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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
    赌坊之内,依旧跟李然刚来的时候一样,该赌的还照样赌,赢的兴奋,输的骂街,并不时有隔壁当铺的小二在四处瞎晃,看看有没有哪个输疯了的赌徒要当东西翻本儿的,赌坊的四周站着一些流里流气汉子,四处打量着别人,一则防着出千,二则防着有人闹事,不时跟其他人说笑两句,整个赌场人声鼎沸,乌烟瘴气。
    李然眼神儿还不错,在骰子桌前找到了谢云鹰和乐羽。
    “这么样?”乐羽把两个银元扔在大上,悄悄问道。
    “回去说。”李然笑容不变,从袖子里掏出掏出十个银元扔到大上,谢云鹰跟风扔上十个。
    骰子一开,三六六,大,按照赌坊赔率,大小皆是一赔二,三人皆赚。
    其实玩骰子,转骰子的人考验的是手感,而听骰子的人考验的是听力,三个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用去瞎猜,根据骰子落下的声音就能估算出个大概,起码李然是没有问题,前提是他没有开心中法眼,开眼之后,李然可以透过骰钟看里面的骰面。
    一连玩了两把,李然三人皆赚,李然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耳语其他俩人:“再玩一把就撤了。”
    等骰子落下,李然直接将全部家当砸在小上,乐羽和谢云鹰跟风,三个人合起来足有四百多银元,一下子惊动了旁边的人,李然暗道不好,恐怕要引起有心人注意了。
    环顾四周,果然,几个看场子的马仔不时朝这边看过来。
    但是注已经下了,收回来是不可能的,李然只能静观事情发展。
    旁边的人也都下注完毕,摇骰子的人开了骰钟:“一二五,小!”
    “哇!”
    “中了!”
    …………
    旁边传来纷杂的惊叹声,摇骰子的荷官兑不出这么多银元,只能向柜台走去,不多时,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回来,将一些零散银元分给其他人,剩下的都给了李然三人,李然提起来掂量一下,数量不错,转身就走。
    “等一下!”李然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
    李然三人转身一看,却原来是一个青年汉子,上身敞胸对襟小褂,下身短打,一脸的横肉,看着十分精悍。
    “有什么指教?”李然问道。
    “三位朋友手气不错啊。”汉子笑道,“但是这赢了钱就想走,也是不合规矩的吧。”
    “那你待如何?”谢云鹰冷冷的道。
    “这样吧,想走不难,跟我赌一局,我赢了,八百五十银元给我留下,我输了,我再给你们八百五十银元。”汉子冷笑道。
    “你这是要……”乐羽娇喝一声,李然打断:“赌了!”说着回到骰钟面前,一把抄起骰:“不过,我来摇骰子,你来听。”
    “可以。”汉子思索一下,点头,一挥手,不过盏茶功夫,一个跑堂的拿来一个包裹,大小与李然的相差仿佛,“钱在这,开始吧。”刚说完话,后面那个给他拿包袱的跑堂趴在他耳朵边说:“九爷,这次玩的是不是有点大?”
    “八百五十银元,要是让三王子知道这三个人在赌场卷走这么多钱,那咱们就真玩大了。”九爷回了一句,转头对李然道,“开始吧。”
    “好。”李然看看左右乐羽和谢云鹰,“你们来?”
    “你来吧。”乐羽摇头,谢云鹰罕见扯动了一下嘴角:“你来就是。”这就算是笑过了。
    “那好。”李然话音刚落,将骰钟高高抛起,骰钟直接撞在屋顶上,随后飞速下落,狠狠砸在桌面上,骰钟砸落桌面的声音和骰子落在桌面上声音同时响起,互相掩盖,李然笑道:“我这人,不爱玩那么多花哨,这就行了,压大压小?”
    六爷的汗瞬间就顺着脖子梗下来了,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根本没有听到骰子的落地响动,这……
    “我压……”六爷提着手上的包裹好像有数百斤沉,看着桌面上大小两个字好像看谁都顺眼,又好像看谁都不顺眼,这才是真正的猜骰子。
    “压是不压!”李然猛然催促一声,六爷手一哆嗦,就把包袱扔在小上了,六爷瞬间脸都青了,李然高喝:“买定离手,开!三四五,大!承让!”末了,李然朝六爷抱拳拱手,乐羽和谢云鹰一人提着一个包裹转身就走,李然看了一眼已经瘫倒在桌子底下的六爷,笑着离开了。
    三人出了赌坊,乐羽笑道:“李然,你还有这一手呢?”
