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一脸苦瓜样说:“其实韩雾就是那种个性,人不坏。别看她嘴上说得那么恶心,可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她家在偏远城市的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被娇惯成这样的。上大学的钱都是父母到处找亲朋好友借的,所以韩雾基本是半工半读。”
欧阳欣还没说话,肖筱闭着眼睛笑出了声:“靠!你丫还真善良!你不知道她还在别的地方挣钱啊?她这么哄骗你你也信?要不要哥们给你找个和她要好的男人出来对质?”
“那你早咋不告诉我?怪不得她招惹你你不理。”陈焕对着肖筱吼。
欧阳欣坐那儿看笑话,感觉像听蹩脚的相声。
“我要告诉你了,你还不以为我在跟你抢啊?我才不做出力不讨好的活。”肖筱没好气的说。
“欧阳,麻烦再拿点酒来,今晚陪这傻老爷们喝个大醉,明天太阳又是新滴啦!”
肖筱酒刚醒又嚷嚷要喝酒,还把陈焕推在前面当挡箭牌,欧阳欣好笑,难道自己抠门么?
“怎么感觉这屋里有失恋的味道哈?醉了就什么都解决啦?切!你们少糟蹋酒的名声!”
“哎欧阳!只许你州官点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啊?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一醉解千愁难道是我肖筱杜撰出来的?貌似我们肖家还没出过文学泰斗,拿酒来吧,麻醉一下大脑神经也免得迷走视神经失调啊!”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喝酒是吧?今晚不把你的内脏让酒精泡着估计会馊,等着,本姑娘给弄几个下酒菜来,陪你们喝!”欧阳欣也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连接线,尽然也参与了和酒精抗衡的行列,起身去厨房弄下酒菜了。记得从曲海那里学了几样炒菜,可欧阳欣突然又不想做了,对自己手艺不看好。
翻看冰箱里面居然有现成的下酒菜,居然还有卤猪蹄,海带丝什么的,欧阳欣把四样下酒零嘴端出来放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学卢柏温去按动酒储开关,开关纹丝不动。这把欧阳欣尴尬得直叨叨:“这酒储莫非认人么?”
就在这时卢柏温一脚跨进门来,看三人都把自己看着,卢柏温笑道。
“怎么?我出去一会儿回来,我脸上有口红印?嗯,大家对我刮目相看的莫非有求于我?”再一看茶几的几样零嘴明白了,“哦,原来酒虫召唤你们了,好!咱今晚就来喝酒。不过谁要喝醉了,可不能没酒德乱来一气。”
陈焕胆怯的看着表哥说:“哥,谢谢你!”
卢柏温一脸严肃的对陈焕说:“你该谢的是你嫂子,韩雾不适合你。以后处理个人事情别这么莽撞,考虑长远一些,婚姻是大事不是儿戏。”
陈焕当然是一脸的唯唯诺诺,对欧阳欣说:“嫂子,谢谢你替我解围!”
欧阳欣马上霞飞双颊:“去!少虚伪,不定暗地里怎么骂我呢!”
肖筱打哈哈说:“貌似阿焕大侠真有点喜欢韩雾哈。”
陈焕举起好腿踢了肖筱一脚,白眼翻翻的。
卢柏温从酒储里取出两瓶路易十三,来到沙发和欧阳欣挨着坐下,欧阳欣看没拿酒具,起身去拿来,边走还边念叨。
肖筱就取笑:“看,这俩人多默契,一个拿酒一个就取来酒杯,真要升华我们的嫉妒?”
“你那劳什子酒储还真认人哈?”欧阳欣并不理会肖筱的说笑,对卢柏温抱怨。
卢柏温笑了:“当初设计就是那么想的,就我一个人能打开,那里可都是名酒,都能打开了你们早给我喝光了,那我还喝什么?哈哈哈。”
欧阳欣撇嘴:“切!我们就那么没出息,想喝不会自己出去买呀。”说完就笑了,刚才还在想从那里取酒来着。
卢柏温看了欧阳欣一眼,碍于情面没好进一步动作。
“明天我和欣儿要出一趟远门,阿焕和肖筱好好看着酒吧,也注意我楼上的动静,不用你们看门,酒吧现在通宵营业,走时我们把门锁了,免得你们惦记我的酒储,有句俗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把大伙逗笑了。
陈焕望着欧阳欣问:“我哥莫不是要到我嫂子家认亲?好事啊。”
肖筱招牌傻笑又秀开了:“嘿嘿!看来不久得有喜酒喝啦,恭喜二位,我先喝一杯。”仰起脖子一杯酒就灌下了喉咙,看得欧阳欣横眉瞪眼。
“肖筱,有你这么喝酒的嘛?和着好酒就这样没滋味的喝?太糟蹋了!”刚说完就看陈焕也如是,侧头看卢柏温正端着酒杯看她,“你也要这样喝?”
