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着上半身趴在毯子上,呼吸由于身体的虚弱和体重的负担而显得格外艰难,如果醒过来晚一点的话,说不定就会因窒息而挂掉了。
而且背上的枪伤还在钻心的疼,很显然没有得到有效治疗。
这么黑,已经是晚上了啊再看看四周,发现这里还是自己那顶小帐篷,顶上挂着个小小的油灯在发光,除了多了条新毯子以外没有一点待遇提高的迹象,要不是铁面具、手杖、长剑以及火绳枪和自己的包裹都安稳地放在一边,小柳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洗劫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发狂时的情景,那堪比开天辟地的一剑直接将两队大约三十个兽人化做了飞灰,后面那个火球由于是左手扔的不怎么准确,至少也干掉了两队约莫二十个铁壳长矛手,算上自己用弩炮和床弩这些大家伙干掉的,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兽人是死在自己手下的,怎么说也都是本战役最大的功臣了吧为什么连个护理人员都不给?
再听听外面,安静的很,连平时几乎不绝于耳的马蹄声都听不到
倒是偶尔会响起几声听起来很痛苦的惨叫,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弄得小柳很是毛骨悚然,连后背的疼痛一时都忘记了。
好诡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打了胜仗可要是失败了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被带回来了啊。
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小柳的听力好到变态,所以当一个人蹑手蹑脚毫无声息地走进来时小柳还是注意到了。
不是克莱迪尔!柳叶飞首先确认了这个事实,差点伸手去摸个兵器过来,然而等她走近了,小柳才认出来这是那些圣武士中最漂亮的那一位,她的姓似乎是丝维特?只听过一遍记不清楚了。
“您感觉怎么样,尤先生?”圣武士弯下腰来,脸上带着真诚的关心。
柳叶飞扭了一下脖子,很想直接说声不怎么样,可又觉得她好象很有诚意,不好这样打击人家,只好随口说声“还好”然后便问起了战况。
“我们打掉了它们一大半的兵力,后来由于损失太大便放弃了。现在只有我们的同伴卡玛率领了一些猎人在追踪它们,您的同伴达尼克和查林先生也在里面。”圣武士用低沉的语调说着,看上去心情有点沉痛。
损失太大?柳叶飞被这个词吓了一跳记得敌人连方阵都组织不起来了啊,追杀溃逃的步兵居然还有损失?
仿佛是看出了小柳的疑问,她继续说道:“它们的首领并没有死,而且那是个邪神的仆从,它不但治疗好了自己,还稳住了阵型,差点把我们的人包围还好卡玛带了些人从后面夹击它们,引爆了它们的货车,这才让它们完全乱掉的。我们的骑兵损失了所有的战马,重伤了一半多,奥尔巴先生因为是最后撤回来的”她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您的同伴夜风女士只是轻伤,不过她由于过度施法和狂暴的后遗症,还有河水的诅咒,到现在还没醒。要不是我留在后面把你带回来,现在应该连个会治疗的人都没有了。可我的圣疗术已经在你的伤口上用完了,今天又没有休息还好查林先生的同伴做了一些再生药水,不然可能会有很多人坚持不到天亮。”
“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到天亮了,可等太阳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看她那语气,似乎天亮就一切好办了,难道把希望都押在史达特身上了?也难怪,这里就他一个人是专职牧师,要等到他恢复法术还真得到太阳出来。
摸了摸背后的伤,果然是疼归疼,伤口是一点都没有了倒霉啊,遇到这样个没经验的医生,以后是难免再挨上一刀了。
柳叶飞斟酌着措辞:“感谢您及时的治疗,丝维特小姐”
“叫我泰洛尔就好。”她抢过去说。
柳叶飞眼前一亮这算是第二次对话吧,有这么熟了吗?难道说自己时来运转,不但实力大大进步,而且能得到美女的好感了?
小柳苦笑着断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问道:“泰洛尔女士,这里所有受伤的人,您都是这样处理的吗?”
“不是啊,大多数人都只是做了包扎,重伤的喝过了再生药水,只有您经受过真正的治疗。呃,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圣武士看起来有点惊慌。
“哦,没什么,一会跟史达特说一下,凡是中枪的需要先把弹丸取出来才可以治疗,至于那些喝了再生药水的等伤势稳定下来,再重新割开伤口吧。金属弹丸不能留在身体里面。”柳叶飞尽量不打击美女的劳动成果,毕竟人家也算救命之恩,而且忙了一下午一晚上看上去也很累了。
虽然小柳说得若无其事,泰洛尔好象还是被打击到了,她有点不安地问道:“您是说您的伤口也需要重新治疗吗?”
