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客官今夜只能和我同睡
婵娟从古老的刻花柜子深处摸出两根红布条,系在范见和强生的大拇指上。
婵娟:“客官,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万万切记,不能让辟邪符离手。”
范见和强生面面相觑,一是呆了,恐怖的情绪蔓延。
很安静,窗外秋虫呢喃,却丝毫没有秋夜的惬意。
婵娟扭动了丰润的腰身,走到镜子墙面,坦坦然然地解下绿莹莹的翡翠耳坠。
范见和强生紧张地注视着镜中的婵娟,生怕她像了画皮变成怪物。婵娟的嘴角斜翘起来,微笑着。
婵娟:“二位客官看到了妖怪吗?”她的声音充满诱惑,奶油夹心蛋糕。
她拆开了头发,长长的秀发瀑布一样泼洒,快耷拉到脚底。她拿起一把木梳细细地梳着头发,突然间,梳子断了。婵娟立即走到床前把手上的半截梳子放到被子下面。
婵娟:“今天晚上不能洗脸,我不能离开你们俩。客官怕是来的路上撞了东西。把克星带到明月镇了。”
她表情妩媚地用一块繁华的丝巾像睡帽一样柔软地把头发包裹起来。去掉了一大片瀑布样的黑色,室内一亮。
强生惊呆了。
强生:“姑娘,你说什么?”
范见听到吃的话,入坠迷雾。
婵娟:“明月镇是什么镇?阴镇。阴镇最怕的是什么,怕的是灵猫,来的路上客官撞上了猫。”
强生:“会怎样?”他想起来,在来的路上的确撞到了一只黑色的猫。他把它放在了后备箱里。
婵娟:“不会怎么样。该来的总归要来,有些劫数是客官躲不过的。噢迈那也歹歹歹罗挲”婵娟神态自若,说着解开了翠绿的小袄,已然隐约可见内里、藕白的身体。
婵娟:“让立抵大神保佑这两个有缘人吧。客官今夜只能和我同睡,我很贵。”婵娟的眼睛水波盈盈。
范见和强生已然忘记恐惧。被眼前惊艳的美人征服。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屋子里,婵娟的罗帐轻垂曼舞。范见和强生一左一右吧婵娟包围在中间。
突然间,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声是穿鞋、一声不穿鞋,那个声音在夜晚非常地清晰、刺耳,可是声音到来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外面的黑暗和室内昏黄的灯光。
听到声音,范见和强生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婵娟,范见的手心里湿漉漉的。婵娟半坐着,静静观察。
“去,去”外面飘过一豆烛光,老太太黑暗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腾,腾,腾腾,腾,腾,腾”不均匀的声音似是爬行。
婵娟握住范见强生的手。一言不发。
老太太叫道:“丫头,你接应一下,我撵不上,他跑得太快了。松皮咒,你念松皮咒。丫头呦”老太太的声音在夜晚好似远方。
婵娟从被子下面摸出半截木梳,一个抛物线,木梳落到地上。
顺着木梳的落点,范见和强生看到一团粉嫩嫩的东西,穿过黑暗,在木梳前面停滞不前。
一团风挂到窗棂,沙子哗啦啦投到玻璃上。强生吓得想尿尿。
范见悄悄地抱住了婵娟温暖的腰。
那团东西终于明确起来,是一个气孔流血的小婴儿,看不出男女,嘴里刁着一块白色的布头。
强生:“我的妈,这是什么东西。”他叫了一声。
婵娟:“客官莫言,红布不能离身,我要念咒。噢迈那也歹挲,么咯米卟”
婵娟办闭双目,眉间的红痣渐渐褪色,头顶白烟升腾。
地上的小婴儿无辜地笑着,围着半把木梳打转。肥嘟嘟的皮肤沾在水泥地上令人顿生怜悯。
范见看到可爱的小儿流着血,无辜地看着他,眼神似在求救,忍不住起身,向他走过去。
强生忍不住走过去,就在他伸出手抱起小孩的瞬间,婴儿的眼神刀子一样刺向他。
范见看见强生的头已经不翼而飞。他紧紧地抱紧婵娟,拇指上的红布仿佛嵌进肉里,火辣辣地疼痛钻心。范见强忍着,谨记婵娟的话。
老太太从黑暗中扑过来,用拂尘在强生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孩子像咬到手指的螃蟹一样沾在强生身上。嘴里“呜呜”地像猫在嚎叫。
婵娟念着咒语,把范见的收从身上拿开,悄悄地走到强生身边,念着咒,把强生罩在群里底下。鸡皮老太太身形矫健起来,强悍地把强生死死地按住。
裙子底下,强生挣扎了一会便瘫软,绵绵倒下。小婴儿已经消失。
范见这才发现,刚才只是幻象,强生根本没有起身,婵娟也没有动,他们俩仍旧死死地抓住婵娟,只是,强生一副没有生命的样子,呆呆地,脸色灰白。
鸡皮老太太:“丫头也,娟儿呦,今天的客官我们接待不起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缕黑暗。
婵娟:“奶奶。”她求助地看着老太太,却越发妩媚。
老太太摇头:“怕是后患无穷,助纣为虐喽。”
范见:“老太太,救救我的兄弟。”
老太太:“劫数,劫数呦,客已经到了屋头。”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强生的嘴里吹气。
老太太:“客官醒来。客官醒来了,揪揪耳朵魂回来,揪揪头发吓不着,客官回醒还魂啦。”老太太的手强健地缕顺着强生的筋脉。
婵娟:“奶奶,我看不清楚。只有一团雾。”婵娟无奈地说。
老太太:“客官回醒。丫头呀,你好福气拉,立抵大神不叫你看不干净的东西。”
婵娟:“奶奶,是什么?”
老太太:“血光、桃花劫,不可说不可说”她独自说着,一边摇头,一边猛然在强生的后背拍了一下,强生的嘴里“扑”地喷出一块布,刁在婴儿嘴里的白布头。
范见的后背一阵发冷。
老太太把强生放到婵娟怀里。
强生:“刚睡着,谁叫我。”他眼神迷离,手不老实地伸向婵娟。看到范见和老太太都在看他,强生很诧异。
强生:“哦,大哥。”范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冷汗已经把淡薄的内衣湿透。
突然间,外面“咚”的一声,门板被撞翻,一个穿了寿衣的男人直扑扑地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