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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黄山记
    黄山的名气很大,大到众人皆知的程度。而登上黄山,则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梦想。这个梦想,终于在2007年的夏天成了现实。
    我有幸参加的这个市里组织的南方考察团,一行10人,都是坐机关的,大都40岁左右,其中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士,还有两位极其幽默的男士,所以一路上欢声笑语、风情无限,大家开心的很。从6月初开始,我们就坐着火车,一道从赤日炎炎的厦门鼓浪屿走来,从细雨菲菲的武夷山走来,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在一位女导游的带领下,直奔向往已久的黄山。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蓝天白云,一切就像我们的心情一样清清爽爽的。我们先是随着上山的人流排队来到一个叫玉屏的索道站,等车期间,我买了一根拐杖,后来对我爬山起了大作用。进入站台,缓缓而来的缆车就到了身边。六人一车,对面坐着三位美女,人在景中,景在移动,车子悬空着徐徐而上,大约五、六分钟,就到达了山顶。
    一下缆车,整个黄山就好像踩在脚下,一种一览众山之小的感觉油然而生,心胸也随之豁然开朗,仿佛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眼前的黄山,比我梦中的还美。其实,生活不就是一个个梦想,一次次等待,一回回完成吗。有人说,黄山美在松。我凝神细细俯瞰那些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遍布峰壑的黄山松,只见它们盘结于峭壁之上,挺立于危崖之中,有仰有卧、有伸有曲经过几千年的洗礼,依然枝繁叶茂、生机勃勃,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们首先爬过一段台阶,来到那棵原来只在电视里、画报上看到的著名的迎客松下,只见此树破石而生,一侧枝桠优雅地伸出,如展开臂膀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持重大气,姿态优美,真是名不虚传。于是,我们一行尽情的在这里合影、拍照。
    接下来是游览莲花峰,据说这是黄山上最高的山峰。我们走的是一条环绕的小道,近3公里,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它的美丽。莲花峰的西侧,是又陡又险的百步云梯,一级接一级,似有步步入云之势,20多年前电影小花曾在此拍摄,我特意留了一个影,也算追念那段已经逝去的青春。走过云梯,行至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驻足仰望那恍惚压在头顶的莲花峰,感觉如入仙境。
    在我们登山的途中,遇到了一群来黄山旅游的韩国女孩,一个个青春逼人,亮丽的身影如蝴蝶般飞舞着,使整个山谷都生动、欢快起来。比起她们,也许我真的老了,步子不再轻快。更有心灵深处的,不再惊奇的眼睛,泰然处之的神情。不知道,这是一种成熟,还是一种无奈。
    青春是什么呢?是年少无知的岁月吗?是稚气鲜嫩的身影吗?每一次尝试,每一次付出,每一次经历,每一次感受,敢追求,输得起,跌倒了再爬起来,没有时光匆匆的危机感,没有错过了就不再重来的遗憾。辗转美妙的青春情怀,肆意人生的放纵欢笑,在黄山,在那群豆蔻年华的女孩子面前,在俏丽的山峰和松柏面前,我真切感受到了什么是青春。黄山,一座永远年轻的山,一座永葆青春的山。
    登上黄山的另一座山峰光明顶,已是正午十分。我们拿出上山时导游给的两瓶矿泉水,还有一点吃的,算是中餐。
    吃过午饭,就要下山了,要走7里路的台阶。我拄着拐杖,小心翼翼的,走不多时,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气喘吁吁的。只好坐下来休息,并远远地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并细细端详了一个令我感动的生命群体——黄山挑夫。只见在上山的台阶上,一个,或者几个;年轻,或者年老;结实,或者瘦弱。一根扁担,一根木杖,两头或者是粗重的钢管,或者是成捆的饮料,或者是袋装的沙子和水泥木然的表情,沁满汗珠的黝黑的脸。一群为了生活,艰难地跋涉在崎岖山道上,走一步汗珠摔八瓣儿的挑山公;一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以坚强的毅力,与生活不屈抗争的黄山人。那一道道的石阶,承载着他们一生的命运,以我们无法想象的耐性去抗衡无涯的岁月。
    看着他们,我想到了什么叫艰辛,什么叫知足,什么是命运。
    走一阵,歇一阵,一步一颤、步步颤颤地终于在日落时分,我筋疲力尽地赶上了队伍,回到了黄山脚下。当拖着双腿重新坐上宽敞的大巴车时,感到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