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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公平决斗
    沈之默当先抓起红酒,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酒液沉了下去,瓶子逐渐见空,一公升装的红酒竟被一口气喝干,面不改色。西蒙等人相对骇然:“我的妈呀,如果塞尼亚帝国人人都有他那么大的胃,只怕早就连年饥荒了。”
    沈之默朝他们翻翻白眼,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没你们的份了。”刀叉已经毫不客气地插向面前一只大肥鹅划了个十字,肥鹅四分五裂,汁水淋漓。沈之默左叉右刀,犹如风卷残云,顷刻间将肥鹅消灭得干干净净,完了还抱起盘子在上面舔了一圈,不留半点痕迹。
    咽下最后一块鲜嫩肥美的鹅腿,打了个饱嗝,摸着肚皮懒洋洋的说:“呃,那些学生在围观什么?”
    “先生,我想是克斯特罗和赫伯特在决斗,他们为了本院一位美丽的女生,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什么?赫伯特?”沈之默眼睛陡然亮:“你可知道赫伯特是谁么?”
    “哦,他是赫赫有名的蝰蛇之牙佣兵团团长的儿子,虽然今年才十五岁,可是泡妞功夫比我厉害多了。”那学生面有羞惭之色。
    “赫伯特,这该死的潜伏在帝国心脏的间谍,走,我们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沈之默拿起一块肥腻流油的蜜汁烤鸡,气势汹汹挤进人群当中,凭借没练到家的少林派“沾衣十八跌”神功,把一干学生挤得人仰马翻,大家都在叫骂:“挤什么挤?你以为是公羊和母猪交配吗?”
    人圈当中,两名学生冷冷对峙,左边的年纪看起来大一点,鼻青脸肿,头焦黑卷曲,手里捏着断掉半截的魔杖。右边的男生金黄色头,看起来有种青涩的英俊,同样也很狼狈,脱了一枚牙齿,深灰色长袍破成布条,最滑稽的是,他胸前左乳不知中了什么法术,竟然膨胀隆起,形状圆滚如同妇人,大家都看着他笑。
    沈之默卖力的啃着烤鸡,问道:“哪个是赫伯特?”
    那学生说:“就是就是那个胸脯变大的,他中了克斯特罗的气系魔法和生物系魔法,令他胸部填充空气,急剧膨胀,不单是皮肉撕裂般疼痛,更为要紧的是对心理的打击,先生你看,赫伯特已经恼羞成怒了。”
    赫伯特果然气急败坏,指着对方大骂不已:“混蛋,敢和我抢奥蕾莉娅,你那没用的厨子父亲不知操了哪个婊子把你生出来的!真是少年学院的耻辱!”
    对方脖子立即粗了:“你!你说什么?”
    旁边一人轻轻提醒道:“赫伯特,这是公平决斗,不允许用语言侮辱对手,否则我将判你输掉此局。”少年学院有很多高官子弟,赫伯特的父亲只是佣兵团团长而已,因此大家并不怕他。
    对面有个身高中等的女孩,金色的顺长直,鬓角别了一朵小花,湛蓝色眼眸隐含着焦急和无奈,宽大的学院制服长袍看不出什么身材,鼻头微微翘起,脸型端正,模样十分可爱。很多人都看看场地中央两位主角,又再瞄她一眼。那念咒被抓的学生悄悄对沈之默说:“那个女的就是奥蕾莉娅,其实我知道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两个傻瓜,可是两个傻瓜太自以为是,闹到决斗的地步,她只好赶来劝阻。不过大家都喜欢看热闹,我也喜欢。”
    西蒙知道沈之默对帝国的历史一无所知,解释说:“当年筹备战争,抗击兽人入侵,帝国激励民众血性,不禁止私斗,但为了防止谋杀等恶性犯罪案件,必须有决斗双方签署的意向文件并有两名以上公证人员在场,决斗一旦开始,任何人不得阻止。所以那女孩拿他们没办法。”
    那学生说:“克斯特罗是五年纪学生,比赫伯特高了两级。高年级学生学到的魔法要精深得多,他看样子输定了。”
    被辱骂的克斯特罗怒气勃,断去半截的魔杖出微弱的红色电弧,围绕在指尖前端劈里啪啦做响,有人惊叫:“赤色风暴?他什么时候学了这个法术?”还有人说:“我敢肯定这是一级的,他绝对偷看了法术书,我哥升上奥术学院两年才接触过赤色风暴的教程呢!”
    赫伯特还在愣的阶段,克斯特罗指尖上的电弧已经凝成一个闪电球,砰地爆开,以极快的度射向他的脸,眼看若是被击中,那个高挺的鼻梁就不用要了。有人松了一口气,说:“啊,不是赤色风暴,是施法阶段很相像的红闪电球,能很有效的撕裂皮肉。”
    赫伯特情急之中偏头闪避,红闪电球擦着额头际线而过,把他的头烧出一道深壑。
    红闪电球去势不减,在后面围观的同学一时手忙脚乱,用魔杖瞬间形成的屏障挡住攻击,震翻倒了一大片人。当下便有人骂道:“红闪电球杀伤力那么大,本院同学间的普通决斗,怎么能随便乱用?”“妈的,要是赫伯特没躲开,岂不是要死人?你想谋杀不成?”
    赫伯特惊出一身冷汗,摸一摸头顶,满手焦臭,耳听围观者的窃笑,料想自己这时候的模样一定难看之至,即使有父亲业余传授魔法,照样不是高年级同学的对手,顿时慢慢生出了怯意。
    克斯特罗也知道局面对自己有利得多,大声道:“赫伯特,你若是答应从今以后不再纠缠奥蕾莉娅,我就饶了你!”同样是青春热血冲动的少年人,谁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赫伯特气得浑身颤抖,说:“你这个婊子养的有种就继续打!”克斯特罗脸色一变:“你要找死我可不拦你。”
    沈之默暗想可拖延不得,笑吟吟走进场地中间,面对着克斯特罗说:“这位同学,赫伯特是我侄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请你放他一马,日后我将向你赔罪道歉。”那先前带路的学生想道:“怎么又成侄子了?莫非是皇家密探办理重大案子,需要对别人保密?那我最好还是保持沉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