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想着伊犁军区大明军队的行动,我却越的睡不着,不着边际的忧思萦绕在我的心头,淡淡的却怎样也挥之不去。火然????文 w?ww.
大明的士兵意志如何,说实话,我是不太清楚的,单凭我的直观感受就轻易地下结论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咳咳,我绝对不是怕被“爱国者”们骂才这样说的,但相对苏联士兵,我真的不看好大明士兵。
抛开思想上的问题不谈,一方是承平日久,另一方却是披荆斩棘,纵观斯拉夫人的历史,就是一段征服与被征服,杀害与被杀的历史——维京人,日耳曼人,蒙古人,先后入侵洗劫过俄罗斯这片土地,在莫斯科大公国崛起之前,毫不夸张的说,斯拉夫人就如同印度人一样,是一个不断被各种各样的敌人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民族。但当莫斯科崛起之后,斯拉夫人却像是一个因为童年经历而变得性格极度残暴扭曲的少年一样,爆了。鞑靼、波兰、突厥以及北欧的维京后裔,全都变成了他们赖以生长的血肉养料。从波罗的海之滨一直到阿拉斯加,他们踏着一个个敌人的尸体,才逐渐演变成了如今的世界性大帝国,他们与中华民族的崛起方式截然不同。虽然他们常常自大的称呼自己为第三罗马,西方普世价值的继承人,东方世界的拯救者,神的选民,但他们却也不被东西方文明所接受——文人们似乎更愿意把他们视为游牧文明的接班人。在那红色伟大理想掩盖下的,究竟是怎样一副乐于施暴的面孔,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斯拉夫人那战斗民族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当然,这里的斯拉夫人不包括波兰人——与俄罗斯为的东斯拉夫相比,波兰等西斯拉夫民族因为童年经历的不同似乎变得更加“搞笑”一些,虽然在这个时空中他们也是苏维埃联盟的一份子,但我依然很难从两者身上找到共同之处。
斯拉夫人崛起之路上倒下的民族实在是太多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民族成为下一个——虽然按照另一个时空的经历来看,华夏民族沦落到快亡国的地步依然能够再次崛起,但我可不想让华夏在这个时空重新经历一遍另一时空的那倒霉历史。
在心里比划着今后可能的战争局势,我在不知不觉间便失去了意识,一直到机枪声把我吵醒。
天蒙蒙亮,甚至可以说有些黑,在这空旷的大草原上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远处有一些影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显得有些可怕,就像是已经被阎王爷投到了地狱里。
“怎么回事!”我的脑袋还有些不清楚,但已经历练出来的本能却让我从被窝里掏出了枪来。
“我们在刚才联络到了大明军队。”区缇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无喜无忧,“他们就在我们东面三十公里处。”
“太好了!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追番了!呃,不,我是说我们终于获救了。”无论怎样,我心中的欢喜也是掩饰不住的,整整半个月,整整和大明本国失联半个月了啊!这半个月里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没法洗澡,只能喝污水,还没办法追新番,只能过这样的生活,就算贵为将军国公又有什么意义,连咸鱼都不如!
“甄大人,我奉劝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我们得帮他们拦住骑兵第七师师指挥部的溃逃部队。”区缇冲着我露出了一个莫名的微笑。
“……我累个去!这是要害死我们吗!”我这回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了。这帮鸟人,原先答应的支援部队因为大战爆而不见了踪影还可以理解,但这一来就要我们这些人帮他们打架是怎么回事?我们连个像样的重武器都没有!
“唉?等等,师指挥部?溃逃部队?!”我才反应了过来。胸腔里都是讶异。看样子大明的进攻好顺利啊……
“没错,正面之敌已经被我大明伊犁方面军击溃了。”区缇道,“出乎预料,西北边境线上苏军的数量比我们预想的少很多,目前蓝天蔚将军正在一路推进,不日即将到达阿拉木图。”
我在脑海中比划起了苏联和大明的国界线,然后模拟了一下伊犁方面军的进攻路线,总感觉像是某某不能言说的物体插入了苏联那不能言说的部位啊?咳咳,感觉我自己好污。但从地图上来看,大明却更像是被苏联压在下面的小受……
呃……诸君问我为什么还有时间在这里闲扯?事实上,我在下一个瞬间就被枪榴弹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给惯出了卡车车厢,连衣服都没穿……
撞到地上,一股巨力让我吐了一口血,后脑勺也被擦破了。然后又有一个人形物体砸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差点没一口气就此背过去长眠不醒。
但万幸的是,最终我还没死,仅仅只是撞伤和擦伤,只要不感染就没有太大的问题。坐起来,脑袋上的伤口不停往外流血,我的视野里都是满满的猩红——我自己的,但好歹意识还算清醒。
就是……怀里为什么这么软呢?温温的,嗯,莫名的感觉很舒服啊,还有一种令人迷醉的特殊香味,嗅一嗅,捏一捏……
然后,“啪”的一声,我的脸肿了,肿的比猪头还肥。
我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两分。
摸了一把眼睛上的血,然后我就看到了区缇坐在距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脸颊红彤彤的,用双手捂着胸口,大声质问我:“甄大人,你想干什么!?”
唉,明明是质问,我怎么看着像是娇羞呢?难不成我的脑袋真撞坏了,我可是要靠脑袋吃饭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我嘴上说出的却是:“隐蔽,区中尉,你先别管我了,就地隐蔽……”
说话都有些艰难了,稍稍动一下身子都觉着难受。看来就算死不了这次受的伤也不算轻了。
“甄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区缇咬着牙,向远处交战的地方看了一眼,硬是把我拖到了一个隐蔽的洼地里,“你救了我一条命,我又怎么可能弃你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