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镂空的窗格子透射进来,懒洋洋地铺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了光亮的白影,就仿佛,美丽的梅花鹿身上印着的斑缀。
杨广悠悠地睁开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眸,侧过头去,朝着躺在自己的身旁,正用两只清澈澄净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的董淑妮,嘴角轻翘,眨了眨眼,柔声微笑道:“小妮妮,早安。”
董淑妮吹弹可破的娇嫩玉颊顿时浮起两朵红晕,但她还是学着杨广的模样,顽皮地眨了眨秋水明眸,吐气如兰:“早安,陛下。”
这含羞带涩却又跳跃着天真活泼的少女美态,顿教杨广的心神微怔了刹那,他定了定神,挪身靠去,盯着那张娇花嫩蕊般的脸蛋,忍不住地伸手轻轻地抚摩,吁声叹道:“真是个迷人的小可爱。”
董淑妮的娇躯仅仅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此时杨广移身过来,使她清晰地感受到,被子下皇帝的硬挺正抵着自己的大腿,她的娇躯微微颤栗,垂首低眉,以蚊鸣般的声音道:“陛下,昨晚臣妾……”
杨广轻柔地摩挲着她那红彤彤的玉颊,怜惜地说道:“小妮妮昨晚睡得实在太香甜太可爱了,所以朕就没忍心也没舍得唤醒。”
董淑妮听得心中暗是感动欢喜,她只犹豫了一下,便勇敢地投身杨广的怀抱,她抬起美丽晶亮的眸子,像见着了糖果的小女孩,目光中饱含期待的神色,天真问道:“陛下能一直这么爱护小妮妮么?”
杨广心中暗叹美少女的魅力实在惊人,他的那双手隔着薄薄的纱衣,沿着她那玲珑优美地曲线。滑到了她的纤细蛇腰,往胸回环,将她搂至贴身,感觉着那幽幽的处子清香,他凑到美少女的耳朵边,柔声说道:“当然了!朕怎么下得了狠心抛弃这么可爱的小妮妮呢。”
董淑妮因为出身豪门家庭,所以十四岁的时候。她便已经接受如何取悦男子的教育,感觉到皇帝地下身愈发的硕壮坚硬,她自然知晓这是怎么回事,朦胧罗帐内,她的脸蛋微现羞赧之色。但眼眸里却射出了些许好奇与期待的异采,她在锦被里支起娇躯,趴伏到杨广的胸膛,腻声说道:“陛下,现在就让小妮妮好好侍奉您。好么?”
杨广听到青春可人地美少女竟然主动求欢,霎时间,陡感一股炽烈的欲火直烧脑际。他顿觉口干舌燥,无法说话,只能重重地点头。
董淑妮跪坐在杨广的旁边,晕红着俏脸,嫣然微笑,阳光里,只见她舒展着柔软如绵的娇躯,甩直蓬松的秀发。美目盈盈地注视着杨广,徐徐地褪去裹着火热身体地纱衣,露出了曼妙玲珑的白玉**。
杨广仰望着眼前毫无瑕疵的美丽女体,禁不住地深深呼吸,他探出微微颤抖双手。搀扶着美少女地款款腰肢,使力发劲。帮助脸颊已经盛放着桃花的她,轻盈如蝶地跨坐到自己的身躯之上。
董淑妮伏下她那傲人的娇躯,用她那双温软的纤细玉手,笨拙而坚决地卸去杨广的贴身衣裳,解放他的雄壮伟躯,和那狰狞的硬挺。
“陛下……请千万怜惜……”董淑妮星眸蒙雾,盈如清潭,以往活力四射地娇靥,现在满是软弱哀怜之色,煞是楚楚动人,此时她浑身已经艳红滚烫,只听她从喉咙发出一声低吟,蛇腰款摆,轻轻地抬高粉嫩的**,然后便迎着那根紫红色的火热玉柱,缓缓坐下。十六k文学网
“呀……”霎时间,只听到一声**荡魄、绵长如线的**,从黛眉微蹙的董淑妮那张徐徐张启地檀口,由急而缓地发出,刹那间便响彻整个空旷的房室,余音袅袅,撩人心魂。
顷刻后,便见轻轻摇晃地罗帐内,锦被突然猛地掀起,那两个紧紧地搂抱契合的身影,在榻上没有丝毫停顿地纠缠,翻滚,蠕动,不过片晌,一阵阵时高时低,似痛苦,又似无限欢悦的呻吟,便伴随着那声声粗重的喘息,渐渐地从罗帐内传了出去……
