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除了李茉莉一家，还有别人故意在网上抹黑你吗？”
    冯恬脑子并不笨，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该不会是沈思思吧？”
    沈鹿没回答，可冯恬已经认定了。
    “果然是沈思思吗？我就知道她不会消停。”
    “之前让她在网上公开说你鸠占鹊巢，抢了别人的人生，现在又想怂恿队友和以后的大学同学们孤立你吗？”
    “我都不知道是李茉莉带坏了沈思思，还是沈思思本来就有问题。”
    沈鹿无所谓笑笑：“没关系，她们俩不正好巧妙地验证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一边和冯恬聊天，一边在网上噼里啪啦打字。
    冯恬在那边碎碎念，没过一会儿就道：“鹿鹿，我发现网上有人挂出来那个浑水摸鱼的人了！”
    “竟然是林阿姨雇佣了水军黑你。”
    “她怎么这样呢？”
    “就算你不是她的女儿了，也是她一手养大的，她买通别人黑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真的太过分了。”
    “不过，现在下面都是骂她的人。”
    “我念给你听哈！”
    冯恬看着网上对林柔的评价，一边义愤填膺一边念。
    “天哪，沈鹿的养母也太那个了吧？为了亲生女儿，这是要把养女踩在脚下啊。”
    “养母请水军抹黑养女，这得多怕养女超过亲生女儿啊？”
    “听说亲生的上不得台面，不止成绩不如养女，长得也不如养女。”
    “说养女恶毒，心狠手辣，那她的亲生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可是希望姐姐不要拿到保送名额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网上对沈思思还有林柔都是一片骂声。
    说母女俩心眼儿一样的小，没有容人之量，还看不得别人好。
    当然，也有小部分人，说虽然她们的做法令人不齿，但也能够理解。
    谁让沈鹿偷了沈思思的人生，占据了林柔女儿的身份，还得到了十八年的好处呢？
    这就很难评！
    “鹿鹿，我觉得你以后还是离沈思思和她妈远点吧，那母女俩可不是什么好人。”
    沈鹿虽然没把母女俩放在眼里，但也不得不承认，林柔就还挺龌龊的。
    她在网上搞这些小动作，是不知道如今网络上没有秘密吗？
    那边水军工作室存着她的交易记录呢。
    就算今儿林柔没被挖出来，水军工作室也会成为她的一个威胁。
    这水军工作室劣迹斑斑，迟早捅娄子。
    “放心吧，她们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和她们计较。”
    “但如果她们见不得我好，那我也只有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
    沈鹿让好友别担心。
    冯恬一听，果然放下心来：“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沈鹿噗嗤一笑：“你是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拳拳到肉吧？”
    “嘿嘿……”冯恬憨笑。
    另一边林柔的心情就没这么好了。
    因为她先后接到了儿子和丈夫的电话，两人都在指责她没事找事。
    丈夫还好，是因为公司的股价受到影响，才指责她。
    可儿子一打电话过来就是：“妈，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去买水军抹黑沈鹿干什么？”
    “我怎么抹黑她了？我那不是实话实说吗？”
    已经被丈夫指责过了的林柔，在面对儿子时，语气自然不太好。
    沈度没想到他妈还这么理直气壮：“您那是实话实说，还是说的气话，只有您自己心里清楚。”
    “沈鹿她没有主动招惹你，之前思思那件事还没彻底解决呢，您就不怕她现在腾出手来报复思思？”
    沈度觉得这是沈鹿会做的事，那丫头现在对他们可没什么亲情可言。
    他一度以为，自己当初走错了那步棋。
    “她参加冬令营，就是招惹了我们。”
    “思思在家每天以泪洗面，难道她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如果不是她给了思思这么大的压力，思思本来可以好好学习，经过最后一阶段的努力，考上一个名牌大学。”
    “可被她这么一影响，你妹妹都患上抑郁症了，谁知道半年之后能不能考上大学？”
    “你妹妹的前程不重要吗？”
    “本来就是她偷走了你妹妹的人生！”
    林柔说得理直气壮。
    可本来最不该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就是她。
    “妈，您这么说，也不全对啊，当初被抱错，也不是她愿意的。”
    沈度揉了揉眉心，家里人和沈鹿的关系变得更糟糕，对他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沈度，我发现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林柔脸色难看：“你别忘了，思思才是你妹妹。”
    “沈鹿她过去侵占了思思的资源，为思思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吧？”
    “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她都做不到，还敢录音发给警方，我看她就是白眼狼！”
    “她成绩那么好，就算不参加冬令营，去参加高考也能取得好成绩，可她偏不。”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做给思思看的。”
    “她参加数学竞赛，就是故意打击思思的自信心。”
    明知道思思才转学到南山不久，学习成绩肯定跟不上。
    不说帮思思好好补习，她竟然还给思思这么大的压力，沈鹿这心思能有多端正啊？
    沈度一听，林柔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沈鹿学习能力强，为什么不能让着思思一点呢？
    “妈，这件事，到底是您不对在先，您先给她道个歉，我再约她出来聊聊。”
    “希望她能站出来主动帮您说话，这样一来，表明我们没有闹翻，不止对您和思思，就是对公司也有好处。”
    “你还想让我和她道歉？我看既然都撕破脸了，我干脆在网上公布，我只是不希望她影响到思思。”林柔一气之下选择了口不择言。
    沈度快被他妈气到吐血了。
    “你可以这么做，但您以后就要做好思思被千夫所指的准备。”
    “她还能在南山读下去吗？”
    “同学会不会也孤立她？”
    林柔瞬间说不出话来。
    沈思思在客厅的转角偷听到妈妈讲电话。
    她主动走出来：“妈妈，我没关系的，我可以亲自和姐姐道歉。”