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一座小饭馆,要了几个菜,一壶香茶,乐羽给三人倒茶:“李然,说吧,什么事啊。”
李然跟这俩货一个月的相处,对于他们也算是比较信任,当即将钱昆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一下自己跟钱大爷的关系。
“那你打算把方大友怎么办,他目前可是三王子的人。”乐羽身在世家,虽然镇玄门对世家做了制约,基本上镇玄门四大世家,除了世代在古山内生活,家族不小,家财颇丰,但是势力却不大,比平民强不了多少,但是依旧是世家,听李然把事情一说,乐羽立即反应过来,明白其中意思。
“如果他不是大王子的人,我现在就去捏死他!还有在这喝茶吗?”李然翻了个白眼。
“你打算怎么办?”谢云鹰道。
“我打算去赌坊看看,再作计较。”李然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那还等什么,现在去吧。”乐羽兴奋道。
“你傻啊。”李然无奈道,“赌坊白天不开门,先吃饭,然后找个旅店休息一下,今晚咱们夜探赌坊。”
三个人吃了点东西,找了个旅店休息,当然,是分三个房间,不要瞎想……
夜幕降临,夜至亥时。
虽然上京城没有宵禁,但是半夜三更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李然三人出了旅店,根据白天打听的消息,直奔上京城南城的大友赌坊。
在南城,基本上没什么正经的买卖家,赌坊青楼都开在这一带,偶尔有两家钱庄当铺也是依附于这些买卖家而开的,生意也还不错。
虽然夜半三更,但是这边却热闹非凡,灯火通明,人影攒动,青楼门口各种有技术的女人站在门口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揽客人,赌坊门口站着几个看场子的小弟,从大门外就能听到里面吆五喝六,乐羽皱眉:“这种地方,实在是让人讨厌,朝廷为什么不把他们封了!真是搞不懂!”
“皓月当空,万物喜其滋润,盗贼厌其光明。存在就是有道理的,你看,这边的青楼赌坊,远远比正经的饭馆茶楼利润要高太多,每年朝廷有相当一部分税收都是从这里面拿的,朝廷为什么要封?自断财路吗?”李然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乐羽不服。
“姑娘,多看书吧。”李然拍拍乐羽的肩头,继续往前走。
乐羽皱了皱鼻子:“哼,又不是要考功名,读那么多书干嘛!”
“我觉得,李然说得对。”谢云鹰淡淡的道。
三人一路走到大友赌坊,一路之上,路过不少青楼,颇有几个有技术的女人来招揽李然和谢云鹰,不过都被乐羽挡驾了,所以,三人还算安全的到达大友赌坊门口不远处。
“你们俩人进去玩玩吧。”李然看着不远处的大友赌坊,道。
“我们俩进去,你呢?”乐羽问道。
“我要到他们后院去看看,你们俩进去,一旦有变,你们就把这个撕碎,我就知道了。”李然给俩人一人一张道符,不过这张道符比李然常用的小一号,这道符叫子母符,子符给这俩人,李然拿着母符,一旦他们把子符撕碎,李然的母符就会随之而碎,李然自然就知道了。
“这方大友做了亏心事,他自己所在的地方必然防守严密。”谢云鹰看李然。
“你多小心。”乐羽接过道符,“如果事有不谐,立即撤出来,咱们再想办法。”
“嗯。”李然微笑,眼看二人进入大友赌坊,李然回身就走,找了个四下无人的犄角旮旯,李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套夜行衣,将八卦衣藏起来,改换夜行衣,脸上蒙着青巾,将桃木剑贴身藏好,贴着墙根来到大友赌坊的后院东墙之下,脚下罡斗踏起,连走三步,将道符贴在墙上,人朝道符一撞,整个人一下子钻进墙里,消失无踪,而原本贴在墙上的道符,也化作一道飞灰,随风而散。
李然只觉眼前一黑,之后便出现在房内,房内摆设甚是华丽,李然终归见识不高,有一大批东西叫不上名字来,但凡是李然能叫上名字来的东西,都价值不菲,一尺半高的珊瑚,翡翠玉佛,纯金打造的卷轴,卷轴上的画李然不认识……
“老话说贼不走空,这……”李然刚要动点歪心思,就听门外有脚步声,李然连忙在脚下一点,身体凌空而起,在旁边的书架上再借力向上一窜,人就上了房梁,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个方面大耳,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走进来,对外门的人道:“你们在门口看好了,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门口的精壮汉子齐声答道。
中年人反手把门关上,快步走到书架前,将一摞书挪开,露出里面一个按钮,中年人轻轻一按,书架一边慢慢弹开,露出一个门户,李然蹲在房梁上往下看,却见暗门之内是向下延伸的石阶,李然不敢冒险,在房梁上静候。
一炷香的功夫,中年人从暗门中出来,关闭了书架,这才走出房间,对门外的精壮汉子道:“都走吧。”说着话,将房门上锁,匆匆而去。
“哼哼。”李然跳下房梁,听中年人已经走远,连忙来到书架前,学着中年人的样子把暗门打开,闪身进了暗门,李然慢慢顺着台阶往下走。
李然默默算着方位,这台阶似乎是盘旋而下,一直走到头,来到一间密室,李然粗略估算一下,这密室大小足有一间寻常房屋大小,深入地下三四丈,绝非一日所能完成,这方大友倒地藏了什么东西在这呢?
李然仔细打量密室,却发现这密室之中,桌案座椅文房四宝俱全,但是除此之外,却什么都没有了,李然很疑惑,这方大友要写什么东西,非要跑到密室中来啊?
“奇怪了。”李然绕着密室的墙壁走,忽然,李然发现在墙角有一副挂画,这挂画的内容不过是花草树木之属,就连李然这种不太懂画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画非常的烂,但是这样一副烂画为什么要挂在这里呢?
李然心里想着,顺手把挂画掀起来,画后面出现一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的暗格,李然心下警兆顿起,连忙翻身倒下,一个流星锤贴着李然的头皮砸出去,将李然背后的座椅砸的粉碎,李然连忙翻身侧扑,数支雕翎箭自李然刚才躺下的地方飞射出来,直插密室房顶,两尺多长的雕翎箭入土一半好多,可见发射劲力之强悍。
李然此时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触动了机关,李然起身就要走,但却看见发出流星锤的暗格之下还有一个按钮,李然连忙按下,却见旁边的墙壁轰然左右分开,居然密室之中还有密室!
密室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之中盘坐一个人,衣衫褴褛,头发披散,看不清面目,双手之间被绑着铁链,铁链在延伸到铁笼上绑住,将人固定在铁笼中间。
“我不是已经把青楼转到你们名下了吗?不用费功夫了,赌坊我是不可能给你们的!”石墙一开,此人抬头怒喝,李然大惊,此人居然和刚才的中年人面貌相同!
“你是谁?”李然问道。
“你是谁?!”此人问道。
“是钱昆让我来的。”李然道。
“不可能,钱昆不是死了吗?!”此人惊问。
李然没法跟他解释,只能道:“你不用管,确实是钱昆让我来的,我跟随刚才的人来到此地,你是谁?!”
“我是方大友!”方大友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