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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想到索梅高娃没有吃饭,便道:“你还没有吃饭吧,刚才我该多留一份和你一起吃才是。”
索梅高娃连忙摇头道:“不,我我怎么配和你一起吃,小王爷,我自己出去吃好了,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张浩天点头道:“有。”一指堆在帐中的那些族人献的各种物品道:“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是谁家的?”
索梅高娃去看了看,很快就道:“这个西瓜金酒壶是吉格爷爷家的,这把银刀是布德江爷爷家的,这个玛瑙马鞍是伊扬爷爷家的”
山谷的人并不多,索梅高娃从小在这里长大,当然对里面的情况很熟悉,张浩天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而是挥手止住了她,道:“你去把这些东西还给他们的主人。”
索梅高娃一愣道:“还给他们,小王爷,可这是大家送给你的啊,我们塔塔罗部的规矩,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献给自己最尊敬的人,现在他们给你,你就是这些东西的主人了,用不着送还的。”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索梅高娃,我不需要这些,既然是大家心爱的东西,仍然归还给大家吧,我需要的是塔塔罗部所有的人都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这些物品,你明白吗?”
索梅高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马车之声,她带着两个男人进来,向张浩天躬身问了好之后,就开始搬那些物品出去。
张浩天也不去管她,又趴在桌案上用钢笔写起蒙古字来,从进入内蒙古开始,他就暗自从蒙古人的说话动作里揣摩蒙语,而昨晚乌恩其也教给他要领,蒙语与汉语虽然是不同的语系,没有多少相近的地方,但是蒙语有一个特点,就是用词很少,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一些,其实远比汉语好学,只要经常在生活中听读说话,要学会表达简单的意思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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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两个小时之后,索梅高娃才回来向张浩天禀告,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物归原主了,而张浩天便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向她请教蒙语,索梅高娃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教着。
不觉到了深夜,张浩天精力充沛,学习蒙语的兴致也正浓,没什么睡意,但见到索梅高娃秀丽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疲倦,便站起身来道:“索梅高娃,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明天我再问你。”
谁知索梅高娃闻言,却是一脸的诧异,道:“出去,小王爷,赛罕姐姐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是来这里服侍你的,是你的仆人,就住在这里给你叠被穿衣。”
张浩天一意兴族复仇,**已经被仇恨压抑住了,心里没有什么邪念,想到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也好,不再坚持,而是道:“好啊,你在这儿铺一个地铺睡好了。”
说着手向帐内的右方一指,他睡的地方是乌恩其留下来的大铺,左侧是桌案物具,而右侧空着,完全可以再铺一个地铺。
索梅高娃点了点头,走出帐,没一会儿回来时,却没有捧铺地铺的被褥,而是端着一个金脸盆,里面盛着半盆清水,放着一张毛巾。
见到索梅高娃伸手去拧毛巾,张浩天却抢先出了手,将那毛巾拿了起来,拧着水,仰着头,张着嘴,将拧出来的水全部吞入腹中,然后在脸上匆匆的抹了一下,便对索梅高娃道:“你把剩下的水还回去,今后我只在每天早上洗一次脸,水也不要用太多,打湿毛巾就行了。”
索梅高娃听着他的话,望着他英俊威武的容貌,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了,道:“小小王爷,其实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们部落现在虽然缺水,可是额图以上的头领身份尊贵,是可以多用的,我姐姐还可以三天洗一次澡,你现在是小王爷,过两天登了位,就是我们的王爷,大家少用一点点水,你就可以随便用了。”
张浩天早知道蒙古族是很讲究地位尊卑的,贵族与平民的生活区别极大,望着索梅高娃微微一笑道:“你跟着我这个王爷没什么吃的,也喝不够水,更别说三天洗一次澡了,是不是很失望。”
索梅高娃闻言,赶紧使劲儿的摇头道:“不,我没有,真的没有,看着看着部落里的人都不够水喝,我心里也很着急,只要不渴死就行了,也悄悄的说过姐姐,可是姐姐说这是大萨满要求的,而大萨满自己也是三四天洗一次澡,今天来的时候,姐姐让我洗澡换新衣服,给了我两桶水,不过我舍不得,只用了一桶,小王爷,像你像你这样的人,更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听着索梅高娃的话,愈觉得她纯朴,张浩天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这个小王爷可和你想像的不一样,真要是没有了水,用沙子搓身子也行,不过你要是嫌臭,可以躲远一些。”
张浩天和索梅高娃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显得很威沉,索梅高娃对他甚至还有些畏惧,可是现在见到他如此哈哈大笑,而且说话间变得有趣起来,大大的眼睛里一阵亮,笑着道:“我才不会哩,小王爷,你要是用沙子搓身子,那我也陪你,我们两个的味道不就差不多了吗。”
瞧着索梅高娃的神情语气活泼起来,张浩天道:“索梅高娃,你今年多大了?”
