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云笑把萧洛又拎出来又骂了一顿,抬起头认真的对阮亦儒道:“还好这回你没有出事,否则我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你在这里住多久都没有关系,我一定会尽力的治好你。”
阮亦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越来越柔和:“我不会有事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愧疚。
“那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云笑利索的起身,准备再去看看萧晓。
阮亦儒:“……”忽然有点后悔,排在第二个是不是可以多说两句。
张了张嘴,阮亦儒忍住没有询问定亲一事,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嗯,你也早点休息。”
离开前青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阮亦儒的目光深情又克制,目光一直追随着云笑,完全没有发现她的查看,不禁对阮亦儒的同情又多了三分,同时也多了点敬意。
萧晓这边已经掌了灯,云笑进去发现东方澈居然不在有些诧异:“东方先生呢?你不是不舒服吗?”
然而,萧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幽幽的看着她不说话。
被看得有点毛毛的,云笑停下脚步没有靠过去,心里蓦地就响起了萧夜的话,心里登时觉得怪怪的:“你怎么了?”
“反正我是死是活又有谁在意。”萧晓收回目光,说出这类似赌气一样的话。
一开口,方才诡异的感觉才消失,云笑走近伸出手:“我给你把一下脉。”
这会儿萧晓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举动乖乖的伸出手让云笑把脉,头一直低低的。
云笑收回手之后,萧晓小声的问道:“炎王跟你提亲了?”
收回的手一顿,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云笑愣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是。”
萧晓猛地抬头,眼神有点不太一样,他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你真的决定嫁给他了?虽然你现在是郡主,可是你的身体注定了你做不了王妃,你为了他就愿意这么委屈自己?”
以前两个人的身份不配,现在纵然云笑已经是郡主,硬要说身份也配得上,可是云笑的身子毁了啊,根本就不能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王妃,但凡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忍受的。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云笑只简单的给出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答案。
萧晓脸色一白,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就算他娶你做王妃,可是以后呢,你要跟许多女人共侍一夫吗?”
这下云笑是彻底的冷了脸,不解的看着萧晓,觉得的眼前的人真的有点陌生,以前的规劝或许还带着关心,现在的规劝却有种令人不愉的感觉:“你的心脏如今恢复得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回宫了。”
这是要赶他走了?
虽然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先前用他做挡箭牌挡住皇帝,现在萧夜下聘,再留下萧晓就没有意义,但是云笑觉得如今真的不适合再让萧晓住在这里。
萧晓瞪着云笑,见她是冷冰冰的表情,心一直往下掉,火却一直往上窜,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因为先天心疾不能情绪波动压抑得狠了,现在病治好了,限制解除,简直分分钟都要爆炸。
“好,我明天就回宫。”萧晓赌气的说完,心里就后悔了。
这样不欢而散,往后还怎么接近云笑,可是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是要面子,说出去的话,跪着都不能收回来,硬是挺着。
云笑这会儿倒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那早点休息。”
说完云笑就屹然转身悠闲的离开,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心情的样子。
徒留萧晓生气又懊恼的砸了一下桌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阮亦儒在前面,萧晓的行为就更加的唐突。
云笑对阮亦儒的印象越发的好,对萧晓,难免心里有点郁闷,曾经那个倚在门边笑得吊儿郎当的少年,或许真的已经消失在过去。
“萧晓……”云笑迟疑的问青青,“卷进去了吗?”
青青第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明白,云笑的意思是萧晓参与夺嫡了吗?
“郡主,当十皇子恢复身份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可避免。”青青一向毫不留情很客观,“且如今他身体康健。”
云笑猛地停下脚步,错愕的抬头看向青青。
是啊,是她治好了他,是她给了他希望,给了他追求欲望的可能,他的改变,她是其中的推手之一啊。
想到这点,云笑就有点发寒,难道是她扼杀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她明明只是想要救他而已。
“青青,我……”
“郡主,您想多了。”青青面无表情,直接揭露本质,“如果他有这个心,不管身体如何,他都会去做。他做了,说明原来就有这个心。郡主您只是做了对的事情,其他的,算不到您头上。”
青青的神情啊,简直就是在演绎:您可别自作多情的往自己身上揽功劳啊。
云笑:“……”
虽然青青的话有点绕口,但是说得没错,萧晓要改变,要去争斗,什么都不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心里想这么做。
被青青这么鄙视一下,云笑的心情好受了一点,但是再要恢复原先的快乐状态是不可能的,闷闷的往回走。
青青伺候着云笑沐浴,然后躺下后,云笑突然问了一句:“权利真的有那么好吗?会改变人的心性。”
萧晓变了,云笑亲眼见到了,她忽然对萧景的信心不是那么足了,也有点担心,萧夜呢?
他也会向往吧,那他对权利是什么心态呢?
“权利自然是个好东西。”青青直接一个暴击,然后给云笑盖好被子,不负责任的去睡外间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云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晚不只是她,很多人都觉得不好了。
京都衙门那里登记了,那么这件事就不是一个秘密。
萧景大手一挥就让下人扛上来好几坛酒,显然是打算先来喝一场。
皇宫里,狗皇帝直接就把御案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地,让一屋子的太监宫里全部跪下瑟瑟发抖,只有海公公一个人知道原因。
其余人反应各异,不过都平静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