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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告状
    炎虹说。
    “那,先生,你知道奸夫是何人?”
    余金明说。
    “这个,我不知道是谁。只是小的听人说,邻县大街上,有一个卖橘子的干精儿,和你哥哥关系不错,曾和你哥哥同去柳花婆的茶铺子捉奸。关于那奸夫,七里香街,谁人不知。只是,统军要知道详情,就去问问干精儿,不就知道了。”
    炎虹说。
    “先生,你说的是。不过,邻县大街上有干精儿这个人,与我哥哥要好。那,先生,可否愿意一同前去走一遭。”
    余金明说。
    “好,我就随统军走一趟吧!”
    炎虹收了尖刀,将银子、图形纸卷都收了,算还了酒钱。同余金明一起,就朝干精儿家中来。
    正好,走了门前,就见那干精儿挽着竹筐,提着橘子在后中,信步走来。
    余金明叫了一声。
    “干精儿,你认得这位统军么?”
    干精儿说。
    “认得,认得,不就是打虎英雄炎虹吗?他可是炎云的兄弟。你们两个找我做什么?”
    干精儿看了看炎虹和余金明,同样猜到事情端倪,就说。
    “你们是来让我陪着你们打官司的吗?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的老爹都六十多岁,又有病在家,没人赡养,只靠我卖些橘子,赚些银子来养活他。我不能陪着你们去打这场官司。”
    炎虹说。
    “好兄弟,你暂时不用去卖橘子好吗?我拿五两银子给你,你拿去给你爹爹去做盘缠。好歹你是炎云朋友,他如今死得冤枉,你不去为了伸张吗?你就陪我去打这场官司。如何?”
    干精儿接过炎虹递过来的五两银子,心中想着。
    “五两银子,卖橘子要好久才能赚到。这五两银子做盘缠,也能用上几个月了,就陪打虎英雄打这场官司,也为炎云哥哥伸冤昭雪了。”
    想到这里,干精儿将银子交给亲爹,就跟他们一同出了巷口,来到一家酒店的楼上。
    炎虹吩咐店小二打些饭菜来,对干精儿说。
    “兄弟,你虽然年纪尚小,倒有养家孝顺你爹的心。刚才那些银子,你和你爹暂时用着,权当盘缠。到我有用着你的地方,你再帮我,我再给你十几两银子做个生意,就当是本钱吧。只是,你可要说说:你和我哥哥炎云,怎样在柳花婆茶铺子捉奸的。”
    干精儿说。
    “好,我这就说给你听,这件事情,可把我气惨了。我从今年正月以来,就提着竹筐卖橘子。那天,是正月十五时,我提一竹筐橘子去寻郑三炮,他家最喜欢吃我的橘子,只要卖给他,我就可以赚到钱,养活我爹了。”
    “当时,我满街里钻,就是寻不着他,方才问人。有人告诉我说;郑三炮在七里香街柳花婆的茶铺子里头,和一具卖水豆腐的炎云的老婆白玉花私会。”
    “如今,郑三炮看上了她,每天都在那里。我听到那话,就一直奔去柳花婆的茶铺子寻他,刚到门口,就被柳花婆将我拦住,不放我进入房中。还说我侵犯个人私宅,就抓我打我,给我一顿暴打,将我的橘子甩得满街都是,将我叉上大街。”
    “当时,我气惨了,就去寻你哥哥炎云,与说之备细,他就我一起去捉奸。我对你哥哥说:郑三炮有钱有势,还会武功,内力功力就有五六成,我们打不过他,反而被他打,或者将我们告到县衙。”
    “于是,我们相约第二天一起去捉奸,你哥哥和我在七里香街相会,只要他少磨几锅豆腐。我如果见到郑三炮去柳花婆的茶铺子,我先去,你哥哥将豆腐担儿寄着。只看我丢了竹筐,你哥哥就去捉奸。”
    “当天,我提着一竹筐橘子,径直就去茶铺子,我就骂柳花婆,让他来打我,将我提的竹筐甩到大街上,我一头顶住她的肚子,将柳花婆顶在墙壁上。你哥哥炎云趁时抢入茶铺子,柳花婆因为被我顶在墙壁上,拦不住你哥哥炎云,就大声喊叫;炎云来了,炎云来了!”
    “只是,茶铺子后房中,你嫂嫂要顶住了。却被炎云冲进房中,捉奸捉个正着。正好,郑三炮抢先上来,一脚踢来,将你哥哥炎云的心脏踢成内伤。”
    “我见你嫂嫂白玉花随后也出来了,扶起你哥哥炎云时,已是人事不省,动也不动。我一时慌忙就走了。过了一些日子,就听说你哥哥炎云死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炎虹说。
    “干精儿,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你可不要说谎哦!”
    干精儿说。
    “那怕就是到了县衙公堂,我也是这么说的。”
    炎虹说。
    “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就这样,就是到了县衙公堂上,也要这样说。你就是见证人了?”
    干精儿吃了饭后,炎虹算还了饭钱。
    三个人下楼来,走出酒店。
    余金明说。
    “统军,这事情大至就是这样了。你也弄明白郑三炮与你嫂嫂白玉花的事情,还有你哥哥生前死后的一切状况,你大致也清楚了。小的就告辞了。”
    炎虹说。
    “暂且不要走,就和我一起去县衙公堂,在知县面前,你们与我见证一下。”
    于是,炎虹就把两个一直带到县衙公堂上。
    邻县知县见了,就问。
    “统军,你要告什么?”
    炎虹禀告说。
    “小的亲哥哥,名叫炎云,因郑三炮和嫂嫂白玉花通奸,以安眠药将其熟睡之时,将我哥哥炎云窒息身死。我要告他俩串通一气,谋杀我哥哥炎云的性命。这两个就是见证人。我要知县大人为小的做主。”
    邻县知县先问了余金明,又问了干精儿的口供。当天和文书商量。
    只是觉得,郑三炮在县衙有事公干,在县衙还挂有职务,而且,还在邻县开设赌坊、钱庄,万贯家财,有钱有势的。
    文书说。
    “知县大人,这件事情有些难办了。”
    邻县知县说。
    “炎虹,你是本县军营统军,在县衙当职,怎么不知道本县法度呢?”
    “有道是:捉奸捉双,捉贼见赃,杀人见尸,误杀见伤。你哥哥炎云的尸身,如今都没了,你又不曾捉得他俩通奸,当场抓获。”
    “如今,只凭他们两个的话,就能判定他们杀人,还说什么谋杀通奸之事。此事,你可知对法度无视,有些造次么?我看,这件事情,你须三思而行才是。”
    于是,炎虹就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还有几张画影图形。禀告说。
    “知县大人,我这里有十两银子,是郑三炮为了堵住余金明阴阳先生的嘴送的钱,这画影图形,就是记载此案发生的前因后果。这些都不是小的捏造的。”
    邻县知县看了银子,又仔细看了画影图形,就如亲临案发现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