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人聊了很多，推杯换盏之间，却是聊到了陆云霄。
    “公子，陆老大究竟怎么了？”
    墨九忍不住道。
    陆云霄从喝酒到现在，就一直喝闷酒，听着众人聊天。
    古长青闻言看向陆云霄。
    其实古长青也不知道陆云霄怎么了，陆云霄不想说，他不会强迫对方。
    但是，古长青很清楚陆云霄的过去。
    或许，当年那个女子，或许当年他的故人，或许，当年一切的人和物，最后的结局对他都是创伤。
    血魂族的痛，血魂族的恨，血魂族的格格不入，只有古长青懂。
    可是，古长青没有陆云霄那惨痛的经历，也不曾与陆云霄一般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的恨，远远低于陆云霄。
    所以，他即便知道一些原因，也从不会去劝说陆云霄大度。
    如果陆云霄需要，他会为陆云霄扫清一切敌人。
    这，就是兄弟。
    “云霄，坚守你坚守的一切，守护你守护的一切，灭掉你要灭掉的一切。
    如此足矣！”
    古长青看着陆云霄道，“血脉，不是一切。
    墨九，墨二，墨五他们很想你。
    凡域故人，很想你。
    远陵，也在生命长河之中看着你。
    你若是有恨，我们都可以成为你的刀。
    但是，距离，绝不在这些亲人。”
    陆云霄端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复杂的看向墨九等人，久久没有喝下去。
    最终，陆云霄还是选择了沉默。
    墨九等人见状，没有在询问缘由，而是看着陆云霄道：“陆老大，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永远是你的兄弟。”
    “云霄，虽然你性子冷，但是，我们永远是你的朋友。”
    彩凝等人同样举杯认真道。
    陆云霄握着酒杯，双目缓缓变红，接着一饮而尽：“谢谢你们！”
    “好了，云霄想告诉我们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古长青温和道，“接下来，我们说正事。”
    说着，古长青看向墨九，墨二，墨五：“青殿，墨殿弟子的情况，如何了？”
    “当初凡域飞升七万修士，根据我这些年的调查，在北境仙域一共有两万之众。”
    墨九回答道，“只不过，只有一万之众愿意进入炼心仙阵，为公子效力。”
    “无妨，他们只是青殿弟子，并非我的奴仆。
    我在凡域培养他们，他们也为了凡域存亡血战。
    如今成为了仙人，他们希望有自己的道，而不是将服从我的命令当成他们的道。
    这是他们的自由。”
    古长青点头，“给了资源吗？”
    “按照公子的吩咐，不愿意进入炼心仙阵的弟子，都多给了一枚神晶和不少突破修为的丹药。
    愿意进入炼心仙阵的弟子，已经被我安排在第十仙域的鬼绝地历练培养。
    神晶，丹药全力支持。
    另外，等他们对法则感悟达到仙则圆满后，会给予神则灵髓。”
    墨九继续道。
    “嗯！”
    古长青点头，“九纹丹药全力供给，另外，安排他们前往各大帝宗的时间修行阵法之中修行。
    我需要一批帝级修士组成的军队。”
    “公子放心，有九纹丹药的帮助，神晶高等法则的培养，以及时间阵法给予的时间。
    只需十年，便能够培养出一大批仙帝强者。”
    墨九当即自信道。
    这就是古长青的恐怖，九纹丹药没有丹毒，可以随意服用修行。
    而各种突破修为的九纹极品丹药几乎能够提升八成突破概率，只要修行者不是废物，在神灵之下，没有瓶颈。
    古长青是道丹帝，能够炼制突破道帝的丹药神道丹。
    这些丹药的材料极为罕见，便是如雷神殿这样的大宗，收集无尽岁月，也不过只有两套神道丹的材料。
    可见限制修士突破的不仅仅是资质，更是资源。
    然古长青只需要一套材料就能炼制九纹极品神道丹，后面就是疯狂复制。
    换句话说，培养道帝，对古长青来说都不是难事。
    对于十大仙域来说，都拿不出一手之数的仙灵草，他只管复制。
    如此一来，他想培养仙帝军团，有何难？
    当年青殿，墨殿的弟子虽然没能吸收四大至宝，却也得到了不少顶级资源的培养。
    他们的资质算不得绝世，却也都是算的上天骄。
    这种情况下，还要有足够的丹药，只要时间足够，他们的修为直接蹭蹭提升。
    当然，这么做不是没有代价，至少他们无法与墨九等人一样，去疯狂的厚积薄发，获得强横的大道点化。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的修为都足够高，但是战力只能算同阶之中中上等。
    这还是古长青赋予的功法等级足够强。
    然古长青纵有无尽资源，也做不到将这一万人都培养成如墨九，归海等人一样的绝世天才。
    毕竟如今四大至宝复制所需要的资源远远不是凡域的时候可比。
    古长青问过胖宝，能否前往凡域复制四大至宝？
    胖宝的答复是这种资源等阶的提升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说古长青去凡域复制四大至宝，也还是要消耗在仙域复制所需要的阴阳本源气。
    “好，此事便交给你了！”
    古长青点头，接着看向其他人，“除了墨九要在仙域负责青殿弟子的修行，其他人三日后随我前往凡域。”
    “凡域？”
    彩凝等人当即露出疑惑之色。
    古长青当即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并未隐瞒昊天的存在。
    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也都保留他是血魂族的记忆。
    至于蓝叶和青灵，古长青也在百年间找机会与他们坦白了自己血脉之事。
    然两女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莫说他有血魂族血脉，便是他是芜生之灵又如何？
    “我的身外化身会以皇千面的身份，自陨谢罪。
    你们与我前往凡域之后，从凡域破开虚空进入空间裂缝。
    凡域的空间裂缝不会对你们造成生命威胁。
    到时候，你们就在我的星魂戒之中修行，突破仙帝之境获得大道点化。
    同时抽时间在空间裂缝之中参悟空间法则。”
    古长青继续道，转而看向墨九：“墨九，你负责青殿弟子的修行，同时等归海出关，告诉归海此事。
    我身外化身死后，你带归海进入鬼绝地修行，彻底避世，不在过问仙域之事。
    我怕昊天会拿你和归海做文章。”
    “遵命！”
    墨九站起身拱手郑重道。
    “昊天之强大，远非我们现阶段能够抗衡。
    我需要全力积蓄力量。
    待我回归之时，便会想办法带你们所有人一同飞升。
    这次我有星魂戒，我只要找到了前往神域的路，就能够带你们前往神域。
    无需你们修为到达道帝自行飞升。”
    古长青将自己的打算徐徐道来：“我一死，九重圣主必然会借机对插手仙域之事的神灵发难。
    我如今已经大幅度增强了仙域的整体实力，想来单凭半神域，根本无力发起与仙域之间的战争。
    只要昊天找不到你们，他就没办法将我逼出来！”
    墨九等人与他的关系，整个仙域修士都知道，这不是秘密。
    所以昊天拿墨九，归海等人做文章，并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