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和风徐徐。南龙国的气候温和怡人,与北皇相比较起来是较为暖和许多。烈风致、骆雨田二人享受著温暖的天气,不禁有些懒洋洋的感觉传遍身体四肢。二人也就提早了个把个时辰投宿在麟洛的一家小客栈里。
“烈,把麦子丢在外头好吗?”骆雨田看着躺在车厢顶上的麦和人问著。
“没关系。”烈风致要了一间位于后院厢房二楼的天字房,只要打开窗户便可看见麦和人躺著的马车。
二人放下一些随身行李,烈风致提著一壶酒,坐在窗沿上,一边注意著麦子的变化,一边喝著手上的酒。
“雨田。”烈风致灌下一大口酒对著骆雨田开口道:“麦子,现在还在观想的阶段,还是不要打搅他比较好,有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的。”
“那好,你在这看着,我去找店小二弄些吃的上来。”
“嗯。”骆雨田点头应声后推开房门便去张罗食物。
不多时骆雨田便回到房里来,手上又提了一罈酒道:“菜等会就会送上来了,我先整理一下。”说著便将桌子移到窗子旁边,以便就近能看顾到麦和人。
随即店小二就送上来四道菜肴,又另外提了一罈酒。骆雨田给了店小二一些碎银子打发他出去,取出银针将酒菜一一试过之后才开始食用。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对乾了半个多时辰,骆雨田放下手上的酒杯道:“我从店小二那里问到了此处异剑流道馆的地点,等会我自己一人先去看看有没有包玄寒传来的消息,麦子就拜托你了。”烈风致点头应好,二人再喝片刻,便结束了这顿晚餐。
骆雨田离开客栈,而烈风致则移来一张高桌放在窗户旁,人便盘坐在桌面上头,面朝向麦和人的方向,调息纳气。
自离开北皇朝之后,有多久没有这样子调息了?自己都快记不起来了。
烈风致默运真气,双手举至胸前,五指微张,两掌隔空相对,长吁一口真气,再反吸回来。
此时夜空之中繁星点点,高挂在漆黑夜里的星星,竟似乎释出了微微光华,而这些光华渐渐地集中在烈风致双掌之间,尤如一颗金星气芒,缓缓地旋转聚合。
一点一滴的光华不断地聚汇成光球,而光球又分出了七道光流由烈风致的眼、耳、鼻、口七窍贯入体内,洗炼著全身的经脉。
金星七绝式其心法分为下、中、上三乘境界。下乘是是使用本身后天修为而成的内力,来发出金星气芒,耗尽之后,得需调息休养来恢复内力,最早在初次对上澎海彬之时,烈风致正是处于这下乘境界。
中乘则是由后天真气步入先天真气。从外界吸入的后天浊气、在体内变化成为源源不绝先天真气。
在决战斗甲五虎之役后,烈风致将全身后天真气完全耗尽,在少君府内躺了两天,那时便已从后天转入先天的修为,只是后来一直没有发觉,都以为是自己把内力分配得当之故。
而最后的上乘境界,便是天人合一之境,不在只拘泥于自己肉体有限的力量,而是由天地之间、森罗万物所源源不绝提供出的生生不息力量,可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绝。这是所有练武者都梦寐以求的境界,而烈风致朝著这个境界一步一步迈进。
烈风致功行完毕,所凝聚的光球,业已被烈风致吸收完全。
此时,天已微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烈风致感到神清气爽,整个天地似乎都有所改变了。虽是完全一样的景色,但就是让烈风致有著不一样的感觉。
自己的修为明显得可以感觉出精进了许多,只是就连烈风致自己也不了解为什么。
自己不过只是照著师父观苦昔日所教的方法调息罢了,怎会突然有这种改变?烈风致百思莫解,最后乾脆放弃继续去想。
这套运功方法是观苦自金星七式中领悟出来。想达到最上乘的天人合一之境,一定得靠这一套行功方式。但功力未达先天之境著,使用此行功法门,对修练真气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观苦当年传授这套行气法门时,也未曾说明,只告诉烈风致要紧记这法门,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其馀地便要靠自己领悟了。
