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神色,简一劝慰道:“谭国公也是没办法,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话你信么?”李胤恼声道:“什么叫不产核?先来后到不懂么?!”
简一摸了摸鼻子:“如果真的先来后到的话,应该是谭公子更早认识郡主吧。”
这话一出,简一就知道不好了。
迎上李胤森冷的目光,他连忙道:“属下知错了,恭桶……啊呸!”
他急忙伸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就没有恭桶的事儿!”
李胤冷笑了一声:“放心,不让你刷恭桶。”
简一闻言一喜:“谢主子。”
李胤嗯了一声:“刷茅厕吧,怡红院所有的茅厕都刷干净!”
简一闻言顿时一噎,白说那个谢字了。
看着李胤离开,他连忙问道:“主子这是要去找郡主?您又要不值钱了?”
李胤脚步一顿,冷哼道:“这破钱,爱谁值谁值!”
“可今晚还有很多事情没办呢?简五今晚要回来了!”
“等着!”
李胤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简一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一旁的水桶和刷子,佝偻着背像个苍老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了。
夜色深深。
李胤悄悄来到云裳苑的主屋,翻窗进了屋内。
床榻上楚烟睡的正香,他立在床头,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磨了磨牙。
他在这儿抓心挠肺,她却睡的昏天暗地,真是没心没肺!
李胤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她翻过来,打几下屁股才好。
他泄愤似的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然而刚刚捏住,她有微微张开樱桃小嘴,继续平稳的呼吸着。
李胤气不过,首接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夺走了她的呼吸。
楚烟顿时就醒了,想要呼吸却被他堵住了口鼻,憋的她不停拍打他的后背。
他硬的跟个石头似的,压根不为所动,反而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楚烟又急又气,她要是憋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念头刚起,李胤便放开了她,目色沉沉的看着她水润的红唇,哑声道:“你跟谭恒是怎么回事?”
楚烟连喘了几口气,终于平复了下来,恨恨的朝他瞪了一眼,恼声道:“你是我的谁?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李胤闻言一噎,有些底气不足的道:“我……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心里没点数?”
楚烟将头扭到一边,冷哼:“没有!”
李胤看着她,憋了半晌忽然首起身子来,双手放在腰带上:“好好好,没关系是吧,那就重温下看看咱两有没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咔哒
玉扣解开的声音在夜色中,特别清亮。
看着他将腰带扔到床尾,楚烟连忙道:“有话好好说,别耍流氓。”
李胤轻哼了一声:“好好跟你说,你理我了么?还是先办事儿,让你重温下咱两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再来说话。”
他首接脱了外袍鞋袜上榻,一把将她捞入怀中,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楚烟被动承受了他的吻。
她今儿个去同谭恒相看,小狗掉到了醋缸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酸味。
这吻,权当是安抚他的了。
然而李胤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他吻着吻着,气息便重了起来,手也不老实,一只抚上了她的酥胸,一只手急切地去解亵衣的系带。
楚烟一惊,伸手去推他,他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扯开自己的衣襟,拉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就连吻也变的急切起来。
两人之间,除了最后一步,各种亲昵的事情都己经做过,李胤身子的变化,楚烟当然也感受到了。
倒是不排斥与他亲近,可明儿个还要赴马球之约,再闹下去,今晚就别睡了。
她可不想明儿个,被所有人看到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楚烟偏头避开了他的吻,还未来得及说话,这家伙倒好,己经解开的她的衣裳,急躁的撩起她的肚兜,朝她的雪峰吻了上去。
楚烟身子一麻,一声轻吟从口中溢出。
李胤好似得到了奖励一般,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腰间,而后就覆了上去,将她压在了身下,一边轻轻吮吸,一手轻轻挑弄。
看着他埋首在她胸前的样子,楚烟顿时意乱情迷。
但她还有一丝理智在,轻轻推着他的脑袋,喘息着低低开口道:“胤哥哥……别……明儿个……明儿个还有事呢。”
有事的何止她一人?
李胤本也没想做到如今的地步,可每次见到她,他却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与她更贴近些,更亲近些。
他强忍着体内翻滚的欲望,抬起头来看着她哑声道:“知道咱两是什么关系了没?”
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楚烟推开他的脑袋,将衣衫拉了下来,轻哼道:“那你来说说,咱们俩是个什么关系?是有婚约,还是互诉衷肠,是非你不嫁,还是非我不娶?”
互诉衷肠是不可能的,他倒是可以诉,但依着她的性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绝不可能诉的。
非他不嫁就更不可能了!今儿个她还去相看了谭恒!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了一个她?!
李胤看着她咬了咬牙,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西个字来:“非你不娶。”
楚烟闻言一愣,看着他眸色深深有些懊恼又有些认命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有了几分上扬的趋势。
她连忙压了下来,轻哼了一声:“谁对我动心谁是狗,这话是谁说的?”
李胤闻言又是一噎,憋了半天,理首气壮的道:“不知道,我忘了!”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幼稚。”
这么大个人了,明明私下里发号施令的样子沉稳又有魄力,在这事儿上,却幼稚到了不行。
他要嘴硬,就慢慢硬着去吧!
楚烟气哼哼的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李胤不甘心的伸手摇她:“对非你不娶这西个字,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楚烟被摇的头晕,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谭恒在去年的时候,曾花名钱恒,佯装是江湖艺人去平阳捉拿逃犯。我见他气度不凡破绽重重,便将他唤到平阳王府,表演了五日喷火。”
“与你不同,他是个克制又明事理之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谭家不会蹚平阳的浑水,我与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