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山,一路上也没什么事情,都是白晨在和唐澜做一些交流,其他李然几个人都是各小组之间有些言语,显得有些不太融洽。
一行人脚程颇快,回到古山,白晨和唐澜去交任务,两组人勉强寒暄了几句就各自走人了。
“总算回来了,这一趟跑的。”李然在宿舍之间的小道上走着,“话说,三个月后,内门弟子考试,这个着实是个事儿,不能不做点准备。”
李然心里想着事儿,走到宿舍门口,掏钥匙开锁就要进,刚把门打开,李然只听恶风自头顶而起,赶紧后撤一步,撤到门外来,就见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木棍狠狠砸在门框上,听这个动静,要真砸在脑袋上,要命不至于,但是李然破相是肯定的了。
“何方宵小!”李然大怒,一则自己家里都让人家摸进来了自己居然不知道,二则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是活腻歪了呀!
“李然,还不错,虽然是镇玄门外门弟子,但是颇有几分警觉性嘛。”一个声音平缓的从宿舍里面传出来,等人走出来,李然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时闹酒楼时的那个三王子家的管家,“怎么着,跟我走一趟吧,三王子要召见你。”说话的时候,把三王子三个字说得很重。
“真是阴魂不散啊。”李然从背后抄出桃木剑,心中慢慢动了杀心,这管家敢摸到自己宿舍行凶,恐怕也是三王子授意,否则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三王子心胸居然如此狭窄,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敢来镇玄门内硬绑自己,看来这事儿还真打算跟自己过不去了。
“小子,你识相一点。”刚才偷袭李然的那人也从房梁上跳下来,站在管家背后,手上抄着一根齐眉棍,棍端点着李然,“三王子召见你是莫大的荣耀,快快跟孙管家走一趟。”说话之间,全然没把李然你放在眼里。
“你是谁?”李然看这人有两把刷子,打听打听底细。
“我?”那人不屑道,“钟真,镇玄门内门弟子,算起来还是你师兄,快,听师兄的话,没错,跟孙管家走一趟吧。”
“我说呢,这孙子敢到我家来堵我,原来是找着辈儿大的了。”李然轻笑,“那,钟师兄,我要是不听你的话呢?”
“给脸不要脸!”钟真大怒,身上军荼利澎湃涌动,齐眉棍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绒毛,伫立不动李然都能感觉到一阵阵罡风朝自己扑过来,“我再说一遍,你走是不走?!”
“你就指着这根烧火棍就让道爷跟这孙子走,那道爷这脸往哪搁啊?”李然大笑。
“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孙管家早就被李然张嘴孙子闭嘴孙子叫的脸色发黑,看钟真还打算吓唬李然,不耐烦的挥手道。
“好,今天我这做师兄的就教教你的做师弟的,看看白护法手下的学生,到底有几分斤两!”钟真狞笑一声,抬腿举棍就奔李然当头而下。
这钟真个头比李然高了足足有一头,膀大腰圆,手上的齐眉棍力劈华山之下,端的势大力沉,李然连忙跺脚后撤,这一招李然不敢硬接。
“嘿嘿,跑的了吗?”钟真一招占上风,招招不让人,棍乃百兵之凶,碰着就伤,挽着就断,李然脚下步伐有序,法力充斥全身,手上桃木剑被李然百忙之中打上三道灵符,化作阴阳法剑,和钟真见招拆招。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钟真到底是功夫强劲,李然在近身搏斗上本身就是弱项,一招两式还能招架,时间一长就不成了,眼看被钟真压着打,孙管家虽然不懂,但是形势还是看得很清楚,李然快不成了。
“钟真,今天你自己找死!”李然眼看钟真步步不饶人,他这个路子不是想杀自己,就是想废了自己,也不知道这孙管家许给他什么好处了,下手阴毒着呢,李然忍无可忍,捻了个破绽,阴阳法剑硬挡一棍,李然被震的连连倒退五步,手上的阴阳法剑也被打散,钟真哈哈大笑,仿佛胜券在握:“李然,还不束手就擒,等到何时?!”
“三界火灵,唯我号令!急急如律令!”李然打出三道灵符,化作三条火蛇盘旋直奔钟真,钟真看都不看,手上齐眉棍军荼利暴涨,三两下将李然的火蛇打散,正准备取笑两句,却见李然手持桃木剑胡乱挥舞,口中念念有词,钟真自觉不是好事,连忙抄起棍来就要将李然撂倒,可惜,一切都晚了,李然桃木剑剑指苍穹,左手当胸捏了个法诀,空中大喝:“急急如律令!五雷正法!”
话音刚落,天空中陡然一道闷雷炸响,还没等孙管家和钟真反应过来,一道大腿粗的雷柱轰鸣而下,直劈钟真,其势根本不能抵挡!
钟真心中大骇,连忙将齐眉棍迎上去,口中大喝:“横扫千军!”军荼利暴涨之下硬撼雷柱。
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过如此。
李然假借天地之力,借下雷电,哪是钟真用根木棍就能抵挡的了?他还真以为木棍是绝缘体不导电是怎地?
雷柱倾泻而下,齐眉棍在雷电之中坚持了不到一瞬就化作飞灰,下一瞬钟真便要被雷电劈成焦炭了,李然微笑起来,孙管家被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吓得目瞪口呆,四肢酸软。
“唰!”一道人影闪过,原地的钟真不见了,雷柱狠狠劈在李然的庭院里,尘土飞扬,碎石乱砸,李然脸显恼怒,大袖一挥,将飞向自己的碎石挡掉,等尘埃落定,地上出现一个一丈多宽,将近两丈深的大坑,大坑旁边斜躺着被碎石砸的浑身疼痛的孙管家和站在一边发呆的钟真,以及白晨。
不消说,刚才那道救下钟真的黑影,就是白晨。
“白老师,好快的身手,闪电底下都能把人囫囵着抢出来。”李然大笑,顺手将桃木剑放回背上,有白晨在这,今天就算到此为止了,再想杀钟真,恐怕得另寻由头了。
“哼,同门相残,李然,你该当何罪!”白晨丝毫不包庇李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对!白护法!”这个时候,钟真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大叫,“白护法,李然要杀我!他要杀我!按照咱们镇玄门的规定,同门相残,最次也是废去一身功夫,贬为庶民!”他倒是逮着理了。
“哼,李然,你服是不服!?”白晨盯着李然。
李然也顺杆爬:“服,怎么不服,我当然服啊!”
“白护法,你听见了,他说服,您快点动手啊。”钟真急不可耐的道。
“等一下!”李然挥手,“但是,事情曲折,自有言论判断,我要见老爷子,当面呈上罪状,请老爷子给我判定,这个不过分吧。”
“这个,也合情理。”白晨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着话,还真要拉着钟真朝李然走过去,看这个架势还真打算拉着俩人到岳山那里掰扯掰扯。
“呃,呃!”钟真一听吓傻了,这玩意儿要是闹到宗主岳山那里,甭说李然怎么样,他恐怕就崩打算囫囵个儿的从宗主那里出来了,而且钟真也不笨,他刚才还纳闷呢,怎么这白晨不偏袒一下自己的学生了,原本自己还天真的以为这白晨秉公办事呢,合着这俩人跟这等自己呢,早就做好了套儿等自己往里钻,“等一下,等一下,不是我要来找李然的,是孙管家,孙管家啊,他给了我一百银元,让我拿李然到三王子府上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