烈风致穿窗而出,轻轻地落在院子中央,大步走向麦和人。
麦和人仰躺在车厢顶上的身体,似乎在轻微的震动著,随著烈风致的接近,缓缓加剧就像是正在逐渐的把功力慢慢地催运提升。
正当烈风致毫无戒心的接近马车之际,一只早起的飞鸟离巢飞出,快速地飞越过麦和人上方数尺空中。
电光火石之际,麦和人闪电弹身而起,右拳隔空击向飞鸟。
麦和人此拳看似快如飞电,但却是并未带起一丝风压,也未听见有任何的刺耳的破空声。但看似毫威力的一拳,虚空击中飞鸟,鸟儿不但是应拳爆体碎散,血肉片羽四处飞散,这一拳的威力不但强大且是极刚极猛。
腥风血雨撤下,烈风致反应立生,罗圈掌一圈一震,激开血海肉片。
烈风致大叫不妙,抽身疾退,麦和人凌空飞起扑向暴退的烈风致,右拳同时击出。
与方才那一拳相同,没有风压,没有破空声,但以烈风致目前所身具的超乎一般常人的灵异感觉,可以察觉到一股札实刚猛的无匹劲力迎面轰来。
烈风致退势已成,不想硬接,也不敢硬接如此惊人的拳招,身形突地急旋,竭尽全力使出飞龙九转的身法,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这一拳。
随著烈风致身子的离开,坚硬的青石地面,无声无息地印出了一个深达二寸馀的拳印。
烈风致急急窜出三丈开外,才停下脚步,转身摆好架势面向后方的麦子。
但麦和人并没有追来,只是站在院子中央,缓缓地演练著拳法功夫。
烈风致暗道:麦子这家伙难道已经从观想的境界变成了观武的地步啦!
所谓观想是练武者本身在脑子里演练自身武学,模拟著与人交手的情况,继而从中体会出本身武功的优缺点,一般练武的人闭关也都只是停留这个境界,而观武则是更加地高上一层,练武者在悟练武学时,心神皆以完全投入时,身体、手脚会不由自主地自行活动,揣摩所悟练的武功。身体会自然地因应四周环境及事物的变化,若有东西接近他一定的范围之中时,便会采取最快、最直接最强横的方式将来敌排除。
刚才那一只倒楣的飞鸟,被麦和人一拳打爆时、烈风致就略略查觉出来。所以才会有猛然暴退的举动。
烈风致看着麦和人半晌、除了缓缓地作出攻防的动作之外并无反应。
沉默一会、烈风致嘴角突然溢起一抹微笑,随即跃上二楼厢房。取下挂在架上的云袍,又马上再飞身回到院子里。
“麦子啊,咱们好久没有动手过招了,今天就趁这个机会玩两下子”烈风致顿了顿哑笑数声:“你又听不到,我说这些干什么啊?多此一举。”
烈风致提聚功力走向麦和人,才接近至两丈左右的距离,麦和人立生反应,左拳立即隔空袭来。
烈风致闪开拳劲,身法一展迅速切入麦和人怀里,云袍跟著直直劈向麦和人胸口,二人你来我往霹雳啪啦的便打了起来。
骆雨田由外头回来看到的第一幕,便是二个人打成一团,劲气翻腾尘沙飞嚣,几颗立在周围的树木,被两人的真气冲的东倒西歪,连叶子都没留下半片来。
“喂!行行好,你们俩个先停停手,别打了!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们啊!喂!喂!你们啊!到底有没有听到啊!”俩人交手打的如火如荼浑然忘我,根本没听见骆雨田的喊话。
骆雨田微一皱眉环目四周,灵机一动,取剑一挥将一株高丈馀的小树斩断,再对中切成两半。骆雨田双手各持一半的树身,运足力量对准正激战中的俩人就狠狠砸了过去。
劲风临头,热战正酣的俩人。反应十分灵敏立即展开应变手段。
烈风致旋身后退,双掌烈风掌劲迎向压顶黑影,无俦的掌力硬生生将半边树身轰成三截,各自抛飞散开。
麦和人则身形闪移,摇雾身法幻出一片雾影,不在像是以前只有三、四个身影,而是一整片、一大群密密麻麻、重重叠叠恐怕不下于二、三十人之数。
半边树身穿过密集人影,爆出一连串响声。随后穿过人影的树身、凌空爆碎成千百片,像雪花般撒在院子一角。
烈风致、骆雨田俩人被麦和人突然使出的这一招吓了一大跳,四只眼睛瞪著麦和人。
雾影散去,麦和人伫立在院子中央,眨了眨眼睛迷惑地看着俩人问道:“怎么啦?你们俩个干嘛盯著我看。”
二人被麦和人一问之下才回过神来,烈风致开口说道:“麦子,你终于你醒啦。”
麦子一听一脸莫名奇妙地回道:“什么醒啦?你在说些什么啊?”