卢柏温摇头:“酒过了的滋味难受,那可真是内脏都跟着暴动,完全就是一个无行动能力的反革命现行,好酒慢慢品喝到恰到好处那才是一种至高境界,你也慢慢喝,他们纯粹是想醉随他们好了。我们还得准备明天启程,早点休息好是大事。”
欧阳欣想贫几句但看几个人兴致都不高,干脆就不说话了,端起酒杯喝酒,拿起蹄子就啃。
陈焕和肖筱都没怎么吃零嘴,只是一个劲往嘴里倒酒,那架势让人看了憋闷。没多久俩人说话舌头打结理不顺了,但还叫嚣着取酒,就两字来回的说,最后成了“酒。。。。。。酒”没声了。
看得欧阳欣扑哧一乐:“俩复读机卡带了。”
把卢柏温也逗乐了,看着欧阳欣邪邪的笑,欧阳欣急忙遁去卫生间洗漱,心荡神摇的,暗暗在想爱情永远保持这种温度多好!
等欧阳欣洗漱完出来,嘿!三个大老爷们都歪在沙发睡着了,去橱柜取出毯子一一给盖上,自己也去睡了,却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仿佛心已飞到母亲身边,想象着忐忑的把卢柏温领到母亲邓之华面前,像接受某种检阅般紧张着。
母亲会是什么态度呢?会认可卢柏温做自己的女婿么?还有父亲那里,要不要去?每当看见父亲身边的那个被父亲倍加呵护的女人心里就醋海翻腾,恨意萧萧啊。那本该是母亲的位置,就那么被别的女人霸占了,回想起中学时代的自己就莫名的委屈,莫名的愤慨,无数个仇恨无奈的影子跟随交织着,懵懂的价值观逐渐根深蒂固,带着一份执拗日复一日的生活。别的家庭都和谐安定,自己的父亲怎么就那么善变?丝丝惆怅堵得欧阳欣想流泪。
自从有了卢柏温的爱,莫名的变得脆弱,动不动还愁肠百转,那个坚韧的欧阳欣去了哪里?真就舍弃了理想,甘愿做一个小女人了吗?
失眠的夜晚,欧阳欣无法颠覆脑海盘横的纠结,情感和固有的思想冲突着,无奈的翻起身坐在了电脑旁,用纤细的手指开始了游戏时间段,在虚拟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有时候的人真的很奇怪,会莫名的被自己的假想俘虏,甚至蹂躏。还会在假想中升级恐惧,使思维在动荡中备受煎熬,不断升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回想自己很久远的过去的生活,猛然会发现自己在某一个时间段不复存在,那段生活成了空白,于是给自己加大难度不断沉思怎么会成了空白,最终想得脑袋大了依然无法加入说明,把自己的那段空白历史填满。而沉淀在脑海深处的往往是一些平淡的记忆残片,缀在自己作为人的框架上,孤零零的随风摇曳。
早晨,客厅沙发的卢柏温被自己习惯的生物钟叫醒,沉入和欧阳欣回家的一份欣喜里,把几天来在各大商场搜罗的象征敬意的礼品悉数塞进车肚子里。准好好了一切,只欠出发。
卢柏温和欧阳欣商议自己开车回家,沿途还可以风光无限的闲情逸致,看看山水面画。当卢柏温进入欧阳欣的卧室才发现,他的欣儿趴在电脑桌还在呼呼大睡,电脑屏幕还呈现一片等待厮杀的场景游戏。心里就在嘀咕:这家伙一夜未睡?趴着多难受啊。看来是想妈妈了,走得再远父母终究是儿女的牵挂。轻轻给欧阳欣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来。
卢柏温默默的出来想让欧阳欣再睡一会儿。重新来到客厅,看着两个被情所困,被酒精所糜烂的生物,想到自己的爱情,满足的笑容荡在眉间。
很多时候人是会忽略那种习以为常的幸福感的,因为习以为常。
一阵刺耳的鸣笛吵醒了趴在桌上的欧阳欣,抬起沉重的脑袋看到刺眼的光亮,明白自己玩游戏趴在桌上睡着了,起身站起来一阵眩晕,大脑严重供血不足险些倒下,又懵懂的坐下,看没有任何动静居然起来倒在床上又睡了。
过了两个来小时,卢柏温已吃了早餐,看欧阳欣还没从卧室出来,担心趴在桌子上太久会难受,再次走进欧阳欣的卧室一看,自己先忍俊不禁的笑了,臭丫头居然倒床上继续呼呼大睡开了。
卢柏温转身来到自己的卧室给欧阳欣拨开了电话。
“懒虫,起床啦!忘了今天要干嘛了?”
欧阳欣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再听到“小兔儿乖乖。。。。。。”时猛然想起今天要回家,一头翻起来拿起电话。
“知道啦,地球人都被你吵醒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