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这屋子是干嘛的啊?”王思同摸了摸兜,摸到了报社中年人给他塞的一盒烟,他递出一根,却发现没有打火机。
顾平乐见状,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燃。
这位姓张的中年人接过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告诉你也无妨,你妈妈曾经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
“啊?我爸我妈感情有什么嫌隙吗?这咋还分房住。”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你家里的事儿我上哪儿知道去。”
“也是哦,谢谢张哥解惑。”
中年人摆摆手,不想继续交谈了,抬脚就往出走。
“张哥再见!”
几个人喊得整整齐齐,像是某种企业文化,一群人喊口号喊得整整齐齐。一脚踏出门槛的中年人都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回了句“再见再见”。
送走了老大哥,他们几个也可以自由行动,郑红祁环视一圈说了句:“这屋子没有电视机。”
于梦想到刚才的画面,皱着眉回:“咋,你还听上瘾了?”
“没有没有,”郑红祁连忙否认,“我就是在想,这村子里住人的房间基本上都挂着电视,但是这一间却没有挂,那这一间是不是有其他的用途。”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客房。”王思同坐在床上,愤愤地说,“这剧情副本里也没什么能吃的,要不咱偷个猪,把它给做了?在剧情副本里饿死是不是也会死啊。
“会吧,穷死也会死。”郑红祁还在开玩笑,她从自己的包里找出来一包小零食,给大家分了分。
“哇,你还带着零食来参加副本!”于梦打开一袋芒果干,惊讶地说。
“嗯,吃了也不会胖,就挺好的。”郑红祁又开了袋辣条。
她带的零食虽然多,但是也不是能抗饿的东西,几个人填补了一点,勉强补充了点能量,但还是有些饥饿感。
“那馒头应该还能吃吧,把外面干了的壳扒掉,应该还能吃吧。”王思同试探性的提问,有点后悔,“要不咱借一头猪吧,杀了猪做杀猪菜,我吃过一次,可好吃了。”
“你是会杀猪啊,还是会做杀猪菜啊?”于梦发出质问。
“我会吃。”王思同回复道,“要是有鸡鸭啥的就好了,那玩意应该好处理点,还便宜点,咱还能直接向老乡买。”
顾平乐想了想,说:“我看见旁边那家养了几只母鸡。”
“那行,”王思同说着就站了起来,“我还有点钱,我去问问鸡卖不卖。”
“我也一起去!”于梦说着也站了起来。
俩人雷厉风行,大概真的是饿了,说走就走。
郑红祁看了眼坐着的顾平乐,问:“你不饿吗?不去啊?”
“不去了,我看看这儿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平乐说着走向一边,这间房有窗户,但是窗户外面被用木板钉死了,只留下了一点缝儿,能露出一点光,能看到外面的景象,换言之,外面也能从这个缝看到里面的景象。
这个屋子的门上并没有锁,需要有那种独立的锁头才能锁上,屋子的大门内侧并没有什么划痕,而外侧有一些痕迹,这间屋子经常从外面被锁上。
郑红祁看着一脸认真的顾平乐,问:“你发现了什么?”
“这间屋子很奇怪,那个大哥说王思同的母亲曾经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但是这间屋子不像是正常居住的。”顾平乐解释道,“窗户被从外面钉死,门也只有从外面锁上的痕迹,就好像是被关在这里,而不是自愿留在这儿。”
“那张全家福也很奇怪,只有王思同的母亲一个人没有穿这种衣服,她可能不是这村子的本地人,也许她并不认同这儿的某些传统或是其他的事,所以遭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郑红祁听完后,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也许也是一条线索,如果她一直被困在这儿,说不定还留下了一些讯息。”
“并且,有一件事儿很重要。”顾平乐撇了撇嘴,“他们让我们也住在这儿。”
“你的意思是?”
“我们得留一条后路。”
“你想要先下手为强?不太好吧。”
“啊?”顾平乐有点迷惑,为啥他每次匹配到的女生的想法总是如此头铁,“不是,咱先把木板整松了呗。”
“啊!”郑红祁恍然大悟。
他们两个人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人,就悄悄绕到屋后面,对付这窗子。他俩没有工具,好在这木板大概经历过风吹雨打,也不太坚固了,俩人挺轻松就把下面撬开了,然后又让它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你知道这些树是什么树吗?”郑红祁缓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树木,问他。
“不知道。”虽然顾平乐在支付宝里激情种树,但是本人对树种的了解,仅限于柳树、枫树等外表有明显差异的种类。
“这是槐树,这一片都是槐树,这一片树和别的地方的树种不一样。”
“哦……”
顾平乐不太理解这树怎么了。
“这树有一些说法,不过也没什么,这村子都这样了,多点奇怪的也没什么。”
“好的。”
顾平乐往林子里望去,这里没有张老先生说书时说的墓碑,只有一片片树,树影婆娑,传来阵阵凉风。
这个村子很蹊跷,这位张老先生的死也很蹊跷,但是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这一切还是一个谜团。
不过现在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俩人又回到了屋子里,王思同和于梦也回来了,俩人拿着几个鸡蛋。
“这鸡留着生蛋,不卖,买了几个鸡蛋,煮过了,吃了能抗饿。”王思同分了分鸡蛋,一人就分了一个,但是也能凑合。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着鸡蛋,就着辣条,看着有些凄惨。
顾平乐分享了一下自己关于这间屋子的看法,王思同和于梦也觉得挺有道理,一堆人认认真真地把房间搜寻了一遍。
这房子挺空荡的,没什么家具。
屋子里的床非常简陋,单人床是老式的铁架床,四个床脚离地不远,床底下勉强能躺进去一个人。顾平乐在上一次的娱乐副本有了经验,贴着地蹭到了床底下,拿着手电筒仔细地看了一遍,除了蜘蛛网和身上沾上的灰,他一无所获。
郑红祁翻了翻屋子里的柜子,柜子里有几床被子,还有一些衣服,大部分是寿衣,少部分是普通的衣服,但这些普通的衣服都有被破坏的痕迹,不是被烧了,就是被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