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致换下满是血污破洞的衣衫,穿上一件中途用几文钱换来的粗布黄衣,打扮成寻常的庄稼汉子,再把太师父“天连剑”迟天云所赠送的宝剑用黑巾包好,尽可能地不要使自己太醒目。
距离靖元城还有十几许里路,虽是离城不远,但烈风致偏离官道,专挑偏僻的小路行走,因而同行的路人是一个也没有。
烈风致整整一天就连续跑了近百里路,不过却是一粒米也没吃进肚子里,身上也没有准备干粮,唯一仅存的就只有酒壶里装的半斤酒罢了,其他的就连一滴水也没有。
烈风致发挥深山野外求生、寻找食物的本领,在附近的果树上找到了一些果实,又打了一只獐子,就地采了一些可以用来调味的香料,一边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边踏着轻快的步伐迈向方才打猎时经过的水潭。
水潭极深,难以见底,一旁还有一道高约十二丈的瀑布,流泻入水潭不断地激起水纹、潭面上波涛荡漾。几条鱼影隐约可见藏身在水潭之下。
蹲在水潭旁,用背上的宝剑将獐子,剥皮、肢解、再用水潭的水清洗獐子。
烈风致手上的长剑并不合适用来作这种工作,但丝毫不影响到烈风致操刀的速度,没几下功夫,便大功造成。
烈风致先用枯枝将獐子架起,准备生火烤肉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携带火种在身上。
正伤脑筋想、要不要自己再照以前的老法子,钻木取火时,忽然灵机一动,取出宝剑,火字诀力贯剑身,随即泛起一抹淡淡地红色剑光。
对准一段干枯易燃的枯枝干,闪电地连划数剑,毕竟火剑诀不是烈风致所擅长的招数,无法像麦子一样,火炎几乎是用喷地自整把剑喷出来。
不过一次不成多试几次总会成功,高热的剑身,快速地摩擦过枯枝,每划一剑便带起一溜火星和轻烟,只消数剑,整段枯枝便被火剑诀引燃。
燃起木材,很快地便将獐子烤熟,饱餐一顿后,烈风致满足地仰卧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天空。
黄昏的天空里,几片被渲染成褐色的云朵飘浮其中
好久没有像这个样子一样,悠闲地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的景色了。
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可否安好?四年了,日子过得好快呀。
四年前师父留下一句话,说是要暂时离开一阵子,没想到这一去,便是一段如此漫长的时间,却也是音讯皆无。
说实在的自己会离开斗南山的老家,除小部分原因是为了印证自己所练的武功,是否有师父所说的那么厉害外,其中大半的原因是担心师父的安危。
只是这一段日子以来的查探,自己是越发地迷惑起来。
到底他们口中的观苦圣僧、是否就是养育自己十几载的师父观苦?
在自己所知所学的一切常识里从没听过有人能活的那么久,那么老,而且师父外表看来是那么的年轻,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余岁的模样。
虽然说功力深厚的人可以反老还童、或是抑制外表的老化,但一个传说中活了将近二百岁的人怎么可能外表看来还是二十几岁。
可是却有许多证据证实、自己的师父观苦和他们那些人所说的圣僧观苦是同一人至少有极大的关连。
师父啊,师父!您到底在那里?您可知道徒儿烈风致十分的挂念您
“噗通!”一声巨物落水的声响打断了烈风致的思考。
侧眼一瞄,烈风致立即翻身站起,电闪移至水潭旁。
落水之物,赫然是一具尸体,看来是由瀑布上方的河流堕下的。
烈风致纵身一跃,施展飞龙九转身法,飞至尸身上空,伏身探手抓住尸体的腰带,再一个空旋飞回水潭旁。
将尸体放在地上、仔细观察这具尸体,外表并未浮肿发烂,显见是刚死不久,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全身式的铁甲,不过锻造的功夫却不怎么样,而且铁甲也很薄,是由一层薄铁皮覆盖在皮革上所制成。
