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是有不少懂行的。
    “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东西啊，人家那是有机娃娃菜，不是普通的娃娃菜。我记得在花都，一斤有机蔬菜是八十块钱的，老杜很良心了！”
    “我是潘州人，我告诉你们，这个餐厅的有机蔬菜，包括其他酒楼、超市的有机蔬菜，都是在九点之前就被抢没的。别问为啥，不单只是好吃，还能治病。真的，不骗你。我家一个亲戚，得了肿瘤，对，就是中晚期的。但是，吃了他家的有机蔬菜之后，居然稳定病情了。你说，能不火吗！”
    “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造谣要被抓去坐牢的！”
    “千真万确，但好像不能治愈。”
    ……
    于是，直播间爆炸了，很多人问：花都、深市的“自然养生餐厅”有没有有机蔬菜卖？得知很确定的告知后，他们死心了。因为生态农业园的产量根本只能撑起一家餐厅而已。要不是顾及其他酒店、超市的利益，杜清和早就全都自己用了。可惜，有早知就没有乞丐了。
    不过杜清和也知足了，即便是这样，他管理起来也很辛苦了。因为李维早就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化工厂里面，弄他的高分子材料。而杜清和呢，就只能自己花时间去打理。好在车明俭帮忙在打理，不然的话杜清和是万万管理不过来的。
    中国很多企业都做不大，跟老板的格局有关系。很多老板疑心病重，控制浴强，从来没有相信过员工。于是，他要时时刻刻都在公司，一天都不敢离开公司。这样的公司，其实很脆弱的。因为一个老板，连员工的工作都要抢着做，那你还要员工干嘛呢。
    再一个，公司离开你就不行了，万一出了意外呢？这个公司有存在的必要吗？
    做老板的，就是要思考大方向，把企业往前带。至于管理的事情，应该交给经理去管。要是一个公司连管理制度都不可靠，建立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管理制度，那么这个公司不过是小作坊罢了，永远做不大的。
    杜清和很清楚这个，可他这些年来也找不到第二个管理人才了。
    中国人很奇怪，鲜少有人甘愿做二把手的。有能力又忠心耿耿的人，太少太少了。有能力的，大多出去自己拉起队伍干了，干嘛在你手下被你吆五喝六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之下，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才真的不容易，特别还是在潘州这样的四线城市。所以，杜清和也就是长期投放招聘信息，但是呢，招不招得到就看天意了。好在，车明俭也算是把生态农业园管得不错，毕竟是自己村，且员工都是村民。
    至于酿酒厂，也一并给车明俭管了，杜清和最多是回去查查账本。
    实际上也啥好查的，这果酒除了潘州的“自然养生餐厅”有一些供应之外，都不知道被道盟用去哪里了。
    用脚指头都想得出，直播间的人被杜清和轰散了不少，但是杜清和一点都不骄傲，因为他不屑于去解释。有机蔬菜的好坏，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样的话，反而会陷入更加严苛的抢夺风潮的。别的不说，这些年以来，潘州的超市、酒楼的早间生意就没冷淡过。主要是有机蔬菜的功能太过逆天了，以至于太过供不应求，供需关系已经彻底混乱了。
    后来，杜清和才算是知道缘由。
    中国的很多土地里，微量元素丢失太过严重，包括钙、锌、铁、钾、磷、硒等等都流失了30%以上，有的甚至流失了80%。这样的土地，种出来的食物，吃多了岂能没病？所以说，有机蔬菜是很必要的，哪怕中国大部分人的消费能力跟不上。一点都不在意，杜清和就让人把这碟“上汤娃娃菜”端了出去，而他呢，就躲在一旁偷偷拍视频。
    “今天的菜，是老板亲自烧的？”
    “我看到了，确实是，因为老板的锅里，还有残留的菜汁。”
    “哇，发达了，快吃啊！”
    “别抢啊，给我留点。”
    “朱师傅他们还没出来呢！”
    “他们还要做菜，我们先吃吧！”
    ……
    杜清和躲在一旁低声偷笑道：“看到没，她们一会就清盘了……哇，比我想象中还要快啊，一分钟都不到……额，这位姑娘比较猛，连菜汁都没放过。事实上，这上汤娃娃菜的精髓都在菜汁里面，是个会吃的菇凉。
    哦，我记起来了，这是我们店里最能吃的菇凉。但是你看她的身材，羡慕不？这就是‘自然养生餐厅’的功劳了，我们推出的‘减脂排油养生茶’，单卖五十块钱一杯，店内消费就免费且无限续杯。就是有这神器，这菇凉才多吃不胖。啧啧，看来这三年来，她是真的保持了好身材。”
    直播间再一次炸了，因为喜欢美食的，大多是菇凉。
    “哇，老杜说的是真的吗？”
    “花都、深市有吗？我怎么没看到过啊？”
    “估计也只是潘州有了，这老杜好偏心啊。”
    “我作证，这是真的，因为我就是这么减肥的。不信的话，私信我，我发三年前的照片给你看，再给你看我现在的照片。简直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杜老板真的是我的恩人！”
    “不会吧，这么神奇的店，好像也不怎么火爆啊？”
    “呵呵，你是没看到早上六点钟开门的时候，五点多就有人在排队要进来消费了。”
    “卧槽，这么厉害？等等，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个潘州的主播也录了这间餐厅，怎么后来视频就找不到了？”
    “我怀疑，这个老杜是有官方身份的，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
    要是杜清和看到网友这么的猜测，他保管能吐血三升，果然厉害不过网友，真的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啊。这都能猜到！不过，正因为是这样，“自然养生餐厅”火了，花都、深市都开始爆满，连京都、沪市、津市都加快了筹备、装修的步伐。
    杜清和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只是说了一些事实而已。
    有时候，事实才是最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