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徐常力察觉到不对劲,缓步来到他的跟前,想要伸手扶着他起来:“你不要这样,虽然我们被傅先生的人关了起来,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说明傅先生对萧小姐格外的上心,假如你的猜想成立,萧小姐不是杨敏的亲生女儿,而是谢家的孩子,那在动手术之前,傅先生肯定会察觉出来的,萧小姐也不会出事。”
“那万一呢?”谢长安抬起猩红的眸,眸底一片不甘:“万一她真是我妹妹,却因为我没有及时找到她,让她的手术出现意外,让她跟我妈妈一样……”
说到这,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妈妈在治疗时,想要尽量隐瞒痛苦的克制模样。
她总是以为,他看不到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每次在打针的时候,都会紧揪着被子,不停的发颤。
那得多痛啊。
妈妈是如此,他再不想看到任何亲人,亦是如此。
徐常力不知如何安抚他,只能陪坐在边上,两人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非要怪的话,只能怪我们开始怀疑杨敏,为了弄清楚她骨灰盒的骨灰究竟是谁的时,跟傅先生起了冲突,导致现在跟傅先生火水不容。”
哎。
要真是如谢长安所说,两人是亲兄妹,那岂不是弄巧成拙,成了死对头。
这一夜,对于太多人来说,注定是失眠夜。
睡在病房里的萧萧,侧着身子面对着窗户,看着月下树影,随着夜风簌簌而动。
她的胸腔内似有一团无妄之火般,怎么都无法平息。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傅擎钰亲了他,所以一直激动的睡不着觉,可过了几个小时,她仍毫无睡意。
想来想去,脑海中尽会出现谢长安的身影。
为什么,会觉得他很亲切呢?
次日。
谢长安整整一夜没睡,直到天亮的时候,实在熬不住,靠在床上休息会儿。
自从来到蓉城后,他就一直没有怎么睡过好觉,担心了整晚的萧萧。
身体跟心理的疲惫到了极致,一点儿也熬不住。
等他们两人,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送到了私人机场里。
徐常力揉着脑袋,从车里坐起身,看到外面的风景越来越远离人烟,不由的好奇:“这是去哪?”
难道还是在梦里?
r>转头一看,就看到靠在旁边的谢长安,被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条,正发出沉重的鼻息声。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谢长安的俊脸上,竟带着几道红痕。
徐常力赶紧拿出他嘴里的布条:“谢总,你被人打了?!”
前座开车的司机,正是昨天在门口堵他们的保镖之一,从镜子往后看了一眼:“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我说过,只要你们离萧小姐远一点,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可偏偏,谢长安被人惊醒后,假装睡得太死,刚路过萧小姐病房的那边,就见他急忙往里面跑。
跟了几个保镖才把他抓起来,中途,因为谢长安太想见到萧萧,先动手打了保镖们。
保镖出于自卫,也要把他抓到车内,免不了动起手来。
结果,谢长安就被他们带到车里。
“再怎么……”徐常力忍不住的抱怨着:“也不能打我们谢总的脸啊,他可是经常会接受采访,会被拍到媒体上的,要是毁了他的脸,对谢家企业的形象也会有影响。”
好像对他来说,谢长安其他地方受了伤不重要,唯独脸不行。
因为脸关乎的公司。
“就算你们把我送回去,我明天也会赶过来的。”谢长安执着不已的说着。
另一边。
动用所有人脉,甚至让傅西洲跟秦淮川一起帮忙,查过所有孤儿院,也没有找到杨敏领养的讯息,更找不到任何跟萧萧有关系的讯息。
“连杨敏登记要领养的资料都没有填过。”祁风立在傅擎钰的办公桌前,半垂着眼帘,瞳孔有光影闪动。
傅擎钰坐在老板椅上,墨眸如同镜子般,快速的掠过屏幕里的蓉城里,各家领养院里的消息,傅西洲甚至找到一些没有登记就失踪的女童讯息。
这些流程,陆家太清楚了。
陆靳琛也帮了忙,只为了让傅擎钰能尽快找到萧萧的家人。
“淮川跟小师妹也会动用医学界里的关系,尽量找到能跟萧萧匹配到的骨髓,只不过……时间不太确定。”祁风接着说道。
这种事,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
但他也知道,傅擎钰就是见不得,心爱之人的身体,有任何隐患。
他想最快,最好的效率治好萧萧,让萧萧能开开心心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