耳边,笑声问道:“怎么了,刚才你在找我么?”
单美仙在众女面前,一直都扮着端庄矜持的长辈姿态,现在却被杨广轻易瓦解开,她羞窘得几乎要掩面落荒而逃,幸好心中正有万分紧急的疑问,终于能勉强地镇定心神。
她微微地挪身闪开一点距离,晕红着一张妩媚美艳的娇嫩俏脸,柔声问道:“淑妮刚才告诉我,说朝中有十分紧急的事情。是否李密已经真的要攻击到洛阳了呢?”
“咦,你是如何得知的?”杨广登时有些惊讶。
“啊,真的要打过来了吗?这事情竟然是真的呀。”杨广话音刚落,在座的诸女顿时满脸的吃惊之色,沈落雁玉容微微一变,秀眉轻蹙,若有所思,而董淑妮则是禁不住地叫了出声,旁边的刘秀儿更是满眼的惊恐之色,似对什么心有余悸。
杨广瞧见诸女的反应竟这般大,当下有些后悔,连忙安慰道:“你们放心,即使李密这逆贼真的打到洛阳城下,但也不能拿洛阳城如何的。去年孟让那奸贼不也没能得逞吗?”
去年,也就是大业十三年,李密命令部下的孟让进攻洛阳,因为当时洛阳防备极其松懈。在四月九日,竟然给孟让攻入了洛阳外城,东区闹市还被他纵火焚烧,大肆劫掠。不过,因为孟让兵力不足,不能形成有效占领,很快便被洛阳的镇守大将率领精兵驱赶了出去。
“陛下。绾绾姊姊已经回宫了,这事就是她告诉我们的。”董淑妮紧紧地依在单美仙的身旁,抢着回道,后者心中也是很喜欢这个娇憨地娇娇女,直把她当女儿看待。
“绾绾回宫了?”杨广心中顿时欢喜异常。不过,虽然他对绾绾也是满怀关切,但此时这般高兴,却大多因为挂念绾绾的师傅祝玉妍,听到有心爱伊人的消息。自然难掩眉目间的喜色,笑声问道,“那她师傅也回宫了吗?她们现在在哪里呢?”
瞧见杨广兴奋难抑的样子。沈落雁等女的眼神又是一阵古怪,单美仙的秀眸一阵迷离,透露出来地神色百味交集,复杂之极。迎着杨广迫不及待的追问,她的心中又是一阵难言的苦涩,只听她轻声地说道:“绾绾已经去芳庭院了,君瑜与芷菁也陪着她去,不过。这次母亲大人却没有回来。”
杨广闻言,登时难抑失望之色,不过,他到底并非寻常之人,旋即便放开了怀抱。疑惑地问道:“芳庭院?那不是关押师妃喧的地方吗,好端端地她跑去那里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虽然与杨广几番欢爱缠绵。但沈落雁心高气傲,对于自己被困在深宫,有才难展,尤是气愤难平,因此对杨广实在是有一肚子地气,闻言,她忍不住地又是撇嘴冷笑道,“生死大敌被拘,连门都不迈出去。她当然要赶过去取笑一番了。”
前些时候,将师妃喧擒回宫里后,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处置,但杨广又深知此女自幼便在慈航静斋修习《慈航剑典》,深受静斋那套普渡众生、济世救民的理论的熏陶,而且能言善道,几乎能把死人给说活过来,极具蛊惑之力,一不小心,不定就被她说动。
虽说,她乃是足可与绾绾比肩的绝世美人,但他可不想站到她面前听其聒噪。
因此,杨广便将她的武功封印,然后丢到藏春阁旁边地芳庭院幽禁了起来,先煞一煞她的锐气。这段时间以来,杨广对她不闻不问,现在都几乎将她忘到了脑后。
“说起来,师妃喧辛苦行走江湖,寻找能济世救民的人,殊为不易,也是个值得敬佩地女子,况且她在武林中颇有影响力,而你却将她关在深宫,这恐怕会损害你的名声。”
单美仙的心地最是善良不过,瞧见师妃喧这堂堂的武林圣地传人,江湖俊杰见之无不神魂颠倒的绝代佳人,竟像犯人般的被拘押起来,顿时有些不忍心,不禁劝说杨广道。
这时候,杨广还没有说话,刘秀儿却忽然接口道:“夫人,恐怕不是这个道理。众所周知,我父皇乃是大隋皇帝,天下共主,连那师妃喧都是治下臣民。”
“眼前的天下,虽然冒起了一些叛乱,但我父皇英明神武,朝中的贤臣名将,更是如云如雨,恐怕不消几年,便能扫清宇内贼氛。到时,自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哪里用得着她这么一个半出家地女子,跑出来寻找什么济世救民之人?”
“我大业律虽然宽宏,但若是严格说来,她这些做法,已足可视同犯上叛逆,那么她与李密那些叛贼又有何异?所以,依我看来,将她午门问斩还是轻了呢。”
“啊?”刘秀儿这几句话滔滔说来,顿时叫诸女,连同杨广都是惊讶不已。这段相处的时间里,刘秀儿都是十分的温柔随和,哪里想到,她还有这么威严果决的一面。
当下诸女的心中都是忖道:毕竟是皇室中人,与常人相比,自有一股威严。
杨广听得更是欢喜,对刘秀儿赞许地微笑道:“秀儿明晓大义,说的非常之对。”刘秀儿听见他地称赞,欢喜地抬起螓首,瞧见杨广那俊秀得似乎有些耀眼的面容,她那晶莹粉嫩的玉颊登时透出了两抹惹人遐思的嫣红,沈落雁瞧得分明,目光顿时又变得古怪起来。
陪着诸女坐了片晌,杨广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事情,刚要起身,却见到沈落雁明眸微眯,凝视着自己,嘴角还绽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便狐疑地问道:“你鬼鬼祟祟的看个什么?”
“看你啊,你身上好象蛮多秘密的嘛。”沈落雁意有所指地斜看了刘秀儿一眼。
杨广瞧着她那娇俏的玉容,却是邪声嘿嘿一笑:“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我身上的所有秘密,在榻上不是全袒呈给你看光了么,还能有什么呀?”
旁边的诸女听见,觉得又是害羞又是有趣,都晕红着俏脸,捂着樱桃小嘴吃吃的笑。
沈落雁闻言,吹弹可破的柔腻粉腮顿时飞起了绯红的桃晕,她又羞又气,恼羞成怒之下,立即跳将起来,像只发威的雌虎般,猛地扑到杨广身上,又是抓又是咬。杨广哪里能让她得逞,双手牢牢捉住她那柔若无骨的玉臂,将她丰满曼妙的娇躯环在怀抱里,凑到她耳边戏谑的嘿声说道:“今天你好象特别兴奋的嘛,是因为什么呢?我猜猜啊,恩,是否因为听说你的情郎徐世绩要来攻打洛阳,接你回去了?”
沈落雁闻言,娇躯猛然一颤,忽然停下了挣扎,抬眼望着杨广的脸庞,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杨广见了,登时一愣,却只听见她低声说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