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完了区缇那自肺腑的话语,我真是惭愧到了极点。? ww?w?.??究竟我是在什么时候把虚伪变成本能的呢?自己都快玩完了,竟然还没有忘记要安抚身边的妹子?咳咳,想一想或许也可能是因为雄性荷尔蒙激素作的原因?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这似乎算是歪打正着了,区缇不仅表示一定要带着我一同活下去,还要好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话说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了,妹子!
躲在隐蔽的洼地里,区缇喘着粗气对我说道:“就在刚刚,我们因为冲击波被震飞的时候,不是你拼死把我护在怀里的吗?虽……虽然说男女大防,这样于礼不合,但要不是你为我垫着,受伤的可就是我了……”
看来她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不过误会了也好,反正吃亏的总不是我,对不对?嗯嗯,男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虽然科学研究表明女性比男性更好色,但观念上的事情总不能以科学来论嘛。
因为没有绷带,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到了极点,所以区缇干脆从内衣上撤下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布,给我缠到了头上。
呃,我绝对不是bt,诸君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战场上肯定不能在乎这么多啊,万一没有处理好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啊,我心里绝对没有兴奋,绝对绝对没有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你们要信我呀!
唉,说到底美人恩难消受啊,要是我能活着回去,和以前的老朋友吹嘘一下我这次的经历,回应我的肯定是一堆白眼吧?谁叫我只是个可怜的,没有享受过美人爱抚的可怜**丝呢……嗯,兴许是因为那个中兴驸马赖月京的原因,**丝这个词自从三百年前大明中兴的时候就流行开来了,而这也是我认定赖月京一定是名穿越者的原因。
枪炮轰鸣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粗粗看去,虽然我们这边缺乏重武器,但是苏联溃兵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我们有两台反关节双足机甲,他们却也只有一台,不过武装情况比我们这好一些,上面的88mm平射炮还能用,另外还有一辆装甲运兵车。
以我的视角根本没办法观察到这次战斗的全貌,我只能粗略的看出来,双方在缺乏重武器的情况下,谁都没有办法突破性的打开局面,我们的机甲没有平射炮,没办法一击干掉对面的机甲,对面的瞄准仪却也被打坏了,面对我们这边的机甲同样无能为力,只能胡乱的开几炮为己方的步兵提供那算不得多靠谱的援助。步兵方面,我们一方是长途跋涉,他们却也是溃兵的身份,虽然士气都还算高昂,但手中的武器却寒掺到了极点。在我醒来之前徐兴早已经指挥部队在这里布置好了地雷、路障和铁丝网,对面仅凭一辆装甲运兵车也没法突破,对面的机甲更是不敢上来,怕被反装甲地雷给炸断了关节——别说机甲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优点,关节的薄弱始终是限制双足机甲展的桎梏之一,结构脆弱不说,价格还特别昂贵,和便宜的轮式履带车真的没法比……
不过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明明是一场信息时代下的遭遇战,硬是被两边打出了堑壕战的感觉来,既没有导弹洗地,也没有空中支援,至于天空战舰什么的连影子都没见到——如果真有这些东西蓝天蔚将军也不会推进的这么快。
区缇趴在地面上,撑起支架,架起了手中的轻机枪,对着苏联人冲锋的方向——呃,她为什么会有轻机枪?当然捡的啊,枪托碎了一部分,但还勉强能用——然后被我拦了下来。
“区中尉,你这是要干什么?”
“显而易见,甄大人,杀毛子需要理由吗?”区缇头也不回,就这样冷冰冰的回答我。
“然后你就会被送到军事法庭上去挨枪子,那样我会很痛心的。”听到区缇那很傻很天真的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甄大人你是是什么意思?”区缇回过头来,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问我。
“我知道你杀毛子心切,但好歹要把眼镜给找出来带上啊,你这样除了能杀队友还能干什么!你仔细看看,前面那都是队友的阵地!你要是一梭子突突过去,干掉一个国公,再附加一个姓朱的……”我忍不住笑了声。
“……我找不到了。”区缇显得很苦恼,“被甩到哪里去了呢?”
眼镜娘还是带上厚厚的大眼镜才可爱啊。
我轻叹了一口气。
“那就不要乱动了,你要瞎搞出了什么意外,我真的很为难啊。”一个高度近视的妹子,没了眼镜,还要端起机枪来大开杀戒,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啊!呃,貌似确实是杀父之仇……
我挠了挠头皮,结果一不小心挠到了伤口处,差点没把我自己给疼死。
“咱们这种文职人员还是老老实实在这看着他们打就好了。”我向区缇建议。
“……你是文官没错,但请不要把我一起算进去,甄大人,我是堂堂正正的军人,中尉!”区缇掐着腰道。
“是是是,区中尉您说的是。”我陪着笑脸。当然,在内心里我是不以为然的,区区一个小姑娘家,还是个眼镜娘,如此掐着腰板着脸自称自己是军人,有说服力吗?
唔,虽然说起来,身为大老爷们而且确实是正经军人的徐兴更不像是军人,但是一考虑到他纨绔子弟的身份也说得过去,区缇可就太没说服力了。
“你还是回学校里去任教或者等和平之后继续做一个旅行家吧。听我一句劝,区缇。你家里没有男丁,家里老人还需要你来赡养,如果你不幸倒在了战场上,家里的老母又有谁来照顾呢?”
这一次,区缇听着我的话,沉默了。
天慢慢亮了起来,地平线上已经能看到太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