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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白驹援手助贺家,才绝初次会盛鹤。
    且说白驹带着白诗儿来到了那一家三口的家中,其中的父亲给白驹和白诗儿倒了一杯水。
    白诗儿拿到水之后,迫不及待地就将水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
    琼州珠崖处于大殷的最南端,每天都很热。这一路走来,白诗儿都觉得自己要脱水了。
    白驹是昊天境界的修行者,受到的影响自然没有那么大。
    他抬头,看见那个女子的嘴唇也干了,于是将这杯水递给了她,“你喝吧,我不用。”
    “这……”那女子接过水之后,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对上的,却是父母那严肃的目光。
    琼州珠崖本来就缺水,这水是用来招待救命恩人的,你怎么能喝呢?
    白驹又将水往她那儿推了推,推到了她的嘴边,温和一笑:“没关系,你喝吧,我不用。”
    那女子没办法,只能顺势将水喝掉了。
    那个父亲起身说道:“恩公,我再去给你们打点水吧?”
    “不用了!”白驹将他摁回了原位,说道,“比起这个,你还是先告诉我,这一切事情的原委吧,我比较好奇这个。”
    “好吧。”那个父亲叹了口气,开始说道,“我叫贺宿,这是贱内何氏,以及小女贺芊芊。我们本来是生活在这儿的一个渔民,因为琼州处在大殷的边境,不受重视,赋税不高,所以我们的生活也还算富足。”
    “但是,自从那个琼州太守盛鹤来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啊,就不好过起来。他自作主张,大大增加了赋税,而且还搜刮民脂民膏,搞得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是苦不堪言呐!”
    “前段时间,我女儿跟我一起去卖鱼的时候,偶然之间碰上了那盛鹤。他对芊芊出言调戏,还要把芊芊带回去当小妾,我自然是不肯,所以将芊芊带走。”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他给我们加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增加了我们家的税收,我们家要是交不上,他要我拿女儿去抵债啊!”
    听到这里,白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真是荒唐!太守之职,应当是镇守一方、造福百姓。他这么做,对得起朝廷对他的信任嘛!”
    白诗儿看向白驹,笑道:“白驹哥哥,你又准备为民除害了吗?”
    白驹点了点头,然后对贺宿一家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铲除那个贪官的!”
    贺宿看了自己的妻女一眼,然后三人都对白驹跪了下来。
    白驹惶恐,连忙就要将他们扶起来:“嗳,贺老伯,你们这是做什么?”
    贺宿说道:“白公子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让小女免受那个恶贼的侮辱,现如今又要为我们铲除盛鹤那个恶贼。您的大恩,我们一家没齿难忘啊!”
    白驹回应道:“贺老伯,维护正义、为民除害,这本就是我们修行者应该做的事情,您不必过多言谢!”
    贺芊芊哭着说道:“白公子,今日您让芊芊免遭歹人毒手,您的大恩大德,芊芊没齿难忘!来世,芊芊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好了好了!”白驹强行将他们扶起来,让他们坐回座位上,说道,“我也不是为了你们的感谢才做这些的,只是顺手而已。”
    “白公子侠义心肠,真是让人佩服。”
    “对了,还跟你们打听一件事儿,你们知道屈子吟这个人吗?”
    贺宿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那,王显郡呢?”
    “这我知道。”贺芊芊抢着回答道,“王公子是去年被洛印放逐到琼州来的,他来了琼州之后,经常写文章传播他的思想,现在他可是琼州的名人。”
    “盛鹤不管他?”
    “一开始,他写那些文章的时候,盛鹤的确觉得他不自量力,扬言要给他一个教训。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算了,盛鹤也没有再动过他。”
    闻言,白驹思索道:根据已知的情报,琼州太守盛鹤应该是个昊天境界的修行者,如果他要动王显郡,应该很容易才对。最后作罢,只能说明,王显郡手里拥有能让盛鹤忌惮的力量。
    屈子吟!