索梅高娃立刻道:“上个月我才满的十六。”
张浩天闻言,也愣了愣,索梅高娃的身形已经长成,虽然还没有一般蒙古妇女那样的丰腴,但胸部高耸,无疑育得很好,他本来以为她至少有十**岁了,想不到才刚刚满十六岁,忍不住道:“哦,这么小。”
索梅高娃有些不服气的道:“什么小,我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叫阿古丽,比我还小一岁,已经生下孩子了。”
张浩天听着这话,顿时默不作声,吃牛羊肉喝奶长大的蒙古族女孩子在育上是过汉族女孩子的,不过十五岁就生下孩子,也实在太早了些,但是,对于消耗严重,人丁越来越少,急于补充新鲜血液的塔塔罗部来说,也是生存的需要,而他身上的担子,真是非常沉重,过去在国内,他虽然有着一统南北黑道建立自己的地下秩序的理想,但是,那仅仅只是理想,尽量去实现,要是不行,也就听天由命。 。91可是现在,为父母与族人报仇雪恨,让塔塔罗部重新崛起,已经成了他必须完成的使命,那是绝对不能输,也不能再输的。
看着张浩天刚才还出笑声,此刻却沉默起来,索梅高娃也有些不知所措。
瞥到了索梅高娃的神情,张浩天心中一叹,知道自己压力太大,变得有些喜怒无常了,连忙控制住自己,见到被褥洁净,吩咐索梅高娃去端能够洗脚的水来,只要不是太脏都行。
索梅高娃正要出去,就听见山谷前方传来了“呜呜”的牛角之声,张浩天立刻道:“现在吹牛角,是什么意思?”
索梅高娃听着,脸上却露出喜悦之色,道:“是伊德勒他们打猎回来了,不知道有什么收获,不过很快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分到,要是能够抢到水果与蔬菜,那就太好了。我哥哥齐日迈也跟着伊德勒去了,我们家一定能够多分一些,今天阿妈还在说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吃到菜了哩。”
张浩天也是一喜,道:“好,你快带我去。”
索梅高娃答应了一声,就和他走出了蒙古包,张浩天的那匹“好脾气”栓在外面,当下他解开马绳,翻身上马,一把将索梅高娃拉了上来,在自己身前坐着,由她指点着向山谷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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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一座座密集的蒙古包,没过多久便到了山谷口,只见两侧已经点起了熊熊的篝火,一些骑着马的汉子正缓缓的进入,无疑是号称“战刀”的伊勒德打了“猎”率众而归了。
张浩天骑马到了那些人的近前,印入眼帘的,是一群骑在马上,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汉子,不少人的身上鲜血斑斑,显然是挂了彩,而在他们的马匹上,并没有带着什么战利品回来。
瞧着这样的情况,张浩天心中顿时一沉,用不着去询问,他就知道,伊勒德这一次出去“打猎”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还被“猎物”伤了,只是不知道损失有多大。
索梅高娃也看出情况不对,身子微微在着抖,张浩天明白,山谷里的塔塔罗部人无法种植与养牧,只能够靠打猎部队的抢掠生存,而打猎部队的失利,就意味着山谷里的人除了缺水之外,还要缺食了,不过索梅高娃担心的,自然还有这次出征的哥哥齐日迈。
一直在张望着,等到队伍进来了一半,终于听到了索梅高娃一声高呼,然后跳下了马,向着一名身材彪悍,满脸胡须的汉子跑去,张浩天此时已经知道蒙古人爱留着胡须,容貌显老,但这个汉子至少也有三十几岁,应该是赛罕与索梅高娃两人的兄长。
那满脸胡须的男子看到了奔跑过去的索梅高娃,便一跃下马,显然没有受伤,但与妹妹谈话间,神情却甚是低落。
张浩天正打量着队伍里,猜谁会是“战刀”伊德勒,就听到身后马蹄之声响起,回头一看,却见乌恩其已经骑着他那匹大黑马,带着几个亲随过来了。
