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刚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一样,慈逸胜每天过的即清闲又无聊,每天上网到凌晨,一觉睡到日落西山,不过慈逸胜不着急,他自我感觉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不到工作大不了练摊去。
这天下午一点半,慈逸胜就醒了,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做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一会飞到天上一会钻到地底,一会杀了人一会又被人杀了,还有一堆光着屁股的大美女在梦境里时显时隐,醒来的时候慈逸胜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洗了一个澡彻底清醒过来,睡是睡不着了,算了算自己有两个星期没出家门了,不如到外面逛逛。
在马路上遛来遛去,感觉真是没什么意思,以前的同学朋友一点消息都没有,慈逸胜也懒得去联系,突然慈逸胜想起了自己高中时候曾经暗恋过的小姑娘,说话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打发打发时间了
慈逸胜一边想一边走上了斑马线,这时突然前面一个苹果骨碌骨碌滚了过来
慈逸胜抬头一看,前面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走在他前面,手里拎着一个网兜,网兜底破了个洞,苹果就是从哪里掉出来的,因为被一个更大一点的苹果堵住了破洞,才没有全都掉出来,所以老太太也没有发现自己掉了东西,仍然颤巍巍向前走着。
慈逸胜弯腰捡起苹果,放在嘴里就是一口,刚好有点口渴了,慈逸胜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老太太,真是谢谢您老人家呀!
正当慈逸胜考虑要不要扶老太太过马路的时候,马路对面出现的一个女孩子吸引了慈逸胜的注意力,看年级也就是一个高中生,然而却穿着短短的迷你小折裙,雪白的大腿露出来一大截,要说现在这女孩子,开放程度真是一年一个档次,要是自己再晚生几年就好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挂过来一阵风,将对面人行道上女孩子的裙子给吹了起来,白色的小裤裤都露出来了,看来还是蛮纯情的吗,哈哈,真好运,看来平常没事还是应该多出来逛逛。
慈逸胜突然感叹起来,说起来自己都二十二岁了,还是一个标准处男,其他都不太放在心上的慈逸胜,只有对这一点有些耿耿于怀,啊,将要夺走我青春少年贞操的女神啊,你他妈的怎么还不下凡!
这时候对面女孩一边捂下裙子一边尖叫起来,叫也没用啦,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再说谁让你穿那么短的裙子来着,嗯?不对,她怎么一边看着我这边一边叫唤呀,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小裤裤
一种无形的威压突然降临在慈逸胜身上,天好像一下子阴了下来,突然一大块阴影罩住了慈逸胜,他转头向旁边看去,一辆大卡车跟慈逸胜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而下一个瞬间,慈逸胜已经飞到天上去了。
慈逸胜嘴里咬着一口苹果,心里想:“他妈的这回亏大了!”
慈逸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望着眼前的一片星空闪烁,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车撞了,不过现在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难道仍然是在做梦?太好了,原来是做梦,如果真的被撞那么一下子,不死也要变植物人,不过眼前这些星星怎么回事,难道睡觉的时候脑袋碰到床头了
突然袭上身体的一阵寒气让他不自禁的伸手去拉被角,结果手掌摸到一个圆股隆冬的东西,还有两个大窟窿,什么玩意?
慈逸胜拿到跟前一看,一个死人头骨正瞪着两个大黑眼窝看着自己,慈逸胜嚎了一声,把死人骨头远远的扔了出去,然后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大堆死人脑袋上,骷髅头正随着他的折腾四处乱滚呢。
从骷髅堆上挣扎的爬下来之后,慈逸胜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却还能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没了四面墙,只剩下几根柱子的建筑遗迹,搞什么搞,怎么来到这么个鬼地方的?
如果是做梦,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才对,如果不是做梦,自己被那辆大卡车给撞到哪里来了这是?
