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他们说太多,玉然就挥手跟他们道歉了。
虽然一起困了九个月,多多少少也有点感情,但这点感情显然不足让他们脱下对一军的有色眼镜,所以他们非常没有心理担子的给人甩脸子。
至于其他人,知道他们把谭浮卖了之后,三人瞳孔不断睁大。
好家伙。
你们三个深藏不露,连她都敢招惹。
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留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进来了。
一军宝库现在又得名养蛊城。
很多人已经来到了里面,自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住下。
养蛊城从表面上看不大,周身都是琳琅满目的药草,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湖泊,里面的水很干净,像镜子一样透彻,站在上面,分不清天空还是水面。
周围长着令人一看就心生喜爱的嫰草,那赏心悦目的绿,无端的让人感受到茂盛的生命力。
谭浮算了算,从头走到尾大概15公里长,折合一下城的面积,不大也不小,刚好够异能者造。
虽然药草时不时就长一株,但一眼望去就是草地,它们跟草地的颜色一个样,很难让人分辨得出来。
“这个地方好大啊……”谭系统忍不住飞出来,飞了一圈,“很适合像人家那么可爱的鸟生存。”
这话提醒它家亲爱的宿主了,她一把逮住那只可爱的鸟,在它颤巍巍的神色之中,勾起阴险的弧度,“听着谭系统,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只自由的鸟,看到这些能量充沛的草药没有?”
她看了周围一圈,“从今天起,你可爱的小肚皮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好吃得它断子绝孙,再无再生力。”
看看,这附近这么多家当,怎么可能会被他们吃穷呢?
他们两个穷逼,怎么可能吃得穷堂堂第一军?
所以,使劲儿造吧谭系统,我看好你!
谭系统惊了,不好意思的道,“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吃到就是赚到!要是在平时,咱两个穷鬼可吃不起这玩意儿。”
现在好不容易能薅羊毛,为什么要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这是生怕第一军心疼是不是?
想到变有钱了依旧买不起它饭饭的宿主,谭系统捏了一把心酸汗。
“要是别人揍咱俩怎么办?”
“放心,他们揍不了。”
现在的谭浮还是有自信的,虽然她干不过一群,不代表跑不过一群,只要他们来算账了,她就带上谭系统跑路。
谭系统眨了眨眼,身负重任的跟它家宿主告别。
“宿主,你放心,只要有人家在一日,这个宝库的药草就减少一株,人家一定会吃穷他们的!”
送走了一脸认真的小胖啾,谭浮开始选择驻扎地。
她从一大堆人群之中精准的定位到了她的小弟们,他们俩现在就在距离湖泊较远的地方,还搭起了一座房子。
她连忙飞了过去。
香浪跟月新搭好房子,刚想找他们的老大,就看见了他们老大从空中飞下,那一身华丽贵重的衣衫,看着就让人震惊在原地。
月新张大了嘴巴,“少宫主,你这是……”
虽然说穿着这件衣服确实很好看,但、但这个时候这么穿……
老实告诉她,少宫主是不是在试图引起养蛊城所有人的注意?
看见没,她刚一来,旁边的邻居手都顿了一下,明显是被吸引了,还是那种尤为震惊的吸引。
她都看到他的双眼黑了又黑,满脸都是在写着,今晚要不要先把这个花瓶给淘汰了?
多么奇异又大胆的目光。
谭浮看着镇定自若,语气却透着一股生无可恋,“这是宫主对我的爱。”
虽然她习惯了被人看,但从来没有被人那傻逼的眼神这么看过。
嗯,穿这么招摇,连她自己都感觉好光彩夺目。
光彩夺目的让人情不自禁想一刀嘎了的那种。
听见这沉重的语气,香浪跟月新面面相觑。
嗯,他们感觉到了,好沉重的爱。
沉重到都快把少宫主压死了。
还是社死。
一旁的邻居风如夜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月少宫主如此社死的场面。
他能说啥?
他啥都不能说。
但他已经在暗戳戳的思考要不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当所有人已经入场的时候,养蛊城悄然被一层强大的结界覆盖,从这一刻起,所有人不得擅自外出,否则将视为自动弃权。
所有的长辈都依次入席。
他们在养蛊城外简单的搭造了一个观战区域,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只要调一调,就能随时看见自家晚辈在里面的模样。
第三军今天格外的反常。
玉老爷子看到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谭宁,你们几个怎么鼻青脸肿的?被人套麻袋了?”
别说,这个打的痕迹还有点似曾相识。
谭宁刚想说话,被揍得长满了包的脸就一阵刺痛,他瞬间就说不出口了。
他说不出口,玉老爷子就看向其他人。
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包裹着纱布的木乃伊。
玉老爷子:“……”
这啥玩意儿?
他用拐杖戳了戳,收获了一声鬼哭狼嚎,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陆、陆征?!”
木乃伊吃痛的朝他说道,“玉老啊……”
“还真是你?”玉老爷子看了一圈他们,震惊在原地,“不,你们这都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以前太丧尽天良,所以有人按捺不住的套了你们麻袋?”
谁?
究竟是谁下手那么快?
这几个男人,就没一处是好的,浑身上下充满了熟悉又惊险的味道,仿佛是多年前,他们拉屎讲仙女们坏话被揍的狗样。
江校长欲哭无泪,急忙跑到他老爸身边,“爸啊,你看江悦,她无法无天,连我都敢揍。”
江老爷子嫌弃的推开这没脸见人的狗儿子,“你从小不都是被她揍过来的吗?”
江校长;“……”
还没有等他哭诉自家妹妹的无耻暴力行径,就从水晶球里看到了自家儿子的身影。
他悲哀的想,没给他儿子添个妹妹,就是他对儿子最大的爱。
“话说,你们第三军第一次人这么齐。”
江老爷子坐到他的位置上,看着除了负责镇守战场的那几位不在,他们似乎齐了。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共同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