柳叶飞其实并不清楚这些弹丸的金属成分,觉得如果不是铅的话应该不至于大惊小怪,不过放任几个金属圆球留在肌肉里也不是什么好感觉,反正这里治疗术不难找,动手术也不需要休养愈合时间,于是点头说:“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可惜卡玛出去了,不然的话看她好象玩刀子很利索,给自己做手术都几秒钟就做好,应该能给自己取出子弹来。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小柳又问道:“这次是我提出来的计划有错误,才导致了这样的损失,有没有人怪我?”
圣武士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您看,我们现在毕竟是胜利了。后来我们统计,您一个人消灭的敌人几乎跟我们所有人的加在一起一样多。如果没有您的力量,我们根本无法获胜的。”
柳叶飞被她一口一个“您”字弄得很别扭,虽然自己也是入乡随俗地这样说话,可一直跟别人这样客气也很不习惯,再加上她刚才也有意要拉近关系了,也不太好板着脸装下去,于是说道:“也请叫我耶费就好,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算不得什么长者。”
“可您是位英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强大的法师,可不是每个法师都能被人看作英雄的。”泰洛尔急切地说“我也见过很多的法师,从来没有人像您一样敢于离开战士的保护而直接对着敌人投掷魔法的,更不用说用自己的身体去替爱人承受攻击了。只是,您为什么要隐瞒法师的身份呢?”
哦,忘记了她还是淑娜的信徒,难怪会推崇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疯狂。
至于身份的问题,一时间没什么理由好忽悠过去,不过既然已经提到了恋人,虽然已经确定她伤的不重,此时拿来转移话题也不错。
柳叶飞抓过上衣披上,又拿过手杖准备站起来,却只感到眼前发黑,头脑一片晕眩几乎要晕倒,最后不得不坐了回去。
“您身体还没恢复,还是继续休息吧,需要我送点食物过来吗?”泰洛尔关心地问。
想到昨天尝过的那些没有调味品的肉类,小柳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连忙推辞了,不过由于肚子里的空虚,决定还是召唤几个浆果出来。
法术施展的很成功,三枚小小的草莓被如愿以偿地召唤了出来,可随之而来的是身体里更大的疲惫和空虚感,头晕的厉害,胸部几乎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这莫非是施法过度,还是仅仅失血过多?
吃掉一个草莓,感到不那么饿了,体力多少也恢复了一点。小柳是肚子至上,能填饱肚子就不在乎
抬头看见泰洛尔,憔悴的脸色远没有白天那样魅惑众生般的艳丽,而是苍白得让人心疼。想到昨天她跟那些骑士一起跃马突击,想到如今伤兵满营却只有她一个医护人员,柳叶飞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敬意,下意识地把手递了出去:“拿一个吧,能恢复一点体力的。看你也累了。”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一个,说道:“您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施法白天您流了不少血,呃,恕我冒昧,您施展的究竟是奥术还是神术呢?”
奥术虽然也能创造,却很难模拟出治疗和恢复之类的效果,神术里的破坏和毁灭性法术也不少,却也很少有火球这种样式,柳叶飞也想到了这个破绽,一时没话可说。
圣武士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的只是求知欲,没有一点逼问的意思,小柳却感到一股扑面的压力,仿佛被审判的感觉,心说这未免也太邪门了,圣武士果然不好对付。
“在东方,有一个施法者的组织,她们认为那些将法术划分为奥术与神术的方法是错误的。她们包容一切施法者,无论是法师、术士还是牧师、德鲁伊。”柳叶飞低头的瞬间看到了铁面具,马上灵机一动把哈斯兰的理论说了出来,凑合着忽悠一下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孩吧。如果她大能到连莱瑟曼那么冷僻的地方都略知一二的话,那小柳也只好认栽了。
还好,这个女孩的知识面水平远远不如她在剑术和信仰上下的功夫,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半夜,有个美丽的女孩陪着聊天,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才对,可是小柳此时却只感到尴尬,正想一走了之去看看精灵的情况如何,却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克莱迪尔来了。
还没等她进来,小柳便欣喜地站了起来,可转念一想,坏了
分割线
今天怎么会起了个奇怪的章节名呢?作者本人也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