正在此刻,从回来的战士群中奔出一匹白马来,到了乌恩其的面前,而白马上跳下了一个满脸虬髯,皮肤黝黑,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向着乌恩其捂胸躬身说着什么。
这人无疑就是伊德勒了,张浩天瞧着乌恩其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就知道这一次出去打猎,损失一定非常严重。
过了一会儿,却见乌恩其指向了自己,嘴里说着话,自然是向伊德勒说他的身份了。
伊德勒的脸上果然现出了惊喜激动之色,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纳头就拜。
张浩天连忙跳下马来,扶起了伊德勒,这才现,他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皮,应该在一米九零左右,膀粗肩宽,便如一座铁塔,当真是一条威猛的大汉。
乌恩其此刻也下了马,向张浩天道:“伊德勒说,他们这次一共有三百人出去打猎,准备去偷袭孛延部的莫莫木族,但没有想到行踪被现,莫莫木族用牛羊与空蒙古包引他们进去,却联合了乞蔑儿族、胡扬族等六个孛延部的大族在外面把他们围住了,他虽然带着人冲了出来,但三百人已经损失了一百三十七人,另外还有四十二名重伤,让我治他的罪,小王爷,你回来了,部落里的事情自然要由你作主,要怎么处治,你看怎么办吧。”
第五百二十一章 四将聚
最后一次说明(此段话免费)
再有看d贴不方便的兄弟贴来骂娘,一律删除禁言,不想说素质问题,因为这些兄弟不懂。只是再次说明老风为什么这么做,也让所有的兄弟了解起点写手这一行的内幕。
先对一部书来说,在起点,新书的时候推荐会安排得较多一些,一般到了半年后就很少了,没有新的读者,自然没有订阅。其二,每一部书由于内容无法得到所有订阅者认同和看d贴太方便的原因,到半年之后订阅一般会锐减三分之二,因些,如果是不太红最开始订阅都不好的书,为了经济利益,在半年后就会选择结束开新书,这样书的字数一般在一百万左右,熟悉起点的兄弟可以想想,不太红的书有多少能够写到二百万字去,所以大家看到的一般都是半太监书。
另外,起点的写手还分业余和职业两种,业余的是属于玩票性质,存够了稿开始布,即使效果不好,对他的生活状况不会产生什么影响。而职业的就不一样,订阅收入是他生存需要的全部来源,在温饱都无法解决的情况下,谁会认真写书。所以,为了维持生活,一些写手就会出现粗制滥造的现像,为了追求打字度与字数,对内容的文字不会细思和修饰,有错别字也不会去改。就如佛家所说,世上的事情都有因果,在国内目前的大环境下,是不允许写手静下心来,有精品与完美品出现的,绝大多兄弟看d贴爽快的时候,却不知已经造成了网络小说与网络写手苦涩的果子。
就说老风自己,在八月的时候,订阅已经减得很低了,按照行规,要增加收入,只有开新书,也就是说,以南方争斗为结束,没有日本情节,没有蒙古情节,只是拿几章匆匆交代一下就行了。老风犹豫过,但还是写出了日本情节,当然,结果只能是越到后面,订阅就越低,日订阅只有三百多个了,加上一些兄弟后面订的,平均可能在四百个左右,四百个订阅,按六千字算,写手只能分到六分,就算是加上百分之四十的奖励,也只有八分,总收入和看大门的没什么区别。但注意,这不是每个月都能拿的,因为还有开新书一个半月免费的公众版,完全没有收入,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对写作的狂热,迫切的想写出心中几个酝酿的故事,老风早就在家人的反对结束了写手生涯,对于老风的文凭资历,可能只有一些老,但既然自己舍弃进入了这一行,就不想多说废话了。
说这些,只是回应一些看d贴变得麻烦了的兄弟的话‘别的作者都没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做。’那么我告诉你,这个方法并不是老风明的,而且老风在写人神欲的时候就知道了,就是因为理解大家,一直没有这么做,但是,换来的结果是什么呢,人神欲半太监,死城半太监,花尊半太监,至于男儿巅峰,是国家要它当太监,但老风还是换地方在二个多月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给它长出了一个小**。这所有书,说实话,老风都没有写完,但为了生存,不管还有多少精彩的构思,只能在一百万字左右结束。但这一次叱咤的故事是越到后面越精彩的,老风再也无法接受半太监的残酷现实,只能做出对不起d贴兄弟,但对正版兄弟负责的决定,老风最感激的,是这仍然在订阅的三四百个兄弟,叱咤还在写,是因为老风还有一口饭吃,假如这口饭都没了,任何的理想与狂热都是苍白的。