致命的伤口为胸前心坎处的一道剑痕,伤口扁平,看起来是剑一类的兵器所造成。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血腥气味。
抬头上望,是由瀑布上方传来的,看来尸体不只一具,否则气味不会如此浓厚。
念头刚过,又是一具尸体由瀑布上方堕下。
烈风致把堕下水潭的尸体捞起,与方才相同,一样的全身式铁甲,同样地也在胸口处拥有一道致命的剑痕。
烈风致决定一探究竟,纵身飞起,几个攀跃、便登上瀑布的顶端。
瀑布的上方是一片高地,一条蜿蜒的河流贯通高地,河流两旁各是一片疏落树林,树林向两侧延伸出去不见尽头。
顺着河流前进,陆陆续续发现了二十来具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是相同的打扮,显然是同一帮派组织的成员。
伤口虽非在同一处,但所攻之处俱是要害,伤痕也大同小异,应是同一柄兵器造成。
由此推测,动手行凶之人绝对是一顶尖高手,而且此人剑法辛辣、霸杀无情、是一种纯粹的杀人剑术,不过
残留在尸体上的剑气,却是透出一股熟悉的感觉,而且当中还有一股细不可察的无奈。
没错确实是无奈,若是以前便会把它忽略过去,要不是这股熟悉的感觉让自己多注意了两眼,恐怕也不会发现。
闭上双眼,全神投注地去感觉这股剑气,脑海里闪过的是一把剑及一条人影。
一把散发着碧绿寒芒的剑及一条卓然傲立的孤寂身影,刚毅有致的脸孔竟是出乎意外的熟识!
烈风致睁开双眼愕然道:“苍竹剑,竟是雨田!”
烈风致沿着河流逆驰而上,心里暗忖:既然这些人是雨田所杀,那表示雨田本人一定就在附近。
急奔片刻,又发现到几具尸体散布在河流的对岸,再向前奔出数丈,烈风致忽觉不对,立即折返,到发现对岸散布尸体之处,跃过两丈宽的河面,随着越来越明显的剑气直追。
杀气越来越明显,耳里也渐渐地可以听见厮杀的打斗声。
奔至打斗现场,印入眼中的是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骆雨田的面貌身形皆未改变,仍旧是那原来的模样,可是所使出的武功,却是截然不同,身体四周释放出放射性的横练罡气,有一种明亮的淡银光芒,显现在皮肤上,如精钢打造的一般、银晃晃的。
其防御效果几乎也和精钢打造的铁甲一般,一名对手好不容易在雨田的身上砍中一刀,但就像是劈在钢板之上,爆出一声脆响!但却连个伤痕也无法留在雨田身上。
但对手也不可小觑,二十多名身披铁甲的战士,手持着刀、剑、枪、盾等各式各样的兵器,组成一种阵式,一种有如行军作战一般的阵式。
刀盾手排在前方,长枪手位居在后,三十多人分成三个小队,以一种回旋的方式攻击着骆雨田。
烈风致观看着场中的战斗,暗忖:雨田的轻功也称得上高明,怎么会被这群人用人海战术所纠缠?再细察片刻,方才了解原来这就是回旋阵式的效能,除非雨田打着逃跑的打算,否则只要攻击任何一位铁甲战士,其他的人便会藉着回旋阵式的行动、随之来袭。
看来这阵式是用来专门对付轻功高强、移动速度快的对手,不过看雨田的样子就知道这个阵法对他的威胁实在有限的紧。
骆雨田的身法动似灵蛇,左摆右摇便能够同时闪过铁甲战士六、七件的兵器攻击,脚下移动如行云流水、曲直如心,在回旋阵式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之中说出就出、说入便入,轻松如常。
眼前所看到的武学、应该就是雨田一直秘而不用的盖世神功‘五灵诀’
由此推测,雨田是下了灭口的决心了,否则是不可能把这套武学展露出来。
拥有着一身不能公诸于世的盖世绝学、也或许
这也许就是剑气中那股无奈的由来吧
“喝!”一道金色剑芒由苍竹剑尖端冲出,贯穿一名铁甲战士的方盾,再破开那持盾者的胸前铁甲,直没入胸。
那名铁甲战士胸爆开碗大的血洞,背部护甲突出一处高起的小峰,强大的冲劲将人整个带起抛飞、落往战圈之外,空中流过一条血泉,四下喷洒、淋的许多名铁甲战士混身是血。
一名手持大刀的战士,随即补上、大刀纵横连劈、趁隙攻击骆雨田、但光芒一闪又是一声惨嚎、持刀战士溅血抛飞。
烈风致看的差点忍不住鼓掌叫好,好厉害的剑罡,虽然散发出来的光芒与自己的金星真气十分相似,但性质却是完全不同。
若是自己的金星真气化成的剑罡,大概只能将方盾打碎,而无法像雨田的剑罡一样,贯穿、贯穿再贯穿,这剑气好霸道、好刚烈、好蛮横!
