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这才意识到危险逼近,等他反应过来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踢到了墙上。
破旧的老木屋摇摇欲坠,墙面的木板应声折断,刀疤男胸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就呕出一口鲜血。
这时,他早已顾不得享受男女之欢,狼狈地扶着墙面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他喘着粗气道:“臭小子!敢多管闲事?”
白誉堂生得白净,身上还自带了一股书香之气,刀疤男还以为他是个好糊弄的,一开始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不曾想,这表面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身上竟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那一脚起码踹断了他三根肋骨。
“二狗!羊麻子!你们还在外面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帮老子!”
他顿时心生畏惧,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往后退。
门外,并未传来任何回应。
白誉堂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嗓音清冷且残忍。首发
“不用叫了,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很快,你也会跟他们一样!”
白誉堂神色冰冷,他一身墨青色衣衫风华绝代,身上那股书香气依旧存在,只是此时此刻,那股温文尔雅荡然无存,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冰冷气息,仿佛让人窒息。
林霜儿也不曾见过这样的白誉堂。
这样面如鬼煞的白誉堂,与她之前认识的白大哥判若两人,他的声音仿若从地狱深处传来,叫人不由得生畏。
可林霜儿不怕,她知道,他是来救她的,他不会伤害她。
刀疤男咬了咬牙,打算做个鱼死网破。
他大喝一声,挥舞着匕首猛地就朝白誉堂冲了过去。
岂料,白誉堂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他身形灵活,婉若游龙,徒手接住刀疤男握住匕首的手腕,紧接着一拧,只听一声骨头折断的清脆声音,刀疤男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匕首也顺势滑下。
白誉堂巧妙地接住掉落的匕首,反手将刀疤男的头摁在破败的桌面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论身形,刀疤男生得虎背熊腰,身强力壮,力量明显在白誉堂之上。
可事实上,在白誉堂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他根本无力反抗。
刀疤男的脸正对着床上的林霜儿。
林霜儿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身子不由得往角落缩了缩。
白誉堂冷声道:“说!谁指使你的!”
刀疤男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臭小子!你若敢杀我,我家公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白誉堂冷笑道:“我只问你一次,是你不珍惜机会”
话音刚落,白誉堂手里的匕首猛然落下,狠狠没入刀疤男的手背。
刀疤男一声惨叫,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瘆人。
鲜血溅了几滴在白誉堂脸上,衬得他更加冷血。
林霜儿不由得心生畏惧,她颤颤地唤了一声:“白大哥……”
亲眼看见白誉堂娴熟的杀人手法,林霜儿吓得连呼吸都不利索。
白誉堂抬起头看向林霜儿,眼里的冰冷一点点褪去,温声道:“他用这只手碰过你。”
话落,他握住匕首的力道倏然加大。
“他该死!”白誉堂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缓缓转动着手里的匕首。
刀疤男疼得龇牙咧嘴,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竟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这哪是什么白面书生,根本就是魔鬼!
“别!大哥,求求你,饶了我一命,我都交代,全都交代。”
终是受不住折磨,刀疤男只得老实交代。
只是未免太晚。
白誉堂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至于真相,顺藤摸瓜,他自会去查!
“晚了!”
手起刀落,白誉堂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最后又将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腹部。
刀疤男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铲除完障碍,白誉堂没有片刻迟疑,立刻给林霜儿解了绑着她的绳子。
那绳子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磨出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
这些淤痕,刺痛了白誉堂的眼。
“疼吗?”他压抑着情绪问她。
林霜儿道:“不疼。”
她不觉得疼,对比遭受非人的折磨,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幸好你赶过来了,白大哥,谢谢你。”林霜儿心里感激,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嗯,幸好来得及。”白誉堂手指拭掉了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别哭,白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幸好他赶过来了,幸好他找到了她,幸好他赶在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
白誉堂身上的气息,带着一缕烟沙,似夕阳落下前的一缕余温,处处卷着一股风尘,甚至于他的身上,还携带着一股熟悉的冷檀香。
与夜北承身上的有几分相似。
林霜儿不自觉就想到了夜北承,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白大哥,我想找王爷,你带我回侯府好不好?”
白誉堂心里一阵揪痛。
即便是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夜北承。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争?
只怪他没能早点遇见她。
若能在夜北承之前遇见她,他或许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将心思藏在心里。
“好。”白誉堂苦笑,可面对她的任何要求,他根本无法拒绝。
林霜儿面上一喜,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可身体却在这时发生了异样。
她浑身软弱无力,刚站起身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好在白誉堂及时将她接住,稳稳将人纳入怀里。
“霜儿姑娘,你怎么了?”
林霜儿皱了皱眉,身体里有股冲动仿佛快要破体而出,意识也变得越来越不清醒。
“白大哥……我……我好难受。”她双手紧紧抓住白誉堂胸前的衣襟,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身上的温度更是一点点攀升,身体里似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
她衣衫本就凌乱,白誉堂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窥见她胸前的风光,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如海浪般起伏。
“霜儿,你……”白誉堂立刻明白了什么,喉结暗暗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