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法,咱们还是说刚才的事情,你看怎么样?”李然转着手上的扳指。
“我家族之物,怎可买卖?!”虚无法梗着脖子道。
李然都懒得说话,直接一挥手,扳指扔给虚无法,再给那帮痞子使了个眼色,痞子们顿时围着虚无法嚷嚷着要钱,旁边假冒方大友也跟着帮腔起哄,虚无法顿时冷汗直流,旁边四美堂的老鸨子一看这个情况,扯着嗓子道:“在这说话不解决问题,咱们大伙儿去古山找人评评理去!”
“走,走!”一群人吆五喝六往外走,虚无法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这事儿他连虚圣都不敢告诉,怎敢让全古山的人知道?若是此事捅出去,再把自己用家族扳指典当的事情传遍古山,那就不是自己了,整个虚家都会颜面扫地,从此无法在古山立足。
“等一下,等一下!”虚无法见屋里的人要往外走,连忙阻拦,“我卖,我卖!”
“早这样不就好了。”李然也痛快,没再为难虚无法,笑着接过虚无法递过来的玉扳指,笑道,“那八千银元的欠债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是,是。”虚无法双眼紧紧盯着李然手上的玉扳指。
“如此,那,我就不送了?”李然笑容不减。
“哼!”虚无法狠狠的看了李然一眼,拂袖转身就离了当铺。
李然并没有阻拦虚无法离去,笑眯眯的看着虚无法的背影消失在当铺之中,李然招手:“你们几个,如实的把虚无法欠下赌债,然后拿家族扳指先典当不成后又卖掉的事情宣扬出去,不要太刻意,但是影响一定要广,最好能传遍古山。”
“要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杨梦茹皱眉道。
“起初他要杀我,后来他的哥哥虚无仙被我斩杀,我和他虚家已经是死仇了,若是不趁此机会好好脏他们一把,如何对得起我自己啊?”李然笑道,“你们去吧。”
“是。”几个掌柜躬身离去。
李然转身回了后院,杨梦茹连忙跟上,到了前厅,杨梦茹才道:“你把这么大的家业给我打理,你就这么放心啊。”
“我没有时间,我要做的事情太多,身边能信任又精于此道者,非你莫属。”李然说着花,把契约拿了出来,交给了杨梦茹,“这些契约你的拿着比我拿着有用。”
杨梦茹没有说话,默默的接过契约,刚要说点什么,李然挥挥手:“你出去吧,顺便去准备一下,恐怕不出几天,我们就得搬家了。”
“你是说你救了三王子殿下,加官进爵的事情?”杨梦茹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不错。”李然点点头,转身进了卧房,杨梦茹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看着李然慢慢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李然说的不错,不过三天,就有太监前来宣旨,说什么李然有功云云,赏赐李然爵位,封归异伯,世袭罔替,换代不降爵,意思是大威王国第一个异人能受封伯爵,而且子子孙孙都可承袭其爵位,包括子孙继承换代降不得爵位,又封李然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掌银青授印。
这个官职就比较有意思,正三品,这个官阶,就算是在上京城里也是有一号的朝廷大员,但是光禄大夫,按照李然解读,就是光领俸禄不干事儿的大夫。
当然,这是李然歪讲,其实不然,这个官职确实是个虚衔儿,因为有职无权,他的主要作用是有廷议之权,也就是说,上了朝,你可以对政事发表意见,但是却无实质的决定政事和落实政事的全力,最大的好处就是离着国王特别近,因为这个光禄大夫,说白了,就是个顾问或者参谋,国王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儿或者学问上的疑惑,都会宣召光禄大夫觐见,向其询问,逮着哪天国王心情好,这光禄大夫再妙语连珠,保不齐就有赏,所以,这个官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既是个闲差,又是个肥差。
不过对于李然来讲,这个所谓的肥差就是个进入朝堂的敲门砖,主要还是为了查察自己父母的下路,如今自己双兄下落已明,柳元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死了,可谓把仇报了一半了。
李然领了太监的旨意,当然,旨意上并非只是这些东西,还有银元黄金,珠宝玉翠,这个不在话下,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果然不出李然所料,国王赏赐的宅院,就在三王子府的不远处,两进的宅子,这座宅子是原先一位朝廷命官的府邸,但是因为犯了事,被满门抄斩,这宅院便一直空着,如今被国王赏赐给了李然。
按照规矩,李然谢了赏赐,命杨梦茹将一应赏赐全部接下,杨梦茹很会做事,掏出数百银元塞给了传旨的太监,原本只是打赏,毕竟以后李然入朝为官,这些阉人虽然不足为虑,但若是得罪了,大麻烦没有,小麻烦会不断,为了李然以后朝堂上站得稳,杨梦茹便随手塞了钱,但是怎知道,这不塞钱还则罢了,一塞钱还塞出一条消息来。
却见太监大喜,道:“杨掌柜,你跟着李大人,日后可就飞黄腾达了。”
“费公公见笑,小女子也只是在李大人跟前混口饭吃,哪有公公这般威风八面,当得这皇差,走到哪谁不得敬您三分呢。”刚才传旨的时候,杨梦茹就盘下了道儿,此时说出话来,当真是行云流水。
“嘿,小娃子会说话,也罢,时间还早,咱家就与你这小娃子聊上已聊。”费公公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这费公公本名不知道,但是自小入宫,时间着实不短,是宫里的老人,如今也有个五十多岁,在宫里担任太监总管之职,内宫之中,众嫔妃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多有孝敬,别看这人五十多了,一张老脸甚是水嫩,走起路来慢慢悠悠,眉眼有神,一副养尊处优的状态。
一听费公公有话说,杨梦茹不敢怠慢,也没工夫找李然,就在前厅陪着费公公坐下奉茶,费公公饮了一口,看了后堂一眼,道:“小娃子,你可知道李大人这官儿来的多不容易啊。”
“嗯?这不是陛下之前说好的吗?只要治好三王子殿下的病,便按照皇榜赏赐吗?这还有什么波折不成?”杨梦茹立刻接话。
“小娃子好单纯的心地。”费公公摇头,一口的娘娘腔,“你可知道李大人出身镇玄门,可是咱们镇玄门内第一关封爵又封官的人呢?”
“这个当然知道,还封得归异伯呢。”杨梦茹笑道。
“这就是了,当初李大人内门弟子考核第一关的时候,将朝中四位大臣的公子从散花楼里摄到了古山上,又让四位大人前去领人,这事儿你可知道?”费公公笑道。
“这事儿小女子有所耳闻,您说的可是工部尚书周楚仁周大人的公子周荣、礼部侍郎褚雄褚大人的公子褚洋、吏部侍郎高涵高大人的公子高俊堂、文库馆大学士胡芳胡大人的公子胡政,这四个人?”杨梦茹显然对李然的过去没少做功课。
“哎呦,小丫头记性够好的,难怪李大人那么稀罕你。”费公公笑眯眯。
杨梦茹脸色一红:“这都是时常有人提起,这才想得起来。”
“不错,你说的不错,正是这四个人,李大人封爵当官,封的是什么爵?那可是伯爵!咱大威多少年出一个伯爵?李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伯爵,这惹人嫉妒也就罢了,关键这四位大人还与李然颇有间隙,你说他们能不阻止吗?”费公公笑道,“在我朝,封了爵,那就等于是有了一块免死金牌,非大罪不动,若是李大人封爵,他们以后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