午中时候,只听宫城金阕殿外的朝鼓十通闷响,段达、元文都、卢楚率领着十数名文官,而张镇周、皇甫无逸、郎奉、宋蒙秋、独孤峰等人则率领七八名武将,包括寇仲在内,两行数十人等,手捧着朝芴,鱼贯并进,缓步走入殿内,在御阶下分作文武两列,悄然站定。
此刻殿宇上面的御阶上早已侍立着四名内官,为首那名内官听到左旁的侧门传来踢嗒的脚步声,便脆声唱道:“陛下升朝……”
“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内诸人均自舞蹈山呼,跪拜相迎。
御阶左旁侧门的珠帘一阵哗啦作响,只见晨时回宫缴旨的宇文伤神色肃然,已经当先走将出来,继而,便是八名娇俏内官簇拥着神采飞扬的皇帝缓步徐出,走上御阶,服侍皇帝跪上高高的御榻。
“诸卿平身,赐座。”杨广将手轻挥,口中扬声徐徐地说道。
“谢陛下。”诸臣纷纷按照官阶,依次在两旁的席位上坐定,宇文伤身担护卫职责,没有座次,独孤峰的爵位虽高,但官品却是低于宋蒙秋等人,所以要列在武将第五位,而寇仲现今只在禁卫军挂了个校尉的虚名,官职之小,为众人最,所以只能敬陪末座。
杨广目光如电,瞬息间顿将殿下诸人看了个遍,当他对上寇仲那双无可奈何的眼神的时候,便知徐子陵与跋锋寒定是推避此朝会了。
杨广深知徐、跋两人的脾性,亦不以为意,他双手轻拍御榻扶手,朗声说道:“诸位卿家,朕闻说,如今盘踞在荥阳郡的李密叛贼,势力日渐壮大,且有西窥洛阳的动向。朕甚忧之,故齐集各位,召开此次朝会,商议如何剿灭李密逆贼,以还复河间诸郡之太平乾坤。”
“臣等无能,竟任李逆等贼寇肆虐郡县,请陛下降罪。”
“罢了。朕亦有过,诸卿稍下尽管畅所欲言,为朕分忧便是。”
“谨遵您的谕旨,陛下。”殿内的诸人皆自俯首恭声应是。
“那么,先请从偃师归来的张将军。陈述一下前线的情况。”
张镇周神色如常地站起出列,拱手施礼道:“是,陛下。”
“截止三日前,李密已坐拥长平、荥阳、襄城、汝南、淮阳、济阴、魏、东、梁等九郡之地,吾等正所在地河南郡。亦有三分之二控制在他手中,而在他名下的实际总兵力已臻达三十三万,其中精兵过半。所以他的势力可谓浩大非常,决非一般草寇可比。”
“七日前,李密布置在洛水下游的九万军马,突然齐齐从大城巩县出发,分兵三路,同时向偃师附近的城池罗口、罗石、金墉增兵,虎视偃师与洛阳的子城,因为偃师方面的兵力已经处于下风。只好收缩战线,加强戒备,待地拒守,捱到冬季到来,再伺机出击。”
郎奉在王世充帐下地时候。曾与李密所部交战过,但均以落败收场。所以自然知晓李密军的强大,听到张镇周说到李密的大军进攻在即,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出声问道:“张将军,若是算上罗口三城原有的兵力,那岂非是说,偃师与洛阳已经面临十二万大军地压迫?”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十七万!”大殿的尾端传出一把掷地有声的声音,众人惊讶地循声望去,却见正是安然坐在席位之末的寇仲。
宋蒙秋早知寇仲的结义姐姐嫁与皇帝,所以可算得上皇亲国戚,此时更得皇帝亲自批准出席会议,重用之意,已不言而喻,于是他作出欣然之态,凑趣道:“寇将军出此惊人之语,想必定是得到了绝密地消息,可否为我等细细分说,一解疑惑?”
旁人听到宋蒙秋竟然称呼寇仲这个区区的校尉为将军,心中均知他又在须溜拍马了,但看见皇帝似乎并无异议,便都没有出声。
他们哪知杨广这些时日一直都在等自己倾力打造的金牌打手地横空出现,现下见到他终于引起众人的注意,心下高兴,哪里会搅场。
但寇仲可不想将来被别人看作真的是依赖裙带关系攀爬上去的将军,他连声谦谢,接着肃容说道:“比郎城守所说,多出的那五万大军,乃是李密自襄城郡调来,而且兵锋直指洛阳南面子城。”
张镇周望了望御座上自顾含笑旁观的皇帝,沉声问道:“寇校尉的这个消息委实惊人,但是它从何得来,是否敢肯定事情属实?”
