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然没再理会迟玉鸣,对开工仪式做了精心的安排和布置。
因为是珞山镇的项目,于欣然把岑秀晴和钟德兴也叫过来参加会议。
会议结束,于欣然安排岑秀晴和钟德兴去挑选日子。
岑秀晴撇撇嘴,很是不解的说。“这还要挑吗?咱们随便定一个不就得了?”
钟德兴说。“岑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于书记这么重视开工仪式,咱们必须找人挑选好日子。随便挑日子,挑到不好的日子,导致开工仪式失败不说,说不定还会导致项目进展不顺利。”
“有这么严重吗?”岑秀晴歪着脑袋,不服气的说。
“岑书记,你别不信!”钟德兴说。“别的不说,最起码你得挑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吧?你要是挑个下大雨的日子,这开工仪式好进行吗?”
“可是,咱们找谁挑日子去?”岑秀晴有点犯难,这种事儿她可从来没干过。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钟德兴拍拍胸脯。
以前帮姐姐卖水果的时候,家里修建房子,姐姐带他去找一位老先生挑过日子,那老先生不但会挑日子,还会算命。
那老先生己经90多岁,身体还很硬朗,耳聪目明,说话不含糊。
老先生在县城郊区买宅基地,盖了一幢三层小楼。
事先约定好时间后,钟德兴驱车带着岑秀晴来到老先生家。
老先生竟然还认得钟德兴,一见面就非常热情的握着钟德兴的手。“咱们的大官儿又来啦!”
以前,钟德兴和姐姐来挑选日子的时候,老先生仔细看了看钟德兴的面相,还问了钟德兴的生辰八字,断言钟德兴将来会当大官。
那时,钟玉霞完全不相信,连声叹息说,钟德兴考了好几次公务员都没考上。
老先生说,这种好事不着急,好事在后头,钟德兴一定能考上公务员的!
来找老先生的路上,钟德兴向岑秀晴介绍过老先生的情况。岑秀晴听说老先生算命很准,就很感兴趣。
挑好日开工的黄道吉日,岑秀晴让钟德兴在外面等她,她让老先生算一算她的感情和婚姻。
老先生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说。“你的感情路比较坎坷!”
岑秀晴微微愣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您帮我算算,我跟刚才那人有缘吗?”
老先生摇摇头。“无缘!”
岑秀晴又怔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没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钟德兴发现,平时话比较多的岑秀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就有些好奇。“岑书记,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坐在副驾驶座的岑秀晴木然的看着前方。“钟德兴,你相信命运吗?”
“既相信也不相信!每个生命的终点都是一样的,只是过程不同。这个过程就好像从一个点到另外一点,可以画出不同的线,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
“钟德兴,我提醒你。以后你离我远点,没什么事,不要随便靠近我!”
“岑书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算了个命就变了个人似的,刚才算命先生对你说什么了?”钟德兴转头有些奇怪的看了岑秀晴一眼。
“没什么!反正你以后不要随便靠近我就是了!”岑秀晴气鼓鼓且酸酸涩涩地说。
算命先生所挑选的黄道吉日果然不错,工艺品厂项目和修路开工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开工仪式,只要找个稍微有分量一点的县委或县政府主要领导参加就可以,比如县委书记、县长、副县长、县委办主任、县政府办主任等等。
甚至如果这些领导都没有空,让县商务局局长做为主参加领导也可以。
到底什么领导参加,主要看具体是什么活动,如果是特别重大的活动,要么是县委书记参加,要么是县长参加。
如果活动不是特别重大,但是县委书记非常重视,县委书记一般会亲自参加。
当然,县委书记参加的时候,往往会带几个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参加。
洛山镇的工艺品厂项目和乡村公路,县委书记于欣然非常重视,她当然亲自参加。除了她自己,她还把县委办主任和一个副县长叫上。
一般情况下,一、二把手极少同时参加一个活动,像开工仪式这种不太重要的活动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开工仪式这天,县委副书记、县长迟玉鸣也正好值班。
珞山镇的工艺品厂项目既是达宏县的重点项目,也深受玉竹市的重视。因此,迟玉鸣虽然眼红,却是不敢动手脚。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丢官的,他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
但是,这不等于迟玉鸣对于欣然没有了仇视!迟玉鸣在等待,等待于欣然工作中出问题,或者有把柄落到他手上,他再狠狠的反击。
只可惜,洛山镇工艺品厂项目和乡村公路开工之后,进展的很顺利,很快奠基,并且投入生产。
一年过去,工艺品厂项目就己经产生了效益。
工艺品厂项目是钟德兴拉来的投资,钟德兴不但得到了县政府100多万的奖励,而且还有了政绩,顺利转正为副镇长,级别是副科,工资待遇也有了提高。
拿到当副科第一个月的工资,钟德兴在饭店包间请于欣然吃饭。
于欣然仿佛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任务似的,欣慰的看着钟德兴。“德兴,你终于转正为副镇长,我放心了许多。这官场啊,级别上去了就不容易下来,你提了副科,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哪怕不升官,一辈子都是副科,享受到的待遇也不错了,比普通公务员要好。当然,在我任期之内,只要你不出什么问题,我还是会继续提拔你。前提是,你在工作岗位上出成绩,只有这样,我提拔你才顺理成章!”
于欣然的一番肺腑之言,把钟德兴感动的泪眼汪汪。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是挨着坐着,钟德兴放下筷子,不由自主的将于欣然抱在怀里,脸颊紧紧的贴着她白嫩光滑的脸颊。“姐,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