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整个人还犹如踩在云端上,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怔怔的看着萧夜,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
“跟着我说,说你不会再避开我,不会再想着离开我,说。”萧夜语气虽然温柔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不由自主的云笑就跟着附和:“哦哦哦,不会了不会了。”
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的萧夜马上就得寸进尺:“既然如此,我们定亲已经很久,没听说哪家婚事拖这么久的,就让钦天监算一个好日子出来,我们也该把婚事办一办,给一个名分。”
“啊?”云笑觉得这个展开有点不太对,“成,成亲?”
“是啊,难不成你还想逃婚?”萧夜眸色加深盯着云笑,“我们是圣旨赐婚,悔婚可是欺君之罪。”
这是要逼婚啊?
脑子稍微清明了一点的云笑脑海里飘过最近青青一直念叨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从了王爷,各种洗脑式念叨,今天还把她各种精心打扮,原来早就有预谋的。
唉,青青这个叛徒,卖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行吧,两个人的言论仔细想想也挺有道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云笑一咬牙:“好,嫁了。”
这股咬牙切齿慷慨赴死的模样,让萧夜不满的刮了一下云笑的鼻头:“嫁我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云笑马上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方才那些贵女可是都说了,你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绝世好男人,好多人都在喊着要嫁给你,我都听见了。这么好的货色,本来就是我的,我还推出去不要?我又不是傻的。”
被说成货色,萧夜额头神经一跳一跳,鉴于云笑松口就不跟她计较了。
云笑这会儿又有心情好好的欣赏今晚的惊喜,那些荷花灯已经顺着水流飘到了这附近,此时夜色加深,更显得荷花灯的璀璨。
“你居然这么有心思,准备了这么多的荷花灯。”云笑觉得对于男人的浪漫惊喜举动要给予肯定跟夸奖,那样才会让对方有积极性保持这种浪漫。
萧夜耿直的回答:“嗯,年年除夕宴都那样,没有什么新意,我就让人给太妃们提了一点小建议。”
云笑表情都木了,确定不是威胁加暗示?
“所以,这都是太妃们布置的?”
“没有,那叶扁舟跟这个亭子是我布置的,玉笛自然也是我的。”萧夜还挺理直气壮。
云笑也是有点无言以对,不管什么时候,萧夜依旧如此奸商。
萧夜还一脸的等着表扬。
沉默了一会儿,云笑还是夸了:“别出心载,很美,我很惊喜。”
“你喜欢就好。”
云笑:你高兴就好。
两个人又默契的安静享受着此刻的甜蜜,不过到底是冬日,就算为了蜡烛特意寻的不怎么有风的亭子,站久了也还是觉得四肢冰凉,特别云笑现在还体质很怕冷。
待激动的肾上腺素退下去之后,云笑就开始哆嗦了。
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可就失礼了,能够迟到的只有皇帝。
“该开席了,我们过去吧。”
萧夜抱着云笑跳出了烛火爱心没让两个人的衣摆遭殃,临走云笑还回头担忧的看了一眼:“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些怎么办,可别走水了,那这个除夕宴可就真热闹了。”
萧夜掰回云笑的头:“你操心得真多,难怪褚大夫诊断你忧思过重,走吧,就是烧了皇宫也不关你的事。”
云笑:“……”小心我去萧晓面前告你黑状。
走了出来都没碰上什么人,估计大家没什么戏看了就失望的去大殿内入座了。
拐了出来就有候着的太监恭敬的在前面领路,显然前面一直守着往亭子去的各个小道,省得惊喜被破坏。
走了一小段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嗯?既然青青早就知道了你回来还安排了这一出,那她说的气死……”
后面的声音就没了,云笑登时想到,青青这个叛徒肯定什么都跟萧夜交代得清清楚楚,那想必萧景这会儿不会太舒服。
见云笑不说了,萧夜凉凉的声音传来:“对了,听说安王身体不适,今晚的除夕宴不会来。”
云笑赶紧板起脸一本正经:“哦哦。”
“不慰问一下?”萧夜挑眉故意问道。
“不用不用,他这是活该,有害人之心就要有遭报应的心理准备,病得好,病得妙,我拍手称快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慰问他嘛。”云笑很狗腿的义正言辞的抨击了萧景的一系列不当行为,表示自己不会再顾念曾经的旧情而心软。
什么人总是会变得啊,什么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心狠啊,什么利欲熏心之后早就不是故人老乡之类的话,云笑是绞尽脑汁一副痛彻心扉识人不清以后再也不会犯错的模样,直到见到萧夜抿着嘴似笑非笑好似满意了才住了嘴。
见把人哄住,云笑松了一口气,心里其实也是真的在反省。
萧夜叹气道:“其实早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我就去调查了,知晓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可是你却钻了牛角尖,我若是开口,你怕是不一定能够听进去,幸而你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咳咳。”云笑一脸羞愧低下头,“我,我就是害怕最后没有办法嘛,留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萧夜趁着夜色偷偷又拉了一下云笑的手道:“不是都说好了,珍惜每一天在一起的日子,就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来,给爷笑一个。”
又不正经,云笑挣开手仰头给萧夜一个笑脸,灿烂得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看得他就是一愣。
“嘻嘻。”云笑开心的吃吃的笑起来。
决定要放纵恣意,终于卸下心里的包袱,云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笑容自然明媚了起来。
萧夜扭回头捂着脸平息着自己的心头的悸动,那种惊艳甜蜜之中夹杂着一点心酸痛苦的感受实在折磨人。
当两个人并肩走进殿内的时候,殿内果然几乎都坐满了,除了上头的位置空着,他们两个算是来得最迟的了。
前朝的大臣这时也到了,大家按着品级坐好,家眷坐一块儿,这时就没有男女分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