“绝对属实!”寇仲斩钉截铁地说道,“此消息得自在下故友翟娇,翟娇乃是瓦岗故主翟让之独女,自其父与李密争夺叛军控制劝,事败亡身后,得幸逃出生天的她,一直都在筹备报复李密,所以,听说我大隋欲待剿除李密,便与帐下联系,昨夜更传来此消息。”
独孤峰听到此处,望了望皇帝,插口疑声说道:“这翟娇虽说与李密有杀父之仇,但她毕竟是翟让之女,出身匪窝,其话可信乎?”
殿内地诸人,包括张镇周,皆是面露迟疑之色。
寇仲颜色没有稍动,从容地说道:“帐下可用人头担保。”
杨广淡淡地瞥了一眼独孤峰,后者立即噤若寒蝉,杨广轻咳一声,缓声说道:“朕亦相信消息无假,所以此事无须再论。”
皇帝这么说话力挺,大殿内的诸人只要不是耳聋,都了然寇仲这皇亲国戚“圣眷正隆”,当下哪里还不知趣,纷纷住口。惟有张镇周这死脑筋倔口,他耿声说道:“陛下,诸葛一生惟谨慎,前贤尚且如此,陛下也万不可大意啊。”
杨广微微错愕,随即摆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眼望自己的小舅子,微笑着说道:“张将军说得也很有道理,你意又如何?”
寇仲忙即正色肃容,将皮球推回去:“臣下谨从陛下的谕旨。”
杨广肚子里暗骂寇仲狡猾,嘴里却说道:“很好。唔,人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样吧,宇文老卿家,稍后你与禁卫代总领尤老夫人挑选十二队禁卫高手,并同城防军斥候,快马加鞭,速去打探,得到确切消息,便立即回报。”
宇文伤转身恭声回道:“是,陛下。”
杨广满意地颔首,宇文伤办事素来牢靠,他自然放心,心中想了想,他转向沉默地文臣那边,朝着段达问道:“段卿家,朕两日前命你等统计各处地军需用品,现在可有了结果?”
段达微微一怔,他是接到皇帝的谕旨,但是这两日忙着指挥家奴恢复府邸旧观,心里也没想到皇帝这般急着要结果,所以就将事物全都交与了卢楚处置,进展没去关注,所以没有向他讨要相关数据。
段达喉咙里发出了吭吭几声,好半晌才涨红着脸,说道:“老臣这两日身体有所不适,所以便将此事交与卢右司郎处理了。”
杨广恍然道:“原来如此。段大夫身体不适,确应休息了。”
但是大殿内脑筋转得快地聪明人,这时均知段达的官是当到头。
“卢卿家?”杨广看向脸上微露喜色的卢楚,缓声道。
卢楚定了定神,沉着答道:“禀陛下,据臣统计,各处的粮物,除却我地百姓及各人等的今冬用度,还可支撑我各地六万大军三个月的消耗,另,内库的存藏不计在内。”
杨广赞许地点点头,连道三声好,然后转向张镇周那边,从容不迫地问道:“张将军,朕观李密数年用兵,向来是奇重于正,惯冒险功,此次应该不会例外,那么他的三路军马,恩,或者是四路,兵力的指向绝对不会真的平衡,你可知晓,他的着重攻击点是哪处?”
大殿内有数位将领与文臣曾经是皇帝当年挥师南下,平定南陈,统一天下的故部,此番听到皇帝侃侃而谈,似乎又恢复了当年指挥若定的风采,心中的热血不自觉地翻涌起来,眼中亦闪现兴奋的光芒。
独孤峰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数年前横渡大江的时候,有记得,当年还是晋王的皇帝,就曾站在那三层楼高的舰首,对着百万将士厉声咆哮:“大丈夫,当提三尺剑,扫荡天下!”“大业十四年的秋末,我真实地感觉到,那位英姿勃发的晋王,那位所向无敌的晋王,他,真的回来了!”
----《隋朝昭国公的生平书札译稿》
“子陵与吾少年相依为命,当知吾自逢乱世,便有鸿鹄之志,奈何当今乃姊姊生命所系,且自有汉武之能,吾惟比卫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