烈风致便将清晨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麦和人听完后,看着院子四周。心想:原己还是这一片狼藉的凶手啊,不过威力不小。而且还有什么观想?观武的?看来这所谓的观武倒是让自己的武功进步许多哦,呵呵呵骆雨田摇头叹道:“你们啊,练功就练功,干什么把人家作生意的地方砸成这个样子呢,连马车都被你们俩个大解八块。对了!我有些消息要告诉你们,先准备一下,咱们要出发到麒阳的异剑道馆其他的在路上再和你们说,我得赶紧再弄辆马车来。”说完便施展轻功跃过院子围墙离去。
烈风致轻耍几下手上的云袍,这次和麦子的交手对云袍又有新的领悟,烈风致露出笑容便把云袍卷起收起随身放好。
而麦子正蹲在被打碎的马车车厢旁东翻西找,看看能不能从里头翻出点什么来。忽然,麦和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烈风致也侧头看向四周。
不一会功夫,后院四周的围墙各自出现了数名身背长剑的剑客,每名剑客,手臂上皆套著数个铜制环饰,每个人皆是神色冷傲的盯著烈风致二人。二十馀人所站立的方位,正好将二人团团围困住。
后院四周的墙上、各自站立著数名身背长剑的剑客,每位剑客手臂上皆是挂著六个铜环,每个人皆是居高临下神情冷傲地盯著烈风致二人近二十人所站立的方位,将二人团团困住。
烈风致打量著包围自己的这些剑客,注意到的便是这些人左臂上所套的皆是六个铜剑,且剑环上花纹完全相同,看来应是同一武馆的弟子,只是这些人围住自己二人的目地何在?
烈风致麦和人两人相互打了个来者不善的眼色。
烈风致才想开口循问对方的来意,其中一人看似为首的青年,外表体形高瘦、相貌俊秀、但神情高傲,予人的表情却是十分冷漠,率先开口语气十分冷漠傲慢道:“你们两人何故在此处动手闹事!”
烈风致歉然一笑正想开口解释,那人又开口说道:“你可知此地是我四海武馆管辖之处。”随后不等烈风致回答便又继续抢白道:“难道你视我四海武馆于无物吗!”
这顶帽子扣的可真是大,我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哩,烈风致心里虽是如此暗想,但表面上还是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倒是麦和人眉头微皱、低声道:“烈,这些人是来围事的、还是来唱戏的?”
烈风致耸耸肩一脸天晓得的模样,低声回答道:“这问题你得问问这位老兄才会有答案了。”
那名为首的青年、姓余名震,乃麒洛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型武馆“四海武馆”馆主于四海之徒,剑术修为虽非极高,但颇受余四海疼爱。得以传授四海武馆之镇馆剑阵“四海剑阵”
在异剑流之中、剑法及剑阵可说是必学之项目,也是异剑流每隔几年的比试项目之一,而四海剑阵在上一届比试之中被评为比为最完美的四个剑阵之一。
虽然余震听不见烈风致二人的谈话内容,但两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激怒了余震。
在麒洛一带,谁敢不给四海武馆面子,而眼前这俩个生面孔的家伙竟然毫不在意,简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余震狂怒伸手拔出背上长剑,剑尖遥指烈风致二人喝道:“你们这二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小子,今日我余震要叫你知道我四海武馆的厉害!”
烈风致实在是很想高呼三声冤枉啊大人!自己二人从头到尾可是连话都没说过半个字,对方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给自己安了个滔天大罪,而且看余震的模样、搞不好还打算来个就地处决吧。
烈风致不禁无奈苦笑暗叹道:骆兄雨啊~!不是小弟我不听你的话,去惹麻烦,而是麻烦自动就会找上身来,你可不能怪我啊!