咦!不对!怎么自己还站在一旁看戏,应该是得下去帮忙雨田一把,尽快将这批人解决才对!
醒觉后,连忙施展身法掩至战圈外围,相准适当时机,暴冲而起,三颗金星分射三组铁甲战士。
三声巨响!激起三条冲天沙柱,碎石泥尘夹杂着鲜血肉块的腥臭味、四散飞扬。
突如其来的三颗金星、使得二十多名铁甲战士至少超过半数的人死伤在此击之下。
其余没有死去的人则是陷入骇然和惊恐之中,还有人被自己同伴的碎肉块吓得当场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虽有一二名带头首领想要重新整顿阵式却是心余力绌。
烈风致右手朝天直指,异剑流引剑诀一起,宝剑自行出鞘虚空一旋利剑上手,藉着沙尘的掩护,冲入混乱的敌阵之中,见人便杀、迎人便砍,还专挑那些看起来较为镇定,嗓门最大的人先下手斩除。
骆雨田也被突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但立即反应过来,观其威力就知道是烈风致到来援手,散去运起的五灵诀,改用天都魅踪剑法加入这场扫荡。
铁甲战士一方已经没有能力再次组成战阵抵御,失去了战阵的组织这些人只是普通的三脚猫角色,根本不足为虑。
被金星所激起的沙尘尚未平息下来,战场上除了烈风致及骆雨田两人外已再无其他活口。
烈风致面带微笑地向着骆雨田打招呼:“哟!雨田,我来会合了,高不高兴看到我啊。”
骆雨田面无表情地看着烈风致淡淡地道:“不会。”
“咦!为啥?”原本满脸笑容的烈风致立即拉下表情来。
“烈,你不觉得,你每次登场时,声势也未免太浩大了一些,尘沙漫天血肉横飞的,你以为有那个变态会很乐意看到这个画面。”
“呵呵呵,似乎没有。”干笑两声后烈风致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骆雨田四处看了看道:“烈,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也好,这里的血腥味好重,我才刚吃饱而已,闻久了会有点想吐。”
“肇事者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是、是、是,下次我会多注意些,咱们走吧。”
“来、小蝶儿,喝葯。”麦和人轻轻搂起躺卧在榻上的娇懒玉人,将碗里的墨黑葯汁温柔地喂入她的嘴里。
躺在麦和人怀里的佳人正是被麦和人带回的战利品,‘美艳猴’罗蝶。
麦和人略通医术,这是长期被斗南城第一神医魏振兴给整治出来的。
在医术方面麦和人的天份颇高、只是兴趣不在此上,魏神医振兴大夫,魏振兴屡屡劝麦和人转习医术,拜在他的门下学习医葯,但始终未能达到所愿,便时常以葯草恶整麦和人,搞得麦和人死去活来的。
为了小命安危、麦和人不得不对医葯之术下了一番功夫,而魏神医也达到了部分传授医术的目的,才对麦和人手下留情。
媚眼微闭的罗蝶,喝光麦和人手上的葯汁轻道:“这葯好苦,但是怎么又有点甜。”
“良葯苦口,甜、自然不是良葯罗。”麦和人的话气里带着一丝丝地阴险。
这声音,半清醒的罗蝶、发觉到耳旁的声音很陌生,双眼缓缓张开,眨眨眼睛,一双细长的睫毛上上下下的颤动,搜寻着声音的来处,随即便发现自己正躺偎在声音主人的怀里
“是你!”罗蝶想挣扎起身离开麦和人的怀抱,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丝毫无动弹。
“自然是我罗~”麦和人洒然一笑道:“你们行者四猴败在我的手中,而你便成了我的战利品,理所当然地就得跟在我身边。”
罗蝶一双美目瞪着麦和人道:“那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麦和人露出邪恶的笑容道:“记得吗?我说过要你当我的宠物,既然是宠物就得加点锁在上头啦。”言下之意是刚才那碗葯里头,别有玄机。
“你!”罗蝶粉脸瞬时之间转白,便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麦子轻轻放下罗蝶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先好好休息,明天就没事了,咱们还要赶路呢。”