    白驹皱起了眉头,又接着问道:“对了,你们知道,前不久天虎王将苏黎的事情吗?”
    贺宿点了点头:“知道啊。苏黎大人死在了琼州珠崖的海岸边际,是跟我一起出海打鱼的朋友发现的他。”
    “你能带我去苏黎大人死的地方看看吗?”
    “可以。”
    白驹出门之前,调动法力,使用之音剑打造出一个剑气结界,将这栋房子包裹其中。
    这道剑气结界强度很大,若非昊天境界的修行者,是破解不开的。而只要有人尝试从外面突破结界,白驹就能够感知得到,能够第一时间赶回来。
    之前,白驹并没有杀掉那些衙役,倘若盛鹤真的对贺芊芊有什么执念,不排除他会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所以,稳妥起见,白驹在调查苏黎死亡真相的时候,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
    布置好了法力结界之后,白驹又叮嘱了白诗儿、何氏和贺芊芊几句,让他们一定不要出法力结界,这才离开。
    未几,贺宿带着白驹来到了琼州岛屿的岸边。此时,苏黎的尸体早已经被人带走,并且护送回去洛印了,现场只有几块石头上面有血迹。
    看着那些凝固的血迹,白驹突然特别想念江时。倘若江时在,就能利用精神世界来探知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现在,只有石头上面有几块血迹,一时之间,让白驹不知道从何处查起才好。
    白驹走到那团血迹旁边,仔细观察着周围。少顷,白驹发现,凝固的血痂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白驹用之音剑划开了石头上的血迹,发现凝在血迹里面的,是一根类似于羽毛的东西。
    “鹰的羽毛?”
    白驹突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又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周围还散落着几片鳞片。
    这种鳞片不是寻常动物身上的鳞片,白驹稍微注入了一下法力,得知这是龙鳞。
    白驹蹲在血迹附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地面还有一点儿细微的痕迹。
    “这是蛇行的痕迹……”白驹起身,“鹰、龙、蛇……龙首蛇身,鹰翼虎爪,果然是你,屈子吟!”
    见到白驹那专心致志的样子,贺宿上前,疑惑地问道:“白公子,你发现什么了吗?”
    “嗯,差不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紧接着,白驹感知到,自己设置下的剑气结界,似乎正在被人攻击。
    白驹连忙开启法力感知,探知到贺宿的家附近有一个昊天境界的修行者。
    “是盛鹤亲自前来了吗?”白驹一惊回过神跟贺宿说了一句:“盛鹤在带人攻击你的家,我先行一步赶回去!”
    语罢,白驹便闪身冲了出去,冲向了贺宿家的方向。
    与此同时,贺宿家中,盛鹤释放出无数白色羽箭,将法力结界击个粉碎。
    盛鹤微微一笑,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贺芊芊的母亲何氏见了,连忙将大门关上,不料却被盛鹤一脚踢开。
    盛鹤的力量太大了,以至于站在房门背后抵住房门的何氏被这股力量给掀飞,狠狠地撞击在了墙壁上面。
    “母亲!”贺芊芊连忙上前去,将自己的母亲扶起来。
    盛鹤嫌弃地看了看周围的屋子,然后又看向了贺芊芊,笑道:“芊芊,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这种地方,是人住的?”
    “呸!”贺芊芊大声喊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是嘛?呵呵。”盛鹤淡淡一笑,一步一步朝着贺芊芊走过去,“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我不让你死,你就不会死,而是会在我的身下娇喘,呵哈哈哈哈……”
    盛鹤走到贺芊芊的面前,朝着贺芊芊的脸颊伸出手。
    贺芊芊闭上眼睛。
    “住手!”白诗儿上前去,将盛鹤撞退了两步,然后瞪着盛鹤,说道,“住手,不许你碰她!”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退开,盛鹤原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当他定睛看向了白诗儿了之后,顿时眼前一亮。
    盛鹤对着白诗儿露出淫笑:“好呀,我不碰她了,碰你好不好?”
