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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看你怎么收场
    第54节:看你怎么收场
    她这句话又让我心底燃起了希望。
    我站起身:"虹虹,我这辈子只跪过两个人,一个是我过世的爹,一个是你。不管你今后嫁给谁,在我心里你是无法取代的。"
    她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你出去时把门带好,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我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怏怏地回到寝室里,胡文林、卫诚、肖胖子都在。
    我不敢看他们的神情,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坐着抽烟。
    肖胖子冷冷看了看我,没有做声。
    卫诚叹了口气:"人家虹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干这种事?"
    我愣愣地看着两位兄弟,脑子有点发木。
    卫诚说道:"要说这男人经不起诱惑,也算正常。但你对虹虹应当讲实话。"
    我知道理亏,反正让他们去说。
    胡文林也抽着烟,手里玩弄着打火机,不时看看我,半天没做声。
    一会儿,他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走,我们出去走下子。"
    一出门,胡文林拍拍我的肩:"伙计,你怎么犯了我过去的错误哟!"
    我愣了一下。
    他丢给我一支烟:"我倒要和你好好讲讲了。"
    我们走到学校里一片桦树林子里。
    胡文林长长吐了口烟,笑道:"虹虹跟你讲过没有?"
    "讲过什么?"他突然这么来一句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追过虹虹。"胡文林深深吸了口烟。
    我吃了一惊,看看他,等着他讲。
    胡文林看着前面的一排灌木林,像是想起了什么:"还记得新生入学时的情形吗?"
    "那个怎么不记得?"那情形简直像刻在我心底。
    "开学第一年,你们都在适应新环境,没有注意。我那时和虹虹谈了半年的朋友。只不过你们都不晓得。"胡文林垂头拾起一根树枝打了打地面。"说实话,我也蛮喜欢她。"
    我听了这话,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
    不过他说的是事实,我和虹虹是大二才开始。大二时那天在舞会上,我一提起虹虹,胡文林的神情就有点反常。但他当时为什么要帮助我和虹虹相识呢?
    胡文林看了看我:"我就晓得你听了不舒服,但真的是这样。"
    我笑了:"没有不舒服。那后来呢?"
    胡文林:"和你犯的错误差不多。让虹虹晓得了。"
    我低下头:虹虹是最反感男人不专一了。这一点我印象深刻。胡文林笑了笑:"但是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她,但是不一定非要跟她结婚。大学里谈朋友多数是玩玩而已。没有人抱蛮大的希望能成功的。排解一下子寂寞,解除一下精神上、情感上的空虚。"
    我点点头:"那虹虹不可能是这样。"
    胡文林点头:"是的。她对感情蛮认真。爱一个人是全身心的爱。"
    他刚一说,我的泪水就流了出来:"拐子(汉话:大哥),你莫讲这个,讲了我就心里难受。"
    胡文林看看我,叹了口气:"所以,我跟她根本不适合。但是,我很希望你和她能谈成。"
    我点点头:是的,从舞会上帮我和虹虹牵线,我爹死了他给虹虹联系,我和虹虹闹意见时他跟我谈心,让我珍惜虹虹。
    我这辈子交了一个铁朋友,胡文林;追过一个好女孩子,虹虹。
    够了。
    不管虹虹原不原谅我,我准备拿出劲头再追她一次。
    而且这次要比过去更主动更诚恳更有耐心。
    反正这辈子非她不娶。
    "走,刚刚,我们到红月亮去喝点酒!"胡文林拉了我一下。
    红月亮酒家还是老样子。一进去,我就想起那次和虹虹在这里吃饭的情形。
    我那时阔论高谈,要赚了五百万后娶她。五百万还没赚到手,媳妇呢?我看了一眼那次虹虹坐的位子,就是那边靠墙的一张小圆桌,今天空着。她爱吃竹排粉蒸肉,喜欢吃上面尖尖上的瘦肉。
    我正在胡思乱想,胡文林却很爽快地点了几个菜,然后拿了一瓶黄鹤楼。
    我和他一边吃一边喝。胡文林给我斟满一玻璃杯酒,四两的样子:"就这个量了。不能多喝,喝完了回去睡觉。"
    他总这么周到!
    酒呵酒呵,你害得老子把媳妇都弄丢了!我长叹了一声。
    我和胡文林你敬我一下、我敬你一下,吃得很慢。
    一会儿,胡文林对老板娘说:"么这冷清?放点音乐嘛!"
    老板娘便把吧台上的遥控器拿出来了,打开了音箱。
    音乐一起来,屋子里气氛就好多了。
    但是,我发现今天这酒特别醉人,才喝了二两就有了感觉。说话舌头就特别地重。
    我端起酒杯,正要敬胡文林,忽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响了起来。
    我眼睛一下直了,心跳都快了:周治平唱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我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郁闷难当,酒杯端起来忽然又落在了桌上。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我猛地捂住鼻子和嘴,含糊不清地对胡文林说:"有点不舒服,到那边去一下。"
    一进洗手间,我"迸"地把门带上。
    水池上的镜子里,是一个一脸泪痕的人。
    "乌--乌"
    我拼命压抑却挡不住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