麦和人嘴角则是噙著一丝笑容,早在许久之前就听说过南龙异剑流三十六剑诀堪称剑术之最,而且又不久前见到了那名老农夫的剑术,更是心痒现在有机会能够领教一番怎能不开心呢。
余震一声大喝!手中长剑刷!刷!刷!三剑分攻上下三路疾斩而来。
烈风致左闪、右移、后仰,轻易避过疾攻的三剑。余震首招失利,心知对方的功夫不差,长喝一声!剑光暴斩,三十六剑诀“斩”字诀使出自身极限,一连七十二剑不断斩出。
烈风致或挡或卸或闪或避,接连闪过七十二剑。并没有还出任何一招。
并非余震这七十二剑有多利害,无法破解,只是烈风致和麦子俩个人打的是相同的主意,都想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三十六剑诀有多厉害。
其实烈风致心想还在想如果可能的话还想学个几诀三十六剑诀傍身用哩。
七十二剑落空,余震失色震惊,对方竟然如此高明,余震银牙一咬,使出于四海所创的斩剑诀绝学“飞雁斩”!
剑光顿时化成三道交错的雷电,左右交斩而至。
当年的于四海能获得斩字诀的银剑资格,全赖悟出飞雁斩的功劳,使剑术修为更上一层楼。
但以四海的飞雁斩是左右交错彷如落雷惊电的九道斩折,和现今此时余震所使出只有三道斩折的威力实在是相差许多。
烈风致闪身飞退避过此招,心里也在暗叹著道:此招剑法若能再斩出几道斩折的话自已未必能避的如此轻松从容。
余震飞雁斩落空,并不气馁,身形再旋两道匹鍊似的银茫,先后旋劈向烈风致的小腿和颈部。
此招名为“上下幽冥”乃是旋字诀的绝招,也是于四海所创的招数之一。
这两招相互衔接的十分巧妙,烈风致轻喝道:“来得好!”身形一翻,险之又险地避过这两剑。
余震绝招连使依然伤不了烈风致分毫,急追烈风致飘然退去的身形,长剑再化快字诀,化出一片剑光撒向烈风致,将身前三尺的范围完全涵盖住,同时大喝道:“师弟们!布阵!”二十三名四海武馆弟子闻声,立即大喝一声纷纷拔出背上长剑围攻二人。
烈风致翻身落地,右手横掌一切准确地在剑雨之中挑出实体,一掌切在剑脊之上,微吐三成的内劲便把余震给震退数步。
麦和人见状,心中大喜!方才一个对一个,实在不方便插手,现在对方一涌而上,那还用得著对他们客气吗。一个箭步闪到烈风致之旁,摆出架势。
余震一声令下,二十三名弟子包括余震共二十四人,分成四组,每组六人、由四个方位包围住烈风致、麦和人二人。四组人员,此进彼退,彷如大海波浪重重叠叠,每人足踏奇步,恍惚之间真的予人一种身陷于汪洋大海里的错觉。
烈风致低喝道:“麦子!小心了,这剑阵果然有些门道!”
麦和人大笑数声道:“哈哈哈!是龙是蛇得交手过后才知道!”
烈风致大喝道:“总而言之,小心为上,来了!”左方的一组人,应声汹涌而来,六人同时持剑疾斩。
烈风致双掌一扬罗圈掌化去第一波攻势。
剑阵开始展开攻势,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彷佛没有止尽,一重又一重潮涌而至,六人组成一道巨浪,但大浪里头又有小浪,每次攻击并只有单纯的六人同使一诀剑招,而是掺杂著许多不一样的变化,有一人独攻,或二人一组,三人一组的波状攻势,及一、二、三的渐进加压攻势,此种阵式的攻击方法再加上四方的连续进攻,六种剑诀的变换攻击,使得身陷剑阵之中的二人不禁暗暗叫苦连天。
缠斗近一个时辰,烈风致、麦和人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带了一些伤口,尤以烈风致左胸及右背的伤口最为严重,足有三寸长。而这两剑都是余震所赐,这也是大出烈风致意料之外的结果。两招相同的飞雁斩和上下幽冥在剑阵的配合之下,效果威力至少提高了三倍!加上其他三方的人员钳制,连往其他地方闪躲都不行,结局就是身上留下两道伤口。
“杀!”麦和人一阵拳影挡住后方六人的一波雨诀剑雨,侧身避开两剑,回身一记碎心指,硬拚四道疾斩而来的剑光。强烈的碎心指劲彻底震散四道剑光。