    “嗨,一点小把戏,不登大雅之堂。”李然摆手笑道。
    其实李然哪里会什么赌,他把骰钟摁在桌子面上,手一直没有离开骰钟,给人的感觉是双手扣在骰钟上,不让人任何看,其实就是透过双手把法力透进骰钟,操控骰子的点数,之前什么砸房顶,骰钟和骰子同时落下,都是忽悠人的,别说六爷听不到骰子的声音,就是听到了,也绝对做不得准,所以说,十赌九诈,赌,是最碰不得的。
    三人一路晃悠到旅店,一头扎进李然的房间,首先李然拿到了两百银元,其中包含了本金和进账,剩下的六百五十银元由谢云鹰和乐羽平分,剩下的八百五十银元这是六爷贡献出来的,李然拿四百银元,剩下四百五十银元由谢云鹰和乐羽平分,就此,分赃大会结束,扣除本金,李然获利五百银元,谢云鹰和乐羽分别都是五百五十银元。
    “一晚上的时间,最后一次的豪赌加上前几次的收获,一共六百多银元就这么多少了。”乐羽感叹道,“我突然,突然……突然不太想做明天的任务了,四个人分一百五十银元,而且白老师还拿大头,根本不够看的啊。”
    “嗯。”谢云鹰点点头,手里掂量了两个银元,两个银元在他手中上下碰撞,脆响不停。
    “别闹,赌这个东西,一般不要去碰,你们俩记住,久赌必输,浅尝辄止。”李然严肃的道,“玩玩就好,如果指着这个发家致富,想着发财,那你俩肯定没有下场,千万别去尝试。”李然看这俩人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颇有脱离镇玄门靠这个过日子的心态,连忙给他们俩把这个苗头灭了。
    宾县镇也有赌坊,李然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过有人连老婆孩子房产都赔进去,最后无家可归,自己吊死在房梁上的惨剧。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俩就别跟我这赖着了,明天还有正事,你们……”李然逐客令下了一半,突然看向房顶,逐渐微笑起来。
    谢云鹰此时也反应过来,冷笑道:“还真敢来。”
    乐羽不明所以,问道:“谢云鹰你说什么呢?”
    “老谢的意思是,有客人来了。”谢云鹰比李然大三岁,二人混熟了之后,李然称呼谢云鹰为老谢。
    “客人?”乐羽也不笨,被李然一点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瞬间怒道,“藏头露尾!果然是鼠辈!给我下来!”一把抄起倚在墙边的瑶琴,脚下一点床沿,人就上了房梁,用瑶琴狠狠砸在屋顶上!
    “轰隆!”
    乐羽别看平时优雅温柔,大小姐气度,但是混熟之后,李然发现其绝对是外柔内刚,而且特别的刚,有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动手,性格颇有些分裂。
    乐羽一瑶琴瞬间就把屋顶砸漏了,屋顶上的几个人身手也有限的很,身子随着不断掉落瓦片狠狠砸在地上,李然和谢云鹰一看乐羽上房早就离了床铺,远远躲到一边了,看到落下的三个黑衣人,李然笑道:“你们是谁啊?”
    “你们,你们居然敢在大友赌坊卷走一千七百银元!你们有命拿钱,有命花钱吗?识相的赶紧把钱交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抄出腰间短刀,厉喝道,“我告诉你们,知道大友赌坊的幕后老板是谁吗,我告诉你……”
    “三王子!”李然淡然道。
    “你!”领头的黑衣人大惊,瞬间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你居然知道是三王子?!你,那你还敢……”
    “呵呵,你没必要惊讶,因为你不用再惊讶了。”李然话音刚落,谢云鹰一步抢出,抬手一掌劈在领头人的胸口,就听一声脆响,黑衣人的胸口塌陷下去,摔在墙壁上眼看就不活了。
    “啊!”乐羽吓了一跳,她从小到大,还没看过死人,更何况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人。
    李然比乐羽强不了多少,他也没想到老谢他出手这么狠辣,但是李然更知道,以后这种事多的是,若是以后上了战场,恐怕就刚才自己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能死成百上千次,随意,李然瞬间眯起了眼,从袖子里掏出三张道符:“三界土灵,唯我号令!急急如律令!疾!”三张道符飞速贴在二人一尸身上,脚下的地板瞬间软化,好像三张蠕动的巨口一样将三人吞噬掉。
    那个尸体还好,没什么动静,但是剩下那两个人,虽然被吓傻了,但是还是本能的求生想要挣脱出来,手舞足蹈,叫声凄厉,乐羽听的眼泪都下来了,连忙抱着瑶琴跑到李然和谢云鹰背后,直到三人被活埋地下,地面平复如初。
    紧接着,三人还没等说话,就听外面有人砸门,一听动静是客栈老板,李然连忙开门,客栈老板不由分说闯进房内东瞧西看,最后看向李然:“你们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屋顶是怎么回事?”
    “老板,刚才有几个蟊贼,被我们教训了一下,破窗走了,这房顶么,您看,这些够吗?”李然不想把事情闹大,连忙掏出十个银元塞到老板手上。
    老板掂了掂银元,恼怒的神色瞬间换成笑容:“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腰好腿好身体好,有火力,不要紧,但是动静也得小点,这半夜三更的,多扰民啊。”
    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