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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
    白衣黑裤的女子,在俗世间匆匆奔走。忙,一直很忙,一直假装自己很忙。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考试,为什么工作,为什么要挂在网上,又为什么要那么忙?不停地提出问题,不停地给出答案,又不停地予以否定。自己将自己折磨得憔悴不行。
    注定成不了花瓶的摆设,又不想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所以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做点儿什么。朋友过来,很热心地帮着找房子住下,没钱了说一声,只要能帮自己总会尽力。对朋友总是很好,好到不分对错。
    七月流火,太阳要挤干我的最后一滴汗。从考场出来,头晕得不行,把试卷写得满满然后交上去。应该考得不错,因为题目全是我猜中的。路过一辆无偿献血车,车上的人已经昏昏欲睡,这样热的下午,流汗已经罢了,谁还愿意为不相干的人流一次血。看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缓缓地向外涌动,有一种释放的坦然。我能做什么?哪怕只是献一次血,只是为朋友的妹妹过一个生日,哪怕掏光了自己所有的钱,只是满足一个男人短暂的虚荣。我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呢?
    有一点点熟悉的人,都知道,dj和写手是我最大的梦想。做dj用我天使的声音,做写手用我飞扬的文笔。做dj,不是放放歌就可以。做写手,不是码码字那么容易。很勤奋地努力,很辛苦地争取,在梦想触手可及的地方放弃。我能做什么,又一次悲哀地问着自己。
    当领导交给我一张自荐表,特长一栏空空的,像我的记忆。我能做什么?在一个别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单位里,我能做什么,难道要我写上我的声音很好听,我的文笔很干净吗?“普通话、打字。”人都有渴望被肯定,被认知的心理需求。所以单位的主任继上次演讲比赛之后,再一次找到了我。打字,既然我会打字,那就打字吧。要代表行里参加市行8月份的比赛。
    我能做什么?打字?仅此而已。
    天热的时候,人往往变得浮躁不堪。打扫房间,整理旧的书本试卷。翻出旧的记忆。96年度优秀团员、97年的奖学金、98年的优秀毕业生、同志演讲比赛一等奖、从小到大的毕业证书,还有红红蓝蓝的技能等级证书从何时起,我变得如此慵懒倦怠?又是从何时起消磨了我对生活,对未来,蠢蠢欲动的渴望。我能做什么?我可以把书念好,可以把班上好,可以把领导交待的任务做好。我每做一件事情,必有周到的计划,然后踏踏实实地去做。我绝不可能是那种一夜成名的角色。我不是被人宠大的,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伸手去拿。
    白衣黑裤的女子在俗世间匆匆奔走,生活本非我所想象的那样。既然我选择了奔向太阳,就不能理会阳光在身后投下的阴影。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我能做什么?无论什么?只要去做。
    2003。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