太平间?也太破烂了一点。
问题的关键还不是身在何处,慈逸胜浑身上下摸了又摸,好像没什么大问题,看来起码是从那场不知所谓的车祸当中捡回一条性命。
这时天际开始发白,天亮了。
慈逸胜爬起身来,小心避开那堆骷髅头,走出了小小的古建筑遗迹。很快他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小小的山包上面,四周一片漆黑,不过等到太阳出来,应该就可以看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
空气清新而又寒冽,慈逸胜深深吸了一口气,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只有一块破破烂烂的布头缠在腰间,耷拉下一块盖住了重要部位。
该不会是被哪里来的小痞子给趁火打劫了吧。慈逸胜一边想,一边就着微曦四下张望,这一望不要紧,吓得慈逸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山包下不远处的广袤草地上,正有两方人马互相对峙着,两边大概各有万把人,双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也不知道保持那个样子有多久了,至于穿着打扮,跟慈逸胜一个模样,除了一块遮羞布外,手里还拿着各种冷兵器,什么剑戟棍棒斧钺钩叉,一眼看上去简直亮晶晶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慈逸胜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下那两拨人已经杀在了一起,却仍然不发出任何声音,只听到武器交击的声音和皮肉撕裂骨头折断的响声,这帮哥们到底在干嘛,疯了吗?
还是不要卷入这种麻烦的好。慈逸胜慢慢向后退去,打算从山包另一面下去,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背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让慈逸胜停了下来。
慈逸胜慢慢回过头去,发现了三个家伙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看穿着打扮,很明显是山下正互相砍来剁去的两帮人,其中一方。
慈逸胜突然想起来自己也跟他们差不多打扮,该不会被误会是他们的敌人吧,不过看上去两帮人也没什么区别,被误会是战友也说不定。
但对面三个人挺起武器慢慢靠近的动作,明确无误的告诉了慈逸胜,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慢着,各位!”慈逸胜立刻摊开手:“这是个误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不是你们要对付的家伙,喂,不要搞错了,杀完人再说花名册是去年的可就晚了!”
慈逸胜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三个人听到慈逸胜开口说话,停下脚步用很狐疑的眼光瞅了瞅慈逸胜,然后又逼上前来。
随着三个人的进前,慈逸胜也看清了他们的面貌,巨大恐怖的伤痕布满了他们**的**,特别为首一个,脑袋几乎被削掉了一小半,不但一边的耳朵不见了,整个脑壳都凹陷下去一块,一只眼睛也歪斜的吓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突然左边一个瘦小的家伙强攻过来,手里一柄乌漆麻黑的长矛瞬间刺到了慈逸胜鼻尖前面,还没等慈逸胜反应过来,长矛已经缩了回去,紧接着电光火石间又向慈逸胜小腹刺来,敢情第一下子还是个虚招。
慈逸胜一侧身,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险险的躲开了长矛,这时候另外一个家伙也跳过来,从空中拿着一把大砍刀直接劈了下来,慈逸胜手一抬,竟然用两根指头硬生生夹住了距离脑袋还不到三寸的大砍刀。
半拉脑袋也没闲着,他已经抢到慈逸胜身前,一拳向慈逸胜面堂砸来,拳头上亮光点点,这哥们竟然戴着一幅布满尖刺的铁拳套。
慈逸胜突然抬脚一踹,正中半拉脑袋的肚子,但半拉脑袋却没有被踢飞出去,原来慈逸胜的脚已经踹穿了半拉脑袋的肚皮,别说飞出去,就连倒下来也做不到了。
慈逸胜感觉一阵恶心,抓着长矛和大砍刀的双手一翻一带,另外两个家伙在半空狠狠撞在一起,脑浆崩裂献血喷涌,一股脑淋在慈逸胜身上,慈逸胜抬脚一甩,半拉脑袋也飞出去砸在半截柱子上,然后落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直到这个时候慈逸胜才好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地上三具尸体一个劲发懵。
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回事!我杀了人?不对,不对头,一定是自己做恶梦了,否则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荒郊野地里来!可问题是恶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撞车也是恶梦?
正当慈逸胜鲜血淋漓的站在原地发愣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从慈逸胜身边晃过,又把他吓了一跳。原来是山包下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许多人抬着另外一些战死的来到山顶,把尸体堆放在一起,其中也包括刚刚被慈逸胜杀死的三个。
如果这是梦,就他妈的快点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