另外,还有兄弟说‘据我所知,大多数网络写手的书最后都能够出实体赚钱的’。很不幸的是,由于国家的审察制度,绝大多数的书都是无法出版的,你们看到的书,一样也是盗版,哪怕是出十万本百万本,作者也拿不到一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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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浩天的蒙语只是刚会皮毛,无法与伊德勒交流,不过知道塔塔罗部一半的人都会汉语,便问伊德勒道:“伊德勒,你会不会汉话?”
伊德勒点了一下头,跟着却又摇头,乌恩其望着张浩天道:“小王爷,伊德勒的祖上曾经有五代是大元朝的大将,在中国居住过很久,不过自从大元朝被朱元璋推翻,我们蒙古人退出了关外,他们家已经很久不说汉话了,不过能够听懂,就是说不出。”
张浩天“嗯”了一声,便对乌恩其道:“乌恩其大叔,麻烦你叫人给我取一壶马奶酒与两个酒杯来。”
乌恩其立刻吩咐,一人飞骑而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金壶与两个金杯而来。
张浩天挥手让那人下马走到自己身边,拿起了金壶,将两个金杯全部倒满,自己取了一杯,另一杯递给了伊德勒,然后双手举杯,凝视着他道:“伊德勒,三大王族的人加强了防范,出去打猎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对方设下了圈套,你被六个孛延部大族的人围住,还能够带着一半的兄弟回来,是有功无过,来,我敬你。”
伊德勒果然能够听懂张浩天的话,见他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说出如此的话来,脸色一阵激动,举手就将酒一口喝光,然后曲膝又跪了下去,嘴里不停的说着话。
乌恩其见到张浩天的举动,暗暗点头,知道他不明白伊德勒在说什么,便道:“伊德勒说,这一次虽然没有收获,等过一段时间,他一定再带人出去多抢些东西回来献给你。”
张浩天摇了摇头道:“阿尔敦愣就是要让我们尽快消耗掉仅有的武装力量,打猎的事,要重新谋划了,还是等嘎尔迪回来再说吧,看他能够带什么消息来。”
乌恩其点头道:“我们的确是需要嘎尔迪,都怪我把他派到巴达托塔城里面去了,否则的话,伊德勒也不会吃这么一个大亏,小王爷,你不是让他到孛延部的兰亚族去带你的女人进来吗,估计他明天下午才能够回来。”
听到他提起周雪曼,张浩天心里也是悬着的,兰亚族的人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才会派人来抓他,自己虽然得到了哈斯其其格的帮助逃走,但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重病中的周雪曼,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那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
扶着伊德勒起来,瞧他已经是一脸的疲倦,而且身上不时可见血迹,知道他率部突围必然经过了非常惨烈的厮杀,连忙让他去休息,伊德勒向他一躬身,就重新上马而去。
这时,索梅高娃的大哥齐日迈也休息去了,她就走了过来,看到乌恩其,有些敬畏的向他行了礼。而乌恩其就吩咐她好好的伺候张浩天。
张浩天心里盘旋的却全是部落目前的生存危机,问乌恩其道:“现在我们还有多少食物?”
