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马上回答道:“那您还是跟村子共存亡吧。”
云笑:“……”
“王爷不准我去找他?”
“嗯。”
本以为云笑会有点反应,结果接下来一路云笑一直沉默,啥话都没说,这反而让青青心里很没底,沉不住气的问道:“小姐,您不会真的要去找王爷吧?若是真的战乱,王爷势必要在最前线,这可跟南蛮对战不同,您要三思。”
云笑问道:“有什么不同?不一样是打仗。”
“自然是不同的,在南蛮,您只是一个秦二狗,不用上前线,也不引人注意。可是如今您是郡主,是王爷的未婚妻,是别人眼中的可趁之机,是弱点,是人质。”青青一口气用了三种比喻。
云笑:“……”听起来跟你在骂我是只是一条狗似的。
“我可以化成秦二狗。”
青青翻了一个白眼:“您一出现,您觉得王爷能够不接近您吗?只要有所接触就有可能被发现,任何一点破绽都是致命的,您可知道?”
云笑没有说知道还是不知道,只是闷头往前走,良久才轻飘飘的一句:“到时再看吧。”
这算什么答案,青青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看云笑的背影又有些问不出口了,毕竟感同身受的,她心里也是担心白亦的,她也无法保证到时能不能忍住冲动不去找白亦。
唉,其实她没有资格去找云笑硬要一个保证,暗叹一口气跟了上去。
之后便是相对无言的一段路,回到家里的时候萧湘早就已经洗漱完毕回房睡去了,从长公主一朝变成打工的,每天上班,她那娇惯的身子表示每天都很累,即使她心理不允许,也抵抗不了身体的抗议,每晚吃完就想睡觉,瘫在床上放空意识是她最大的愿望。
洗漱之后云笑也躺下,今晚弄得比较晚,却没什么睡意,这么想着的云笑翻来覆去了几下还是睡着了,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哎,她那想要伤春悲秋的思念心理也抵抗不了这具能吃能睡的身体。
翌日醒来,云笑也挺忧伤的,想要辗转反侧一下也挺难的。
当然,早餐云笑也一点都没少吃,青青没什么胃口的同时看到云笑那一如既往的好胃口,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该庆幸主子不会因为外物而影响了身体,是好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溪山村在杨招财的号召下进行了一系列的举措,大家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因为对杨招财的信任,而且也不是什么损害利益的事情,私下嘀咕两句还是照做了。
杨招财没有解释得太清楚,毕竟还未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也不一定信,就算信了,引起恐慌也不好,随意胡诌了个借口就动员起来了。
为了这个事情,刘家王家还有陈家都私下里有来找云笑念叨过,云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的听他们说,然后表示村长活了一把年纪了,见识肯定不会错,而且一辈子都是为了村子好,这回也不会错。
反正,就是跟着杨招财的意思走就是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他们三家只是觉得奇怪,心里有点不安,下意识的就来找云笑诉说顺便寻找一点安全感。
说起来是很奇怪,云笑一个小姑娘现在居然成为三家人乃至村长一家人的心灵支柱,总觉得她若是肯定的事情,那一定是没错的,既然她说这样,那就这样吧,登时也安心不少。
其实村子里的其他人如今对云笑也是这样的心理,但是大家都是粗神经的,对于杨招财的做法没有多想什么,看云笑每天去开医馆也没啥异常的表现,对于杨招财的号召也很响应,便就跟着了。
见到村子里一切有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引起什么恐慌,也没有造成什么令别村或者县城奇怪的注目,云笑才放下心。
别怪她狠心,溪山村是她心里温暖的所在,至于其他,她跟萧夜不同,做不到那么心怀天下,能力有限,只能保护好自己可以保护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云笑现在几乎每一天晚上都要问一遍青青京城的情况,中夏国其他地方百姓的举动,不知道是青青的隐瞒还是萧夜那边截断了信息,到了后面,青青嘴里就问不出什么消息来了。
云笑在焦躁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对于萧夜应该要再有信心一点。
即使真的打起来了,萧夜也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受伤的,她应该稳住自己的阵脚,按部就班的过日子,静观其变吧。
而在期间,云笑还画了不少的图纸,通过青青的手交到萧夜的手上。
她是医学专业,临床医学在大学是要学习化学的,基础化学,有机化学,无机化学,生物化学,反正各种化学,该学的不该学的,云笑都学了。
其实呢,接受过义务教育经历过高考的人,学过的知识已经足够发挥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
以前的云笑或许不能,但是在她医治了越来越多的人,利用木珠子锻炼越久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云笑只觉得以前学过的知识都在脑海里复苏并且融汇贯通,做到了真正的学以致用。
她挑了其中最简单最容易引用的一些知识,给萧夜提供了一些武器制作,还有一些打仗可以用到的东西。
能用得上的,不能用得上的,反正云笑能想到的都写了,一股脑的让青青送出去。
青青捧着一沓宣纸,只当是云笑的萧夜的思念,并未多想就送了出去。
当这些东西交到萧夜手上的时候,萧夜差点就跳了起来。
他原本也以为是云笑的慰问信件而已,可是一看下去,才发现是什么东西,激动得他眼睛都瞪大了。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他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还笑出了声音。
白亦以及其他侍卫暗卫:王爷这是疯了?
笑了一小波之后,萧夜又郁闷了。
他仔仔细细的把这沓宣纸看了好几遍,边边注解也一字不漏,可是还是没有,将宣纸拍在桌上,他有些心情复杂:“竟然还真的一句问候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