随着抚弄着罗蝶的发梢柔声道:“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稍微限制了你的行动,不用担心,这对身体不会有害,这是为让病人好好休息用的方法,这可是斗南城第一神医的拿手绝活哦。”而他自己就是第一号的试用者。
罗蝶听完了话则是紧闭上眼睛不再理睬麦和人。
麦和人淡淡一笑,吹熄了房间里的烛火,盘坐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调息养神。
烈风致、骆雨田两人沿途小路走到刚才的河道旁,先稍微地清洗一下身上的血污,再走到靖元城北城门近处,一家深设于小巷弄之内的小客栈。
“来!雨田兄,喝杯酒压压惊,小弟借这杯酒向兄长道歉。”
“去你的,少文绉绉的。”骆雨田干了酒,笑骂道:“有屁快放。”
“呵~我只是想问问,刚才那些身披铁甲的战士是什么来历罢了。”
“真的?”骆雨田不怎么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会有多高。
“那些是狂风沙的人。”回答后又看了烈风致两眼,不太信相烈风致只会想问这个问题。
“狂风沙、错剑堂、七十二人狼、不字辈、战寺、十三连环、断头会、红叶盟、行者门。”烈风致曲起手指头一个一个算着道:“哗!足足九个门派,虽然说都是一些地方性小门派,可是里头也有不少的高手和好手,就以不字辈来说吧,除了首领‘不要你活’聂黑外、其他三人也非弱者都是二、三级之流的好手。”
“哦!”骆雨田讶然道:“烈,你遇上了不字辈,对手实力如何?”
“很厉害,差点真的被聂黑手上的那具棺材给索去了小命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蛮纳闷的。”烈风致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还有些余悸犹存。
“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有关于不要你活这人的事、此人一身杀气腾腾,尤以一双眼睛所透出的杀气更是惊人,一身白衣更是白得令人害怕。不过,为什么他身穿一身白衣、还要叫作聂黑、怎么不干脆叫聂白啊?”
骆雨田翻了下白眼道:“老天!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哩,你怎么问这种怪问题?他的名字聂黑、是他老妈子取的,跟他本人爱穿什么样的衣服无关,又不是外号。”
“是这样子吗?”
“是!”骆雨田斩钉截铁的回答,旋即打岔话题道:“烈,咱们还是聊聊你跟不字辈交手的经过吧。”
“好呀!”烈风致便一五一十地由狭道遇敌开始说起。
说到计诱不二腿三人相互残时,骆雨田便竖起大姆指赞道:“好!这个厉害,只以一诀迷剑诀便解决掉对方三名高手,有勇有谋。”
烈风致笑道:“其实当时那有想到那么多,纯粹是运气罢了。”
接着往下继续述说,直到击毙聂黑后,骆雨田才开口道:“没想到传言中聂黑手中的飞魂棺竟比传闻中的还要利害上许多。”
“嗯!”烈风致亲身经历自然是比雨田还来得有感觉。
烈风致探手至腰,正打算要把飞魂棺取出给雨田观看:“我把飞魂棺捡回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耶不成。”骆雨田制止了烈风致的动作道:“这里是客栈,大庭广众的,不太合适。”
烈风致心想也对,便又将手抽回:“我们在北门入口留下了暗号,我想麦子最迟明天就会与我们会合。”
“嗯,我想应该是的。”骆雨田回答时的模样并不是十分笃定。
“咦?雨田你没有收到消息吗?”天视地听堂的情报传递不是很快吗?怎么雨田看起来是一副不很确定的模样。
“我最后一次收到消息时,你们还在七、八十里外,后来我便被狂风沙的人马堵上,纠缠了我好一阵子,后来烈你就出现了,所以此时麦子的正确消息我也不太清楚,就连是否有被行者门的人拦截上、我都无法确定。”
烈风致忽然满脸笑容地道:“说到这儿,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想问问雨田兄。”
又来了,骆雨田一副早知道你会问的表情叹道:“唉~你问吧。”
烈风致蓄意压低声音问道:“雨田你对付狂风沙时所用的武功就是之前你说的五灵诀吗?”