乌恩其道:“前几天伊德勒抢一些牛羊回来,在我们这里,牛羊没有草吃,只能屠杀,但这是夏季,肉在谷里是不能久存的,所以我只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已经派人到边境上换马枪子弹与药物去了,现有的食物,最多不会过一个月。”
饮水困难,食物短缺,而敌人加强了戒备,去“打猎”不仅要巨大的代价,而且还容易进入圈套全军覆没,沙漠之中,塔塔罗部人无疑快无法呆不下去了,但未来的路在何方,是需要大家商量的,现在他索性不去想,让乌恩其回去休息,自己则带着索梅高娃回账。
回到了蒙古包内,张浩天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洗脚,倒头就睡,对于现在的他和整个塔塔罗部人来说,脸上身子干不干净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如何生存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见到张浩天闭上了眼睛,索梅高娃以为他睡着了,不敢打扰,轻脚轻手的去抱了被褥,打了地铺,便吹了油灯,躺下睡了。
然而,张浩天却完全无法入睡,国内高云等兄弟们在警方追捕下的安危,周雪曼是否无事,塔塔罗部人的未来,每一件事都在让他的神经难以安稳下来,但是,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绪,这是因为他很清楚,要应对目前的困境,就要保持旺盛的精力。
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后,他便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张浩天带着索梅高娃,继续在部落里与族人交谈,了解他们的心态,有一件事让他非常的欣慰,那就是塔塔罗部的人的确是非常的忠诚,到了现在的地步,都毫无怨言,特别是一些年纪大些的,常常提起他的父母,言辞中仍然充满了无尽的崇敬。
不知不觉,走到了索梅高娃的家中,这才知道,他们家共有三个蒙古包,赛罕与索梅高娃住一个小的,而她们的兄长齐日迈结了婚,住着一个中型的,最大的则由她的父亲扎苏海与母亲萨仁格日乐居住,在蒙古人的风俗里,是非常尊老的,进了蒙古包中,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也绝不能和老人坐在一起。
见到张浩天来了,扎苏海一家是好一阵忙活,拿出了最好的器具盛来了清水,甚至找到了一盘奶酪来招待他,张浩天并不去动用,见到齐日迈也来了,便把他叫到身边,询问这次出去被包围的事。
正聊着,便见到乌恩其身边一个贴身随从匆匆骑马到蒙古包外跳下,然后向着张浩天捂胸躬身道:“小王爷,嘎尔迪老爷回来了,大萨满请你到大帐去一趟。”
张浩天闻言,立刻站起身来,翻身骑上了“好脾气”向着大帐而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大帐,刚一进去,就见到乌恩其坐在主案的旁边,而在下面的桌案后,左右各坐着两人,张浩天瞥了一眼,其中三人他都认识,分别是“风暴”旭日干“战刀”伊德勒“黑狗”哈日瑙海,只有左一个男子,穿着灰色的蒙古袍,身材算不上魁梧,容貌甚是平常,年纪在五十岁上下,不用说,就是塔塔罗部的四大额图之一,有大鹏之称的嘎尔迪,额图在蒙语中是战将或者大头目的意思,加上乌恩其这个大萨满,就是塔塔罗部的决策层。
瞧着张浩天进来,乌恩其带头,四大额图全都站了起来向他躬身,而嘎尔迪更是越过了桌案,到了张浩天的面前第一次向他跪拜。
嘎尔迪虽然貌不出众,但张浩天知道他是负责情报的头领,越是不吸引人的注意力越好,而他起的作用就相当于塔塔罗部人的眼睛与耳朵一样,当下连忙扶起他,心中悬着一事,估计此人必定是会汉语的,便问道:“嘎尔迪,你有没有到兰亚族去带回我的女人?”
