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宇露了这么一手,今天下午,店里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一时间,无数少男少女成了陆星宇的粉丝,店里爆满,但看他的人比吃饭的人还多,他有一种被人当作大熊猫观看的感觉,这种压力,让他喘不过起来,没办法,和刘姐说了一声,陆星宇使了个尿遁,暂时的避风头去了。
晚间回来,刘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他,倒让陆星宇有些不好意思,酒桌上自然免不了说一些感激的话,陆星宇无奈,只得应承着。最让陆星宇为难的是,肖海涛和那两个姑娘竟然说要拜陆星宇为师,学习他的功夫,这把陆星宇吓了一跳,但又不好拒绝,没办法,只得打着哈哈胡乱应承。
终于,酒足饭饱之后,陆星宇回到了他的单人宿舍,他真的累了,今天可是忙活了一天啊,在店里面端菜送水,还一人单挑二十几个人,晚间又和了一些酒,就算他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到头便睡。
华盛顿一间私人寓所里面,夜风刚冲了澡出来,走到床边,身子往后一倒,眼睛一闭,也睡觉了,他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这天夜里,陆星宇做了一个梦,夜风也做了一个梦,陆星宇床边的一个抽屉里,发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那里面放着看得准临终前交给陆星宇的《阴阳术》,陆星宇一直将这本书带在身上,此时为何抽屉里会发光呢?一本书怎么会发光呢?
而在另一边,夜风戴在脖子上的一块白色的玉也发出了光芒,这玉发的却不是白光,而是发出与那抽屉中的光芒相同的光。只是陆星宇和夜风都在沉沉的睡着,谁也没有注意,一个梦境出现在了两人的脑海中,这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梦,一个在纽约,一个在华盛顿,却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脑海中。
他俩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人,是一个清瘦的老者,看模样似乎是一个道人,他盘坐在一块青石上,白发挽起,长长的胡须却如流水一般拖到了地上,那的眼睛微微的闭着,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陆星宇在梦里看见他,他微微的睁了睁眼,道:“你勿须问我是谁,我对你讲一个故事,你细心听着便是。”他的话语传入陆星宇耳中,带着几分飘渺,真就如同仙音一般,夜风那面也是一样。
陆星宇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的嘴角微动,一段故事便开始了,同时在他的脑中出现了一段段连续的影像,如同放电影一般,在陆星宇的脑海中掠过。
天上阴沉沉的,黑云压顶,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人心烦意乱,似乎是天空将哭之际在发脾气。偶尔一阵风吹来,街上的人都要打上一个寒战。秋之将过,寒冬欲来,行人似乎不想在街上多呆上哪怕一分钟,都急匆匆的,双手互相插在衣口里抱住往家赶。
这是佛陀山下的一个古镇,朴实的人们过着朴实的生活,这里没有沾上太多城市的污垢。和城市所的水泥深林所不同的是,这里群山连绵,随处可见绿色。在城市里孩子们在家里玩玩具的时候,小镇的孩子们却一群群快乐的在地上玩着泥巴。
苦海大师在镇上化缘,见此时天色已晚,准备就此回山。苦海大师年龄已经过百,精神依然矍铄,只是背有点微驼,白色的胡须已经到了胸部,连眉毛都是灰白色的了。此时他左手里拿着化缘时用的钵,右手握着一根下部萧逸制上部铜制的法杖,走在出镇的土路上。
佛陀山上有座很大的寺庙,名普善寺。具体始建于什么年代不详,有传说云,当年此处出现瘟疫,人们在得瘟疫将死之时都会充满恐惧的叫道:妖怪。因此有人认为此乃邪物所为,便向上苍求助。佛祖同情此处世人疾苦,于是便派其弟子助世人所建此庙,以带来吉祥之兆。
奇怪的人寺庙一建好,瘟疫就消失了,人们都相信这是一座神庙,此后人们细心维护,使寺庙不仅保存下来而且还将其扩建,直到今天的样子。但这仅仅是个传说,也是因为这个传说使得此寺庙香火很盛。
苦海出了小镇,走在通往佛陀山的土路上。道路两旁都是种满了玉米的农田,此时玉米已经收割,喂有玉米秆上挂着些发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曳。因为佛陀山的风景秀丽,更因为古老普善寺传说,这里被政府开发为了旅游风景区。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尽管苦海有一身高深的修为,但佛家讲究身体力行,万事须得经过自身努力,经历千万劫难,涅槃而重生,因此苦海依旧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着。