    说着,盛鹤朝着白诗儿伸出手。
    白诗儿连忙后退了几步,说道:“你敢动我,等白驹哥哥回来,他一定会好好收拾你的!”
    “白驹?谁呀?不认识!”
    “‘才绝’白隙然!”
    “白隙然?”盛鹤冷哼了一声,“呵呵,就是他打伤了我的手下吧?他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来好好耍耍吧!哈哈哈……”
    说着,盛鹤张开双手,抱向了白诗儿。
    忽然,一个身影从他的面前闪了过去,将他整个人都给掀开。
    盛鹤倒在地上,气愤地骂道:“什么人!敢坏本大人的好事!”
    “来找你的白隙然!”白驹站在白诗儿面前,笑着说道。
    接着,白驹看了一眼白诗儿,说道:“不错嘛,诗儿,你很勇敢。”
    白诗儿甜甜一笑:“嘻嘻,作为你的女人,自然不能给你丢脸。”
    “你做得很好。”白驹摸了摸白诗儿的头发,然后看向了盛鹤,“你就是这儿的太守,盛鹤?”
    盛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知道是本大人,还不赶快下跪?”
    白驹说道:“没错,就是你了!”
    说着,白驹一拳打了过去。
    盛鹤一惊,连忙交叉双手格挡,白驹的拳头打在盛鹤的手臂上,盛鹤退了一步,不过并无大碍。
    紧接着,白驹另一只手飞快将之音剑从剑鞘之中拔出来,自下而上一挥,盛鹤连忙后退,之音剑的剑尖在他的眼前划过,与他的肌肤仅仅咫尺之遥。
    之音剑的剑尖带着剑气,随着白驹的挥剑,剑气形成一个弧度,幻化成剑刃,朝着盛鹤飞了出去。
    盛鹤一惊,背后张开一双白色的翅膀,翅膀飞快拍动着,让他的身躯往后移动。而那道剑气也穷追不舍,朝着盛鹤攻过去。
    眨眼之间,剑气化刃随着盛鹤飞到了屋外。
    屋子外面,有不少随同盛鹤而来的衙役镇守着。
    盛鹤随手一抓,抓住了一个衙役的身体,然后将他放到身前来挡剑气化刃。
    白驹是昊天境界的修行者,他所释放出来的这一道剑气,虽然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刃,但是,即便是大地境界的修行者扛上一招,也只能勉强保住性命。更何况,这个衙役只是一个普通人。
    肉身受了这道剑气之后,那个衙役的身子直接被剑气给劈成了两半,鲜血飙溅在盛鹤的衣服上和脸颊上。
    看见盛鹤拿手底下的人当挡箭牌,白驹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白驹质问道:“喂,你作为昊天境界的修行者,就算是硬接我这一招,也不会有事的吧?为什么还要拿普通人当挡箭牌?”
    盛鹤落地之后,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顺手喽,谁叫他离得近。我硬抗下这道剑气,的确不会有事,但是找人来帮我抗,能够帮主我省下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吗?”
    白驹走出屋门,瞪着盛鹤,喝道:“喂,你可是琼州太守,就这么草芥人命的吗?”
    盛鹤反咬一口:“准确来说,杀了他的,不是我,是你吧?我的天赋是‘兽’之鹤,我可打不出来你的那种剑气啊!”
    白驹再度质问道:“可是,你给贺家增加了那么多的赋税,这总是事实!而且,据我所知,自打你当上琼州太守以来,处处压迫百姓,使得民不聊生。太守可是当地的父母官啊,你这么做,对得起朝廷对你的信任吗?”
    “朝廷?呵呵。”盛鹤冷哼一声,说道,“别给老子提什么狗屁朝廷,那就是个笑话!白隙然,这些日子,你处处惩恶扬善,挺威风哈?哼,凭什么,所有人对我那么苛刻,一年前,对于你做出的那种十恶不赦的事情,他们就可以一点儿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