“嗯”“那一招护身的功夫很厉害,叫什么名堂。”
“体灵诀-银芒不灭身。”
“哦~很威武的名字。”烈风致张大了嘴夸张地说着。
骆雨田嘴角勾起一丝丝无奈的苦笑,名称再威武也没有用,一套不能随意曝光的武学练来何用!这种武功越高,只会让自己越难过,越无奈,只能一直苦练其他根本及不上自己的原本武学的武功来掩饰。
雄心难展、壮志无酬、空负一身武艺又有何用。
若论起骆雨田的真正实力、应该说能够毫不在乎的完全释出五灵诀的功力,其实力远超过烈风致及麦和人许多,直追天道甘霖、雨露二人的境界,甚至一人独斗‘四海剑’于四海也未必会败。
这种人物、不管在南龙北皇那一处,声名都会远比现在要显吓上十倍有余。
可是、却因为他的武学根源是数十年前的一个被人栽赃嫁祸,硬是扣上魔教名头门派,使得骆雨田不得不时时警惕自己、抑制自己。
这样要如何叫骆雨田不徒呼无奈、怨恨苍天不公。
看见骆雨田苦涩的笑容,烈风致问道:“雨田,又想起往事了?”
“唉”一声长叹作为骆雨田的回答。
“对了,雨田,有卫小姐的消息吗?”
骆雨田摇头道:“没有,钱小开是个潜行隐迹的高手,任谁都找不到他,不过根据卫小姐留下的暗记,应该在今明两天就会来到靖元城附近。”
“这么慢?竟比咱们还晚到。”
“他们用两条腿走弯曲小路,我们骑四条腿跑直行大道,咱们怎么走都比他们快。”
“原来如此!没别的消息了吗?比方说是指使这些门派的幕后主使者。”
“这也没有,对方隐藏的很好,但我想快了,不久之后他必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只要逮住了尾巴就能把他整只身体揪出来。”
“尾巴?这样子说来,不字辈这些门派也都是那名幕后主使者的爪牙手下,抓起这些人不就成了吗?”
“若真是如此就太好了,不过、烈你不觉得九条尾巴太多了、也太容易了吗?”
烈风致听后仔细一想好像是有点多。
骆雨田继续解释道:“这里头有太多的可能性是陷阱,若只有一条是真,以我们目前的人力,实在不足以逐条追踪,更何况全部都是假的机会太高了,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本钱和充足的实力和他们玩这种游戏。”
“那我们就只能被动的迎击吗?”烈风致微皱眉道。
“也对、也不对,应该说以不变应万变,这是目前我们最佳的选择。不过、这种情形我想不会维持太久。”
“怎么说?”
“虽目前敌方的真面目我不清楚,所以也无法定下策略应付,但可以确定对方目标就只有卫小姐一人,其他的人皆不重要,会派人阻杀我们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认为我们知道卫小姐的下落,二是我们的行动确实是妨碍到对方。”
“嗯、嗯。”烈风致点头了解道:“我想后者的可能居多,不然就应该是会布下陷阱活抓我们才是。”
“看法相同。”骆雨田再说:“由此推测,对方并未掌握卫小姐行踪,而现在其手下爪牙大半被我们消灭,下次来的就会是幕后主使者的真正王牌。”
“哦!王牌!”烈风致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在骆雨田看来倒像是忍强住兴奋的模样。
“那下次出现的将会是高手罗。”
“也许吧希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