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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妹以逑 作者:公子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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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宏伟却又不失文雅的建筑,建筑主色为蓝与红,临近会试,不少学子前来拜会。此地不是寺庙,却香火不断,来来往往都是学子,有正值壮年的,也有垂垂老矣的。

    站在庙外挎了个小篮子的小姑娘见着来人便上前一步介绍自己的东西,只可惜没什么人买,云瓷宁与凤珏方走至她身旁,那小姑娘又迎了上来,“两位公子,要不要买一个香囊,保您高中。”小姑娘说着,将竹篮子上覆盖着的蓝色布掀开,里头放着大大小小的香囊,有锁形的,有绣着平安的,各色都有。

    凤珏摇了摇头,“我们……不考科举。”

    “不考科举?”小姑娘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那……买个姻缘结,祝公子和这位……嗯,小哥哥,百年好合。”说是姻缘结,其实是根比较粗的红线。

    一旁的云瓷宁展开了扇子笑个不停,眼见着凤珏迅速夺过了小姑娘手中的姻缘结,给了她银两后拉着云瓷宁快步进了孔庙,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云瓷宁还笑个不停,“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断袖了!”

    被误会的凤珏不仅没有生气,反倒低下头耐心地解了那姻缘结,一头绑在云瓷宁的小指上,一头绑在自己的小指上。

    云瓷宁抬了抬手,“小黄鸡,你这是做什么?”

    “姻缘结,自然是绑住姻缘了。”凤珏不苟言笑,拉着她继续往里走,被红线扯了一下小指的云瓷宁恼道:“我不要绑,你真幼稚。”

    走在前头的凤珏回眸一笑,抬起自己的手,两个小指勾在一起,纠缠着的红线打成了个死结,凤珏小心翼翼将红线的两头自两人手指上取下来,“好了,我俩这一辈子都绑在一起了。”

    “幼稚鬼。”云瓷宁抱臂撇嘴吐槽了一句,心里头却喜滋滋地看着凤珏把取下的姻缘结放进了自己的香囊之中。

    “走吧,我们也进去拜一拜孔老夫子。”凤珏执起云瓷宁的手,两人一同朝里走去。

    京城的孔庙要比其他地方的规格大上不少,入眼是悠悠竹林,行走于回廊之中,顿觉心神宁静,竹影摇曳,不少读书人聚在回廊处讨论诗文,一路走来,云瓷宁听了不少“之乎者也”,脑子都有些晕了,好在那些书呆子都只顾着看书,没注意到举止亲密的两人。

    再往里走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尽头中央是大成殿,左右各有小门,通往后院,正中央放着一个大鼎,上头燃着不少香,左右各有一小池,小鱼戏水,乌龟摆尾。

    “大成殿中放着孔夫子的画像,举子们都在此拜祭。”凤珏和云瓷宁不急着回去,便一路走一路慢慢介绍,两人自右边的回廊去了大成殿,殿中央的确挂着张孔子的画像,一想起从前考试之前云瓷宁临时抱佛脚也拜过孔子,不禁笑出声来。

    这一笑,引得殿内好几个读书人侧目,纷纷觉得她不尊重孔夫子,云瓷宁觉察到自己失态,连忙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

    画像的正上方悬着块匾,上书“万世师表”。

    前来拜祭的人挺多,画像前头却只有两个蒲团,后来的凤珏和云瓷宁二人只好暂且等等。

    清晨的太阳渐渐自山脚爬了上来,一缕阳光自殿外挤了进来,照亮整个大殿,凤珏和云瓷宁跪在蒲团之上抬首看那孔夫子的画像时,竟觉那画上的孔夫子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殿外书声郎朗,殿内香气悠悠。

    拜完了的凤珏和云瓷宁同时起身,将手中点燃了的香插入香案之上的香炉之中,最后看了孔夫子的画像一眼,上书对联一副——“北拱众星,富比陶公营海峤;门临五福,岁如篯祖乐天年。”

    凤珏拉着云瓷宁的手起身,笑问:“方才像不像在拜堂成亲?”

    云瓷宁翻了个白眼,“才不!”慌忙跑出了大殿,站在回廊中呼了口气,自右边的月洞门过去,后院中设又一方杏坛。

    “孔夫子的学生为纪念他,除地为坛,环植以杏,故名杏坛。”跟上来的凤珏解释道,此刻杏坛周围栽种着的杏树花朵争相开放,看上去比皇城内的还要壮观。

    ☆、第258章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透过这飘摇的粉色杏花瓣,恍若穿越了千年时光,看见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正端坐于杏坛之上,下头是他遍布天下的弟子,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位老者讲课。

    桃李满天下,他的弟子少说有三千人,犹如春日生机勃勃的嫩芽一般,将自己的生机与活力散发至全国各地。

    只是,眼前凤珏与云瓷宁瞧见的景象好像与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却见杏坛之上确实坐着一人,只是这人不是老者,也并非端坐,衣领随意地合着,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些,穿的是最为简单式样的行衣,淡淡的蓝色,不论是袖口还是衣襟,都没有任何图案,在这些身着青衿的读书人里,那人就如一个仗剑歌行的侠客一样不羁。

    原本孔夫子讲学的杏坛上,男子席地而坐,身子斜斜倚着,以一支胳膊撑起,让人觉得他随时可能会倒下去,一双眼似眯非眯,带着些许醉意,好像正与杏坛下头站着的几个人争论着什么。

    喜欢看热闹的云瓷宁立即拉着凤珏站在一旁听,听了半晌才知晓他们在谈论当代朝政,主要还是关于君与民的问题。

    坐在杏坛上的狂士一饮壶中酒,道:“《孟子》曾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孰轻孰重,明显得很呢。”

    低下的几个举子不服,立即反驳道:“君若众星拱月,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说说,孰轻孰重?”

    云瓷宁扯了扯凤珏的衣袖,低声问道:“他们说话这么大声,真的好么?”非要在君与民之间分出个一等二等,要是被皇帝陛下听见了,可怎么办?“还没过科举,就讨论起朝政来了。”

    凤珏笑笑:“大昭民风较为开放,陛下广开谏言,开张圣听,为何谈不得朝政?”

    “说是这样说,不过我还是觉得……祸从口出。”历史上太多书生因为装逼被帝王给弄死的事例,云瓷宁抬手,做了一个缝住自己嘴的动作,站在一旁继续听他们争论。

    杏坛上的那人一歪脑袋,笑道:“国的确不可一日无君,可若是国中没了民,那还叫国吗?”

    云瓷宁同凤珏对视一眼,就算一个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登上了王位,然而他所统治的是一座空城,那统治还有什么用呢?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不知这个话题到底是谁、如何挑起来的,在这样争论下去,怕是争论到晚上也得不出个结果来。

    “唉。”云瓷宁叹了口气,“读书人的情趣我一点都不懂。”

    “嘘……”凤珏伸出一根手指,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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