月亮似害羞的女子从云层中探出了头,月光似乳汁般从天空倾泻而下,四周景物顿时被染上一层朦胧,路旁的松树投下斑驳的树影,伴随着月亮的移动如水般流淌着。凋零的野菊还在风中舞动着,迟迟不肯将头低下。这是一个多么宁静而安详的夜。
“哇…哇…”几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宁静而安详的夜,正在往山上赶的苦海听见哭声停下了脚步:“何处传来的婴儿的啼哭声?”苦海继续驻足聆听,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然而声音却越来越弱。
苦海寻着生源找去,终于在路旁的一棵古松下找到婴儿,婴儿身上裹着厚厚的婴儿袍,眼睛还未睁开,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哭但却是哭不出来了。“阿弥陀佛,是何人这么狠心,竟将这幼小的生命弃于此处。”苦海喧了一声佛号。
苦海从地上抱起婴儿,婴儿似乎是饿坏了,本应该是红扑扑的脸蛋,现在却成了苍白色。苦海看出婴儿是许久未进食了,再这样下去一条幼小的生命可能就此逝去。苦海伸出右手,将掌心对着婴儿的头部,一股柔和的佛家真气从掌心益出,不一会儿,婴儿的脸蛋就转为了正常的润红色。
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得给他找点吃的才是。苦海将佛杖祭起,然后他跳上佛杖向佛陀山顶飞去。
“师傅,请问有什么吩咐?”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和尚恭敬的向一位老和尚问道。这位老和尚就是普善寺的方丈,法号苦德,是苦海的师兄,他今年大概一百二十多岁了,面部肌肉显得很松弛,眉毛全白稀稀疏疏的,白色的胡子留得比苦海还长,但精神矍铄,没有老态龙钟之感,相反让人一见便知是得道高僧。
方丈捋着胡须道:“行空,你师叔还没回来吗?”
“禀告师傅,师叔还没回来。”行空低首答道。方丈道:“哦……你暂且退下吧,你师叔回来时叫他到方丈室来”“是,师傅。”行空往后倒行几步,恭敬的退下。
天空依然是月朗星稀,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偶尔一朵浮云从它身旁飘过,恰似害羞的女子以轻纱遮面,顿时天地间就昏暗了许多。不过一会儿它又会像调皮的孩童探出圆圆的脑袋,天地间又明亮了许多。
行空退出方丈室,来到外面的室院,秋风肃杀,一股冷风吹来,行空紧了紧衣服向院门走去。他心想:“前些年的今天,师叔下山化缘早应该回来了,今天怎地还未回来。”想着想着,行空走到了院门口,就在此时苦海怀里抱着婴儿向院门走来。
行空看见苦海,赶紧上前低首道:“师叔,您回来了,方丈正在找你,他叫你去一趟方丈室。”“我这就去,行空,你也跟着来吧。”
此时行空发现苦海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大为迷惑,心想:“师叔怎么会抱着个婴儿回来?”看见苦海已经进院,行空赶紧快步跟于其后。
苦海来到方丈室门外,左手抱着婴儿,右手轻轻敲了几下门。“请进来。”屋内传出方丈的声音。苦海推门而入,行空也跟着他进去。
苦德在屋内镀着步子。“师兄。”“师弟你回来了,嗯…这是……”苦德看见苦海手里抱着个婴儿不禁面露疑惑。“师兄,此婴儿是我于佛陀山下所拾,当时只见其已奄奄一息,我佛慈悲,我就把他带回了普善寺。”苦海解释道,苦德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究竟是何人所为,如果不是师弟你,恐怕......”苦德喧了一声佛号。苦海继续道:“不过,师兄,他好像饿坏了,你看这该如何是好?”苦德面露难色:“这……婴儿要吃奶,这可……”
“师傅,师叔,我有个办法。”行空道。苦海苦德同时向行空看去。苦德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行空恭敬的道:“给我们寺送菜的林振夫妇,前不久喜得一子,我们可以将此婴儿交由他们抚养。”行空说出了他的想法。
苦德看向苦海:“师弟,你认为行空所说办法怎样?”苦海道:“行空的办法甚好,我看就怎么办吧。”苦德向行空道:“行空,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方丈。”行空从苦海手中接过婴儿,之后退出了方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