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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思起伏
    “那些刺客,比奥布里又如何?我现奥布里的步法很巧妙,度非常快,像他这样的人也很多吗?”
    西蒙说:“刺客们有一个秘密行会,因为他们隐藏在黑暗中从不露面,所以外人也不知道,但奥布里去年刚考取了三级的等级证。”
    沈之默装模作样的点头:“三级,应该挺厉害的吧?我看他也不会太差。”
    西蒙苦笑道:“三级的盗贼、刺客么,随便去集市找找就能吆喝出十几个人来,连称号都没有。最强大的刺客是九级的,能够能够”
    “万军从中取敌级,犹如探囊取物?”
    “对对对,你形容得真贴切,九级刺客要说杀一个人,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而奥布里这家伙,也就合适街头扒窃、听墙根而已。再举个例,我是个普通的骑士,会低级的虔诚光环、圣洁光环,被你一刀就破开了防御,可是换在圣骑士身上使出来,就是十刀也不行。”
    沈之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九级跟三级的差别,就像少林寺掌门人和知客僧的区别一样大,而自己也没一秒钟劈出七十刀的本事,看来这个世界藏龙卧虎,能人无数,当真不可小觑。
    “撒加,不如我们明天也去行会里注册,成立个新的佣兵团吧,先把根基扎下来,再吸收新的成员,逐渐展到足够与蝰蛇之牙抗衡的地步,这样就不会怕他们了。”
    “你这蠢货。”沈之默毫不客气的说:“你以为玩这种低级把戏很有趣么?蝰蛇之牙除了那什么男爵以外,团长、负责人是谁?又是什么身份,我做个谋划。”
    西蒙打完柯蒂斯等人后又有些后悔,小心翼翼道:“你当真要与蝰蛇之牙对打么?我看还是注册佣兵团最好,行会里规定同行之间严禁私斗——当然是专指大规模械斗而言,小的他们管不着,这样的话我们就处于行会的保护之下,可以赢得喘息的机会,另一个办法,就是离开伊利达城,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你脑子清醒点,明的打不过,暗的还不行?”
    西蒙叹气道:“好吧,希望跟你走下去的路不会是深渊。”
    两个小时后,在房间里的枣木桌子上,西蒙铺开了一份资料,这是他刚根据回忆写好的,写得很详尽,巨细无遗。
    沈之默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魔法文明,按下墙壁上的金属按键,机关通过铜管连接到天花顶部的吊灯,魔法流转,那盏篆刻着花纹的吊灯开始泛起白荧荧的光芒,房间内一片光明。西蒙看到他那一脸古怪惊诧的乡巴佬神色,暗忖:“这家伙莫非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吗?”解释道:“这盏灯镶嵌了光系晶石,用魔法维持运作,比油灯要方便多了,不过价格昂贵,一般人可用不起。你这是酒馆里最豪华的房间,才特意装的,像我的房间就没装。”
    沈之默啧啧赞叹,西蒙又按下了个开关,顿时,从西面墙壁的一个大铁箱中孔洞中吹出凉爽的风,温度非常宜人,夏日的闷热一扫而空。“这叫做空调,里面有风系晶石和冰系晶石,从前在港口也只是领主家能有一部空调,平民见都没见过。而在伊利达城竟连普通酒馆都有。不过这个是功率最小最便宜的了,作用范围也小,贵族家里的那种,能让整个大厅变成凉爽秋天。”
    沈之默不得不把羡慕之情压制下来,淡淡道:“哦,这也没什么,在我故乡谁家没有一台空调?”然而那掩饰不住的做作表情,任谁都看出了他是在吹牛。
    “那也不错。”西蒙假装没看到:“先来看看我写出来的蝰蛇之牙团长奈法里安的资料吧,他是名义上的总负责人,今年四十二岁,他是一位中阶冰系法师,这人有些好高骛远,讲究气派,我最害怕的还是奈法里安的副手奥妮克希亚,这是个神秘的女人,十年前来到伊利达城,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既然不知道,那有什么害怕的?”
    “虽然不清楚她的厉害之处,但是奈法里安、甚至男爵大人都对这个女人俯帖耳,你说这个女人要不隐藏什么,能办得到吗?”
    “或许美色迷人,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几个老色鬼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沈之默打开资料,顿时又惊又喜,说:“你真有当土匪的潜质。”只见资料足有十几页,那团长奈法里安的身高体重长相,平时喜好,能力、脾气,妻子儿子,甚至连所住的宅院地形都画了上去。
    “我是根据以前记忆画出来的,当时与他积怨已深,颇有孤掷一注的想法,计划对他进行刺杀,关于这家伙的方方面面,调查得详细无比,连他家下水道通向哪里我都知道。最终念及妻子,放弃了这个计划,然而当时调查的内容却深印脑中。”
    沈之默心道:“奈法里安防范如此严密,只怕你是没那个胆子才对。”嘴中却不点破,笑道:“特洛伊拿了多少恶梦藤回来?”
    “总共一公斤吧,你光是分给酒馆老板的就拿去了一两,真是可惜。”
    “那好,你明天去找个来头大点的买家,尽快换成现金”
    “这,恶梦藤放久了也不会变质,我们不如留着等要紧的时候再用?”
    “要紧的时候就是黄金万两都救不了你,还不如先弄出钱来预防日后‘要紧’的事生。”
    西蒙点头不迭:“你说的对,那我应该怎么做?”
    “联系买家吧,别被人抢去就成。”
    “好,那我回去收拾收拾。”
    这一夜,沈之默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思潮起伏,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了遥远的家乡,回忆那动荡的江湖,叱咤的风云,再联想至今,却是连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不由颇为难受。西蒙的话给了他很大震动,那些大6上的强者,可不是砧板上的猪肉,任你想切就切。
    胸腹上的七个伤疤,时刻隐隐做痛,听那泰瑞希尔之言,是恶魔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诅咒,随时都有作的可能,不知何时就会反噬自身,也必须想办法清除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