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完恐鹤们做短距离飞行吃食后,慕昆索性让它们在小山梁下四处溜达,给它们自由活动的空间,没让燕云再把它们关进洞里。
说不定,它们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会经常做低空短距离飞行练习,飞上小山梁这样的高度,也许并不需要三个月。
大黑早已吃完了鳄肉,一直趴在隐石旁,观看恐鹤们跑动加速后,飞起啄食。
它似乎觉得,恐鹤们的飞行啄食表演很有意思。
小朱和塞伊斯吃完熏山狼肉后,偏着头把大鸟喙在雪地里左右蹭了几下擦干净,先后来到了大黑身前。
它们驻足片刻后,对着大黑唳叫了几声。
大黑回敬了它们几声低沉而威严的吠叫。
慕昆和诺雅、巧娘、小艾米,当然都听不懂兽语。
诺雅和巧娘不知恐鹤们想要做什么,想上前拦着它们,慕昆摆摆手,让她们别管。
小艾米好奇地问慕昆,
“大狗狗会和大鸟们打架吗?”
慕昆摇摇头,
“不会的。”
吉米用鼠爪抓着小艾米的口袋边,笑眯眯地探头看着两只大鸟和大黑的“对峙”,巴不得能看一场鸟血四溅的好戏。
虽然,也有可能是狗血四溅,但是它相信,未成年的恐鹤不是它的老朋友大黑的对手。
不过,只有慕昆知道,恐怕要让想看好戏的吉米失望了。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解毒丸”的秘密。
大黑的血过于神异,他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他饶有兴味地在不远处旁观,想看看从小就熟悉的它们,在恐鹤食用了大黑因食人花果而异变的血液,激发了远古血脉以后,相互之间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时,小朱率先走到了大黑的身前,用鸟喙轻轻蹭了一下它的大脑袋。
大黑也不躲闪,吐着舌头坦然地接受了小朱的致意。
然后是塞伊斯,也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看来,雄鸟小朱作为“兄长”,每次都会率先采取行动。
慕昆看明白了,它们这是表示亲近和尊敬的意思。
或许,如果小朱和塞伊斯把他当做了家长,就把大黑当成了它们的大哥。
看到这里,诺雅瞥了慕昆一眼,带着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用不容辩驳的口气说,
“肯定是你暗地里耍了什么花样,才让小朱和塞伊斯长出了飞羽吧?”
她接着问,
“你说说看,为何恐鹤们和大黑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好了?你似乎早有预料?”
慕昆摊摊手耸耸肩,一副“我哪里知道”的表情。
他可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个秘密后,拿大黑的血胡乱做试验,造成一些不可预料的后果。
大黑身体刚复原,也经不起折腾。
实际上,只有大黑沉睡异变时放出的血,才会如此神异。
也亏得当时慕昆放的血不多,才没有影响它的异变。
不过,还是让它完成异变的时间变得更长了些。
目前大黑的异变期早已过去,血液已稳定成正常状态,并不会有什么神异的效果了。
慕昆手里还有七八颗混了大黑异变期血液的“解毒丸”。
他必须要省着点用了,留在最需要的时侯,解毒救人,或者驯化别的异兽。
目前看来,每一颗食人花果的作用都不同。
有的能解毒,激发远古血脉,获取特殊能力,比如大黑吃的食人花果就是这个作用。
也因此,它在异变过程中,获取了吸血怪兽口涎齿毒有麻痹作用的特殊能力,它的口涎齿毒也有了麻痹能力。
有的食人花果食用后能得到对人类语言的超强理解能力,比如大林鼠吉米吃的食人花果就有这个作用;也许还有别的作用,目前还没有被发现。
食用完整的食人花果后,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变化:体型增大一倍。
大林鼠吉米和大黑都经历了这个过程,前提是摄取足够增加两倍体型的能量物质。
在此之前,刚食用的时候,体型并不会马上增大。
大黑和吉米体型增大,都是吃了在大量东西以后。
大黑是吃了88颗吸血怪兽的头颅,肚皮都快撑破了,然后沉睡了几天,发生了增大一倍体型的形变。
这时谁都没去管恐鹤们了,谁知小朱和塞伊斯见了黑罕木颜后,大声唳叫,扑上去啄击他,好在燕云在一旁及时阻止了它们。
恐鹤们和自小相熟的动物和人都很友好,不过它们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对陌生人和动物的攻击性很强。
慕昆注意到这一点,决定让它们协助大黑防御小山梁,以后不必再关起来了,也好让它们有锻炼活动翅膀的自由空间。
这两只恐鹤经过训练以后,如果能够飞行哪怕是十几米高,数百米远,也能使它们在和只能在地面上奔驰的对手对决时,优势尽显。
成年后的小朱和塞伊斯,能轻松干掉几只恐鸟,并不意外。
在草原空旷地带,让它们面对驴头狼这样的猛兽,掌握好时机从空中攻击,就能做到秒杀。
无意中,慕昆将培育出两只凶悍无敌的空中霸王。
慕昆等人在训练恐鹤们飞翔的时侯,红魔女还在大山洞中向弗洛雷斯教授请教各种汉语口语问题。
二人被小山梁下恐鹤的唳叫声吸引,出了洞门向外张望。
见到放出来的两只恐鹤后,红魔女问弗洛雷斯教授,
“教授先生,这是什么史前生物,它们本身就能飞吗?”
教授饶有兴趣地把小朱和塞伊斯现在的形象也画在了随身携带的日记本里。
他对红魔女说,
“若拉,这是恐鹤,根据它们的体型特征看,应该是两三百万年前在南美大陆横行的顶级掠食者。”
教授继续说道,
“它们被认为不能飞行,作为南美大陆的顶级掠食者,长期与袋剑齿虎在南美大陆共存。”
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
“慕先生总是能让人惊讶,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恐鹤长出了飞羽。”
教授又拿出了铜烟斗,发现烟叶不多了,又把烟斗塞了回去。
“他现在又在锻炼恐鹤们飞翔,离奇的是,它们很听他的话,就像是被驯化了一样。”
弗洛雷斯教授感叹了一声,
“慕先生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做的事情,总是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