“呜!”一声闷哼,之前闪躲过的那两剑,又回旋斩来,麦和人右拳架开第一剑,但闪不了第二剑,左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即溢出,旋即染红了整只衣袖。
而身后的烈风致背靠麦和人迎敌,听见了麦子的闷哼声知道麦子又再度添加了一处伤口,心中估量若不再使出压箱本事,是无法由现在的情形下脱困。
“呀!”一声暴喝,一连三掌威力十足的烈风掌硬是打退了六人组成的三波攻势。突然一道剑光由退开的六人中闪电射出,当胸朔来。
烈风致反应极快双掌一夹、硬生生地把这夺命一剑定在胸前寸馀之处。定睛一瞧持剑之人正是余震,也发现余震身后的五名铜剑弟子正组成二、三波阵势杀来。
烈风致心念电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大喝一声:“麦子!快走!”内劲一发金星真气顺著长剑冲入余震体内。
余震承受不住此击,鲜血立即由口鼻两处狂喷而出,凶猛的金星真气不但把长剑震的粉碎,更把余震整个人冲向后方飞去,撞开了正组成二波攻势的五位铜剑弟子,也打开了二人的脱逃之路。
麦和人借机由缺口冲出,顺道抓起烈风致猛然丢出,烈风致被丢出的同时反抓麦和人左臂,利用抛出的力道,两人连手运起飞龙九转的身法,双双远遁而去。
客栈后方里馀远的一处小山坡,一条人影坐在马背上凝望着两位落荒而逃的人身影逐渐靠近,在他的手上还牵著两匹马儿的缰绳,那人正在骆雨田。
“包玄寒传了封信给我们。说有卫小姐及钱小开的消息了。”骆雨田知道两人必是溜之大吉的下场,早就在此等候,等二人靠近之后便将手上缰绳丢给二人。
“哦!”边喘边说的麦和人问道:“确定是钱小开救了卫小姐吗?”
“没错!”骆雨田十分肯定的回答:“那位高手确实是钱小开没错,包玄寒说他的手下发现三次钱小开的踪迹,最后一次是在通往麒阳的路上,包玄寒还说卫小姐应该伤的不轻,否则是没那么容易发现钱小开的行踪。
“再来呢?”
骆雨田摇头道:“没有了,钱小开一进到麒阳后,便失去行踪,包玄寒建议我接到麒阳的异剑流学府分馆去找一个人帮忙。将信拿给他,他便会帮助我们。”
“那人是谁?”麦和人的问道。
“捕天阁众神之一“剑神”司徒君愁。”
“喂!你们二个啊!至少抽空问我一下我的伤口怎么样了吧。”烈风致抗议半点兄弟情义也没有的二人。
“咱们出发吧。”
“好!”“喂喂喂!你们两个至少等我把伤口上个葯吧,虽然我的伤口会自动收缩,但也要上葯才会好的比较快啊!喂!喂!”
异剑流异剑学府分馆麒阳道馆
烈风致三人站在道馆牌扁下方看着这间超乎想像的道馆。
道馆依山而建、占地五里平方,周围护墙高有五丈,外绕护城河,河宽有两丈,河水清彻可见底,除了几许悠游在水中的鱼儿之外,还有不少尖桩木栅深植河床。
高达五丈的石墙上头还有三三两两身背长剑的卫士巡逻,严然是一座小形城堡。
烈风致抬头仰望高墙讶道:“没想到所谓的异剑学府分馆竟是如此的壮观,戒备是如此地森严。”
骆雨田道:“异剑流除总学府之外另有三十六处分馆,每处分馆皆有三十六队卫士、每队卫士皆是每一百人,由五至七名银剑使者统领、所有卫士皆由当地各武馆弟子出任、直属异剑流总学府。而每一座分馆都是因应其地方而有所不同的建造,四川地邻近百虎山这一个强盗窝,不以高墙厚壁为凭再加上重兵把守、实在是令人无法安心。”
骆雨田率先跃下马背,走向道馆城门,两名立于城门两侧的异剑流卫士便立即走上前拦阻。
两名卫士头戴皮盔、身穿牛皮护甲,在皮盔皮甲上以铜钱大的铁鳞护住身体要害,双臂套有铁丝手套、腰上系了一条皮带,上头插了十二柄小剑,身后背著一柄长五尺的长剑,而在皮盔之上还镶有一柄小剑,剑尖向上锋芒锋利。
“来人止步!非异剑流弟不得随意进入剑道馆,请问三位是何人?来此又有何事?”此两名异剑卫士说话态度不卑不亢,严谨而不失礼,且才走来时,步法轻灵、显示其修为在一定水准之上,连个守门的卫士都有如此修为异剑流的实力绝对不可小看。