嘎尔迪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点头道:“我去过了,也向族里的人打听过,可是你的女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回答的话,果然是汉语,虽然比不上乌恩其,但也算是流利。
张浩天闻言,心头一跳,连忙道:“什么,不在那里,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嘎尔迪知道这个女人对眼前的小王爷一定很重要,就道:“我接到大萨满带来的消息后,昨晚就到兰亚族去了,而且问了熟悉的人,他们说的确有一个叫周雪曼的汉族女人在兰亚族呆过,和她一起去的还有一个汉族男人,不过那个汉族男人身上有我们塔塔罗部的标志,族长苏合本来是要抓他的,却被小女儿哈斯其其格悄悄放走了,苏合怕被阿尔敦愣王爷责怪,又见姓周的女人长得漂亮,准备把她献到阿木尔城堡去的,可是姓周的女人在当天晚上也失踪了,苏合怀疑又是哈斯其其格放的,把她吊起来打,问她把这个女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是哈斯其其格年纪虽然不大,但死活都不承认是自己放走了姓周的女人,更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张浩天一时间沉默不语,嘎尔迪无疑带来了让他失望的消息,但幸好不是最让他担心的一种,在兰亚族的时候,他就听说了阿尔敦愣是一个残酷好色的人,要是周雪曼落在了他的手里,那真是不堪设想了。而她的忽然失踪,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哈斯其其格所放,二则是她听到了什么风声,自己偷跑掉了。但是,在这茫茫的大草原,自己一个大男人生存起来都很困难,而她
想到可怕之处,他的脸色黯然起来,周雪曼是他最爱的女人,跳下淤泥与他生死与共的一幕还时时浮现在他的大脑里,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一生他只怕都会活在痛苦自责之中。
嘎尔迪是一个精明的人,见到张浩天的表情,赶紧道:“小王爷,你放心,我的身份外面的人不知道,各个族都有我的朋友,周姑娘的事,我已经托了他们打听了,一定会找到她的。”
张浩天点了点头,见到乌恩其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心里很清楚,周雪曼的安危是自己的事,而在他的身上,却系着二千多塔塔罗人的生死存亡,他必须更理智也更克制。
当下他咬了咬牙,坐在了主案之后。
靠到张浩天坐好,乌恩其便道:“各位,长生天保佑,小王爷终于回来了,可是塔塔罗部的生存环境却一天比一天恶劣,布伦汗沙漠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所以要和大家商量,等到明日举行了塔塔罗王的登位仪式之后,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旭日干、伊德勒、哈日瑙海都是勇猛之士,主意并不多,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嘎尔迪,他最清楚圣陵禁区各个部落的情况,当然也是最有言权的。
嘎尔迪听着乌恩其的提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好一阵才道:“现在我们的水已经快没有了,而三大王族对我们的戒备越来越严,在各族驻扎的地方不仅有明哨,还有暗哨与巡哨,我们袭击成功的机率将越来越少,大萨满说得对,布伦汗沙漠我们必须离开,但回到草原,只能遭来三大王族的人围攻,唯一的办法,似乎只能撒出圣陵禁区,回到外界去,才能够保住塔塔罗部。”
听着他说完,乌恩其却摇头道:“这个办法哈丹昭日格王爷就想过了,可是未必行得通,三大王族的人早就防着这一点儿了,在各个出去的道路都加派了人手,十来个人悄悄的出去或许是能够的,但塔塔罗部二千多人穿越沙漠,度将很慢,过了不多久就会被现,嘎尔迪,你上次说阿尔敦愣让莫尔根部与伊泰部又各派了三个族驻扎在北方靠近边境的地方,现在他们离开没有?”
嘎尔迪立刻道:“还没有,我去看过,比上次还多了两个族,两个部落现在有十三个族驻扎在那边。”
乌恩其“嗯”了一声道:“哈丹昭日格王爷早就给我说过,阿尔敦愣从小就是个狡猾的家伙,我们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这些年他一直不到沙漠里来,就是想把我们逼出去一举歼灭,如果要走,也只能让小王爷带上一小部分贵族悄悄的从各族间的空隙走,这样被现的机率会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