骆雨田双时抱拳为礼道:“在下骆雨田,乃是“捕神”包玄寒的朋友,今日特来拜访“剑神”司徒君愁前辈,请两位兄台通报一声。”
也或许是捕神包玄寒的名头够响亮有用,那两名异剑卫态度便和善许多。
右方的那人马上道:“那么请三位客人跟我至偏厅等候片刻,我立即差人为三位通报。”
三人跟著那名异剑卫走入道馆大门,便是一处广大的练武场,长约六十丈,宽则近四十丈。
四周都有著不少人在练剑,几名左臂上挂著银环的人带著几人到几十人各自形成一个小团体,很明显可以看出,臂挂银环的银剑使者正督促著面前的铜剑弟子或是铁剑弟子努力的练剑。
还有另一群人数约在二三十人的铜剑弟子,正相互地移位递招,像是正在排练某种剑阵。
烈风致指著那群正在练剑阵的人道:“咦~那些人似乎正在排演一种剑阵。”
骆雨田、麦和人也跟著看去,麦和人点头道:“没错,看起来是一种剑阵,不过跟我们昨晚上所遇的”
骆雨田堵住了麦和人接下来的话,道:“那是剑阵,在异剑流之中为激励弟子习武之心,每隔上一段时间都会举行比试,以个人剑术修为或是各大武馆所自创的剑阵来作比较。”
随著带异剑卫的引路,三人来到一处偏厅等侯司徒君愁,服侍的下人送上茶点后便马上退去,只留下烈风致三人独自待在厅中等待。
枯坐无味,烈风致轻声问著骆雨田道:“田师父,请教一下,我们所要见的那位剑神司徒君愁是什么样的人物,有什么样的来历。”
骆雨田喝一口刚才下人奉上的茶水,点点头述说道:“剑神司徒君愁与捕神包玄寒两人同为捕天阁众神之一,负责的是异剑流地区的治安维持,而他也是异剑流中除异剑皇外,阶级最高,地位最受人祟敬的十二位剑使之一,人称第十剑神。”
“哦~”麦和人问道:“那这样子说来,司徒君愁也异剑流的人罗,那他怎会成为捕天阁众神之一的啊?”
“不对。”骆雨田摇摇头纠正道:“麦子你说反了,应该说是司徒剑神怎么样成为十二剑使。”
“呃?”
十数年前司徒剑神受命接下管理异剑流地域之任务来到此地,但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实在是难以在异剑流办事,且异剑流排外性又重。也因而时有双方产生纷争的情况发生。不过司徒剑神行事端正持理,一般的异剑流弟子,无人是他剑下之敌。后来因一件命案的发生,让司徒剑神追踪一名嫌犯要抓拿他,却与剑魔何有我发生冲突。”
“田师父。”麦和人也打趣的跟著叫人发问道:“何有我是什么人,他很厉害吗?”
“他不只是很厉害,而是非常非常厉害!”骆雨田顿了顿续道:“何有我,人称十一剑魔,至今仍是十二剑使中第一高手,成名迄今己有三十馀年,未曾一败,传言只有闭关多年的异剑皇能与之一较高下。”
“那么剑神与剑魔之间的冲突结果不就是”
“没错。”骆雨田答道:“剑魔击败剑神,司徒剑神将其弟司徒君乐败给了剑魔,约定数年之后再决一死战,但第二次交手,剑神依然是再次败剑魔。又再次定下数年后交手。
但俩位剑术高手的第三次交手却是在异剑流引起一阵喧然大波,一大群用剑之人都想观看这场决斗,最后异剑学府发下命令取消当年的银剑使者剑试,所有有资格的参与剑试的人,在馆主的挑选之下可以去参观这场旷世之战。”
“那最后的决战结果呢?”
“俩人并未分出胜败,最后以平手作和。只是剑魔何有我十分欣赏司徒剑神,加上这十数年来司徒剑神对三十六异剑诀的钻研浸淫和对剑诀剑意的领悟极为透彻,已达剑使之资格,在剑魔的推荐之下,再加上其他几位剑使的认同。司徒君愁便成了十二剑使中的名誉剑使。但也使司徒剑神在异剑流今后的行事较为方便许多。”
“原来如此。”
“田师父果然见多识广,到现在还没问到过你不知道的事情哩。”麦和人用著佩服的语气称赞。
骆雨田只是笑笑回答道:“只是多听多记罢了。”
“嗯!”烈风致心头一动,转头望向门外。其他二人也发觉到烈风致的异状一齐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